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溫讓也在這個時候主動發聲。
“各位!官司的前期準備,包括初次開庭十分順利,明日週一就要正式宣判,也希望各位在看到結果之後,能夠不要收回現在的言論,否則的話,我要是告人誹謗的話,可能沒地方告了。”
果然律師的話,還是比較有壓迫性的,溫讓這麼一說,所有人立刻閉上了嘴,就連詹木青看了之後,都是忍不住感慨,這個溫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足夠毒舌。
鄭墨經過秋遊這麼一鬧騰,終於明白,原來大家所想要看到的,永遠只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別人到底做了些什麼,又或者事實的真相如何,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這麼想着,鄭墨突然覺得有些無奈。
原來有朝一日,曾經可以裹挾着輿論向前走的他,也終將會被輿論裹挾。
週一正式開庭的時候,溫讓的聚聚結論幾乎將對方的辯護律師問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鄭墨這場官司贏的輕鬆,甚至由於牽扯到了公衆人物,法院特意公佈了整場的流程。
而之前那些在網絡上瘋狂攻擊鄭墨的黑粉呢,現在一個個的嚇得刪,微博的刪微博,直接註銷賬號的,註銷賬號,不過好在溫讓早有準備,真的一個一個得挨家挨戶告了過去。
鄭墨看到溫讓這麼認真的模樣,甚至都覺得有些不太忍心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溫讓聞言轉過頭來,看着鄭墨眉頭高高挑起。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沒有太大的損失,那是你認爲的可不是我認爲的,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我自己有數,你要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鄭墨突然有一種把小棉花賣了,佔了溫讓的便宜的感覺。
正呢,鄭墨覺得贏了這場官司,自己能夠輕鬆一會兒的時候,西美卻在大清早晨用小拖車拖了一箱子書過來。
“美姐,你這是幹嘛啊,這些書是用來幹什麼的?難不成現在我還要重新上表演課嗎?”
“什麼重新上表演課,你如果想要出國留學的話,最先應該做到的就是語言班的合格,所以說從明天或者說直接從今天開始,立刻給我開始學雅思。”
“啊?”鄭墨瞬間垮下來,一張臉看起來委屈巴巴的,她轉頭看向詹木青,希望尋求幫助,至少不要這麼快開始學習,結果詹木青竟然和西美是一個想法。
“我覺得美姐說的有道理,語言這種事情向來不是一朝一夕的,所以如果你想要直接申請offer留學的話,那麼最好的情況就是現在開始學,爭取今年12月份的那一次考試能夠成功通過,這樣一來的話,你留學應該也方便很多。”
這下鄭墨算是徹底絕望了,看來他們這些人不累死自己,是不樂意了。
“是是是你們說的都對,我去還不行嗎?”
鄭墨聽到他們這麼說,瞬間垮下臉來:“你們怎麼這樣啊?我還想多玩兒一會兒呢,我剛經歷了這麼複雜的事情,而且我馬上還要進下一個劇組拍戲了,這個時候如果再學習的話……”
鄭墨的話還沒有說完,西美就立刻打斷了鄭墨。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你纔要認真學習,你想想看,如果你現在不認真學習的話,那等到你真的開始拍戲之後,豈不是更沒有辦法好好學習了。”
“正好現在你和詹老師還住在一起,你呢雖然基礎不錯,英語成績還算是合格,但是至少你也應該要好好的問一問,才能夠好好學習,不是嗎?”
“好啦,不要再找理由啦,就按照我說的這麼去做,明白了嗎?再找理由的話,當心我揍你。”
西美就像是一個操心的老母親一樣,鄭墨現在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絕對不好意思再繼續拒絕。
無奈之下,鄭墨只能打開了書,然而打開的第一眼,他就立刻將這個書重新放了回去。
“老師,我看着我就覺得頭痛。”
“別頭痛了,你現在該去律所上班了,晚上回來之後,我會給你制定完整的計劃,你只要按照我這個計劃學習,一定會順利通過的。”
鄭墨在聽到詹木青怎麼說之後,非單是沒有半點的高興,反而是更加的心塞。
“我沒有搞錯啊,他們就像那種望子成龍的家長一樣,恨不得他立刻就能夠出國留學。”
鄭墨那麼想着,更是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去上了班,就連律所的同事們都察覺到鄭墨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鄭墨怎麼了,官司不是贏了嗎?怎麼還這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啊?”
“我哪知道啊!總而言之,我覺得鄭墨這次說不定是又遇上什麼大事兒了,咱們就看看溫律師怎麼解決就好。”
溫讓看着鄭墨這副模樣,倒並不覺得很有可能是官司上的問題,反而覺得說不定學到一些私人原因,不過想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溫讓還是決定稍微關懷一下。
“怎麼了,這麼不開心?”
鄭墨看了一眼溫讓。這點上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反而是更加的垮。
“別提了,從今天開始,我白天在律所學習,晚上回去還要學習英語,哎,只能說生活真是充實豐富。”
溫讓在見到鄭墨這副模樣之後,差點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咳咳,這樣啊,不過你最近好像因爲遭遇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同事們都很擔心你下午的時候,儘量不要讓同事們這麼擔心你了,萬一他們也誤會了些什麼,可就不好了,你說對吧。”
鄭墨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也是頗爲了然的點了點頭,畢竟他也不想這樣啊。
“你說的對,果然還是要好好的工作才行,要不然的話,擔心的還是大家。”
下午的時候,鄭墨已經很努力的在調整自己的情緒了,就算是沒能調整好情緒,但是也是裝的項目像樣。
等他回家之後,鄭墨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書,卻依舊是忍不住哭喪着個臉,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