這把劍單就其身工藝來說做的不錯,另外劍身相對它的體積而言是屬於比較沉重的劍了。這種劍在歐洲視爲一種貴族運動。之前我在京城的時候,知道京城也有幾家擊劍館。去那裡的人,大多是高貴冷豔之流,他們拿着這把劍,玩上兩局,就真當自已是歐洲的貴族了。豈不知,他們連人家一分貴族的精神都沒有學到。
真正貴族是不怕死的。
一戰,二戰時候,死最多的就是歐洲的貴族。只要戰爭一起,強大的騎士精神就會在他們心中燃起,然後他們拿着武器到戰場上去保護自已家園的孩子和女人。
拋開別的不提,就這點來說,真正的騎士精神還是很不錯的。
中國呢?
我們有屬於自已的道家精神!
小卷毛挺劍,向前一躥,跟着就動起來了。
我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的步子有點像崩拳步。顯然,他的步伐得到過道家人物的指點。
要不然,這一躥的勁勢,他根本就使不出來。
我擡手拿起劍,跟他鬥了幾下。
這小卷毛的速度,力量什麼的真挺不錯,應該說比格列夫稍稍差一點吧。
不過就他的人種,頭腦,歲數,歷練而言,他能學到今天這地方,他背後那幾個人的本事,當真不能輕視。
我感覺差不多了。
一丟手,勁打到劍身上,這根劍的劍身輕輕一顫的同時又與小卷毛的劍一碰。瞬間,就好像高壓電短路了一般。
叭!
對方的劍上爆了一記驚響後。
嗖……
劍飛了。
我一抖腕,劍尖筆直是對準了小卷毛的咽喉。
小卷毛高高舉起了兩隻手,然後一點點慢慢的退了下去。
這時,第二人又上來了。
爲了給小卷毛留足面子,我直接就一丟手,叭的一聲後,第二人的劍飛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三人居然也撿了一把劍衝上來。
真是不作不休的騎士精神吶。
同樣的方法,讓我把他的劍打飛了之後,我把手中劍往地上一插,跟着笑了下說:“先生們,還想再來嗎?”
小卷毛搖頭:“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絕對不是真的,不是……”
我對小卷毛說:“是這樣的,幾位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們嘴裡所說的那個鍾先生是誰。”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借我劍的那個夥計說:“先生,你該把劍還給我了。”
我聽罷擡腳對了劍柄輕輕一踢。
砰!
嗖的一下,劍身在空中折了一個跟斗,對方搶步一衝,伸手就接到了劍。
“看在你還劍的份兒上,我告訴你他的名字,他叫鍾思凡,是和你一樣,掌握了強大力量的東方神靈。”
我又問:“他在哪裡?”
幾人互相看看。末了小卷毛說:“他在來這裡的路上。”
我說:“好,你們可以走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後起身要走的時候,小卷毛說:“他很強,你可能打不過他。”
我笑了下說:“這可不一定”
小卷毛:“他很強,是因爲他有一個師父,他的師父叫……”
借我劍那夥計跟着說了一句:“他叫陳正。”
跟着這人又補充一句說:“
這人是陳正的大弟子。”
我微笑點頭。
最後,這三個人背上旅行包,怎麼來的,又怎麼走的。並且走的時候,那小卷毛還依依不捨地多看了露西亞幾眼。
我目送他們離去,心裡泛了一絲小漣漪了。
陳正啊陳正!
你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當初,你是真心要把我送去太平洋的那個小島,還是想借我這副身體,把應蒼槐前輩給釣出來呢?
一切不得而知。
我能夠確認的就是。
陳正的幾個徒弟真是讓我刻骨銘心吶。
小徒弟萬歸一,讓我知道了死一次是什麼感受,讓我嚐到了生離死別是什麼滋味。
大徒鍾思凡屬於X組織的分裂力量,這人整體實力究竟怎樣還不知道呢。
二徒弟是誰?
現在還不得而知。陳正啊陳正,這真的是因緣輪迴,當初我借你之力,去了島上見到了應前輩,後來又因你徒弟之力,差一點死在墨脫。
這次呢?
我可以知道,但我沒有選擇去了解。
因爲,我覺得自已有了一絲勝算的把握了。
轉回身後,我回答了露西亞關於,爲什麼她沒有召喚我,神靈怎麼一樣出現的問題。
我是這樣說的,一旦有危險降臨,神靈就會自行出現。
接下來,我用了一些早餐,又讓雷森喝了口水。
最終,稍微休息一會兒後,我問雷森昨晚沒有睡覺,他累不累。
雷森的回答是,他睡的足夠久了。
他現在不累,即便半個月不睡覺,他都不會覺得累。
聽到這裡,我就領上這兩人繼續前行了。
我們沿着科羅拉多河走了四個多小時。
將近中午時分,我遠遠就看到了一個人站在峽谷的邊緣負手而立。
他的身體,顯示出足夠的霸氣和魄力,他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風將他的衣服打的獵獵作響。
我示意露西亞不要過於驚慌。
然後我朝着他一步步地走過去了。
待來到對方近處時,我看着他說:“龍先生,想不到你來的這麼快。”
龍觀在!
這個我見過非常強的男人,他對着科羅拉多河笑了笑。隨之他問我:“關仁吶!你知道世界上是誰,第一眼看到了這條河嗎?”
我對着龍觀在說:“龍先生你的這樣一句話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龍觀在哈哈一笑說:“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不錯,非常有意境的一首詩。”
“拿來應我的問題,倒也是無可厚非。這麼說吧,可能你不知道,不過我說了你一定會以爲我是在牽扯一些東西。可用事實說話的話,當初是夏人初見這條河。”
我看着他:“有依據嗎?”
龍觀在側頭一笑,跟着又說:“美國有幾個學者,對華夏文化很入迷。然後他們考究山海經,結果發現,山海經裡描述的很多地方,都與現今的北美大陸吻合。”
我笑了下:“你怎麼能確定,這不是一種意淫精神?”
龍觀在搖了搖頭:“對自已民族的意淫,不是一種罪,只要認識上去清醒了,就明白了。相反,否定與自已民族偉大的一切知識,理論,推測,那纔是一種罪。本身不自信,讓
外人怎麼尊重你?韓國人是說了,好像全世界都是他們的,但那又怎樣?在美國,亞洲人的地位,第一位的是日本人,然後是韓國,臺灣,香港人……你想想這原因吧。”
我沒說話,因爲龍觀在講的是事實。
龍觀在正色:“世界之大,時空之妙,遠超了你我的想像。很多人就像活在二維空間的生物一樣,他們永遠擡不起頭,永遠看不到頭頂的那層天。同樣,我們做爲三維空間的生物,永遠沒辦法打破空氣。”
他揮了一下拳頭,復又說:“我們之間,總會有一個倒下。不管是誰,關仁,我希望,站着的,能夠實現他心中的那個目標,用拳頭把虛空打碎!”
我忖了下說:“幾何學已經證明了四維空間的存在。”
龍觀在搖頭:“那只是形而上學的幾何證明,是人的一種想像的推理。我需要的是,打破這個空間。明白嗎?”
我點了下頭說:“好的。”
龍觀在復又說:“這次,上邊要給我派人來,我手下也有很多人,要跟我一起來。但都讓我拒絕了。“
“你曾經是我負責的一個目標!然後,我看着這個目標一點點成長爲我的對手。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來解決。”
“所以這次,我一個人過來了。”
“除外,還有一些人,他們是另外的幾隊人了。”
“這裡邊是敵是友,與誰爲敵,與誰爲友,關仁!這就要看你的心了。”
我聽罷點了下頭。
龍觀在說:“我的建議是,戰鬥結束了,我們再動手,你覺得好不好?”
我想了下問:“龍先生,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當初國內一個叫活鐵柺的,姓周的形意高手,他到了化神之境,可是他的腿斷了。我想知道,那個斷他腿的人在哪裡?”
龍觀在一怔。
跟着他似在思忖,大概過了四五秒後。他說:“你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你正在查活鐵柺的事,因爲,你若是知道了,你不會活,即便以你現在的功夫,你一樣不會活。這是我對你說的話,在我之後,你若再問別人,別人恐怕會馬上用想到的方式聯繫那個人了。”
我點了下頭說:“明白了。”
轉過身,我對着科羅拉多河長長舒了口氣,然後我說:“爲什麼,我們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龍觀在伸手一指我身後的人,用中國話對我說:“那個人,他以前是克格勃的特工,冷戰期間,前蘇跟美國進行了大量的人體實驗。在那一批又一批的實驗中,就製造出了一些我們所謂掌握了某種特異能力的人。”
“但這種能力不能爲人所控制,它時好時壞,時有時無。”
“所以伴隨冷戰結束,這樣的人就漸漸消失了。”
“可他是一個例外,他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綁架了。然後這麼些年來,對方一直在用一種類似冬眠的方式小心維持他體內的力量。”
“當你把那張圖發出來時,對方就將這個人激活了,他們打算讓他過來這裡,利用那個女孩兒手中拿到的綠木杖,配合另一對日本朋友送來的東西,把這下面一處沉睡了數千年,理論上屬於印地安人的大門給打開。”
龍觀在看着我微笑着如是說完,他又說:“你是想跟我一起去門內看看,還是……”
我背了手,站在他身邊,眺望遠處說:“那就一起,先看看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