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木青最是見不得鄭墨撒嬌的,再加上現在鄭墨正受着傷,所以他對鄭墨也多了幾分憐惜。
“說吧,想吃什麼還是想幹什麼。”
“我還想去歡樂谷……”鄭墨弱弱的說道。
詹木青正想要拒絕,一低頭就看到鄭墨充滿了期待的目光,只能答應。
“可以,但是你要養好了身體,等到之後我會請假帶你去的。”
“好!我們這次再去玩旋轉木馬吧,多玩幾次。”
“好,只要你不介意和那些小孩子幾家一起,你這次又準備給那些小孩子講什麼故事啊?”
兩個人說着上次去遊樂園裡面有趣的事情,很快就將有關於景由的這丁點兒不愉快,給打消了。
而景由回到劇組之後,坐在自己的化妝間裡面,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緩緩的握緊的拳頭。
“爲什麼?那不成,我連當別人的影子都不配嗎?”
他一直在很努力的去學習詹木青的一舉一動,出道還是靠近鄭墨,哪個纔是他的目的,他都已經分不清了。
他這個一直在演戲的人,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哪裡去現實,哪裡是演戲。
景由看着面前的一切,實在是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將擺在桌子上的東西摔了個粉碎,粉底液和眼影混合在一起,詭異而又豔麗的色彩衝擊着景由的視覺。
“憑什麼憑什麼?我只能去學別人,我就不能是自己嗎?我爲什麼就不能成爲我自己呢?”
景由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鄭墨可以那麼好運,出道就是巔峰,這些年來走的路都順風順水。
鄭墨可以盡情的做,自己在綜藝上面,只要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是導演都沒有辦法給他臉色看。
拍戲也是一樣,主要是鄭墨不喜歡的劇本,無論是多麼大的製作,無論給了多麼高的價錢,都想也不想的就可以拒絕。
可是他呢?
他什麼都做不到。
景由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只覺得自己愈發的面目全非,根本就不像是自己了。
可是他不行,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他還要熬,他要熬到那一天,他能夠凌駕於鄭墨之上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不過他似乎是忘了,有些面具帶的久了,就會和人合爲一體,就算是接下來這一層面具,面具下面卻又是另外一層面具。
而景由不知道的是,他剛纔在病房裡面的一些言論,卻引起了詹木青的一個猜測,那就是景由很有可能已經在道具組那邊留下了一些馬腳,否則他不可能這麼着急的去毀屍滅跡。
但是詹木青不希望鄭墨在因爲這件事情而感到生氣,也不希望他因爲這些無所謂的人費心,這是悄悄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西美。
西美原本正在配合警察調查這件事情,結果在看到詹木青的短信之後,差點沒氣的直接將手機給摔的稀巴爛。
“他還有臉去裝模作樣的看望鄭墨,這個人到底是長了幾層臉皮啊!”
西美心中無比的慶幸,慶幸,當時她聽了鄭墨的話,沒有簽下這個藝人,如果真的簽下了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藝人工作室,恐怕會在上升期迎來最大的挫折。
西美突然的情緒激動,讓警方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士我們可以理解,您十分擔心您的藝人,但是也希望您能夠保持您情緒的冷靜,畢竟這是警局。”
“抱歉,警察同志,的確是我太激動了,我沒有辦法忍受這件事情發生在我的藝人身上。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樣,其實我十分懷疑我們劇組裡面的一個人,但是我沒有權利去調查這件事情,希望警方可以去調查。”
警察雖然不瞭解娛樂圈裡面的一些門道,但是平時也都是會看八卦的人。
他們也知道娛樂圈裡面多的都是人情,而這些人爲了一些所謂的名利,更是會不擇手段,現在這個時候,西美都已經這麼說了,警方自然是明白他們到底應該怎麼做。
“我們一定會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的,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西美得到了他們的回覆,這才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剛纔的說法,只是官方的說法。
西美可不打算坐以待斃,現在他已經在暗中調查到劇組工作人員的人際往來,尤其是那個真正動手的組長。
果然在她的調查之下,她發現除了道具組組長手上的資金有所變動之外,景由之前開除的一個助理,似乎和這個道具組組長還是親戚。
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調查出來了,對於整個劇組來說都是一種損失,就要看景由背後的資本到底有多麼捨得去保護他了。
不過在此之前,西美還是準備問過鄭墨的意思。
西美剛剛到了病房,鄭墨則是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西美下意識的看向詹木青,發現詹木青衝着他點了點頭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詹木青勸着鄭墨的。
“美姐,我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可惡,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她能夠接受應有的懲罰,但是我也知道這部戲他竟然有這個本事加塞進來,那一定就會被背後的資本保下,我們如果真的想要將他打倒,就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讓他背後的資本都來不及出手。”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不成熟的,介意,我也知道,如果想要動他,就一定要一擊即中,絕對不能夠讓他死灰復燃。”
鄭墨眼神當中的堅定,反而讓西美覺得爲難。
因爲在剛纔,他竟然可恥的想要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以免影響鄭墨的這部戲。
獻禮劇可不是人人都能演的,鄭墨好不容易爭取來了這個機會,如果被景由毀了,這個項目很有可能就此終止。
其他的獻禮劇都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塞人了,鄭墨可以救場,但是絕對不屑於做空降兵,換句話說,如果鄭墨真的決心對付景由,那麼很有可能這段時間鄭墨就只能在家閒着。
鄭墨和西美在一起工作這麼長時間了,現在西美的一個表情都能夠讓鄭墨知道西美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