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墨的話,溫讓點了點頭,隨後和鄭墨介紹起了他和詹木青之間的關係。
“的確是認識大學的時候,是同一個社團的,當時我們兩個,一個是社長,一個是副社長將社團辦的有模有樣。”
“我們兩個還一起參加過辯論賽,你別看詹木青現在像個木頭一樣,當時他折戰羣主可是絲毫不輸。”
“聽說他是因爲夢想,所以偷偷把自己的志願改到了物理系,要不然按照他家裡麪人的意思,估計是要讓他報法律系或者金融系的。”
詹木青聽到溫讓毫不客氣的接底,乾脆也在鄭墨面前接起了溫讓的底。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難道不是一樣,明明不喜歡律師這個行業,可是卻有憋着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想着要超過你爸爸。”
“不過我倒是明白,你是真的做到這一點了。就是可惜時間帶走了太多東西,我們好像都回不到過去了。”
溫讓雖然不知道詹木青和鄭墨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看到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一些,又聯合到之前辦公室裡面就有的傳聞,瞬間確定了不少。
“你們兩個這麼散步,難道就不害怕被人認出來嗎?”
“我帶着口罩呀,沒關係的,既然你們兩個那麼久沒見了,那你們兩個好好聊,問律師,我替你喂貓。”
溫讓立刻將手中的貓糧遞到了鄭墨的手上,順便囑咐了一句。
“他們都是已經絕育過的貓了,所以我纔敢放心地爲,至少要讓他們這輩子好好的活下去,你放心,他們的性格都很好,不會隨意撓人的。”
這一頁溫讓的話似乎是格外的多,遇上了詹木青這個老朋友,他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瞭解了許多這些年來在國外所經歷的事情。
“國外的飯可真難吃我就記得以前社團團建的時候你總是會坐一桌的拿手好菜,那個時候整個社團裡面的小姑娘都追在你屁股後面,就想着要是能夠讓你多看一眼就好了。”
“結果啊,有的人眼中,除了那讓人看着,就覺得頭大的物理,就只剩下天文的奧秘,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能夠走進你的心裡。”
“就連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孩子。”
溫讓說完,看向鄭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雖然一開始他瞧不起鄭墨,甚至對鄭墨有諸多的厭惡。
可是現在……
他對鄭墨中了不少改觀,他突然發現,鄭墨的身上並沒有那些他所厭惡的娛樂圈的習氣,反而是充滿了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朝氣。
想到這裡,溫讓突然感慨。
“要是他本身就是法律專業的就好,那哪怕是我每天苦口婆心的去勸我,也一定會讓他繼續留在這裡。”
“這可惜啊,他不是這點,我還是覺得很可惜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他能夠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繼續去做學術研究,其實他是想要去留學的,可能過完這一年之後,他就會去國外繼續進修,有關於表演之類的課程,你也知道藝術這種抽象的東西,向來是沒有止境的追求。”
溫讓聞言頗爲讚許的點了點頭,看向鄭墨的目光之中,也更多了幾分讚揚。
“那看起來的確是不錯,你選的人很好。”
詹木青正想要開口,可是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連忙住口,就當做曾經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吧。
鄭墨喂完貓之後,兩個人也已經聊的差不多了,鄭墨和詹木青一道回去,溫讓目送着兩個人離開,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苦笑。
“不知道甜甜要是看到了詹木青終於有了歸宿,會是什麼樣的看法,她會驚訝,還是會在意料之中,甚至還送上祝福。”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他的甜甜,永遠回不來了。
回去的路上,鄭墨也就覺得詹木青的情緒似乎格外的沉重,但是在外面他也不敢多問什麼,直到回到了家,他這才按捺不住,主動問道。
“老師,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心情變得好差?”
“不是心情變得好差,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些算不上是多麼愉快的事情,所以現在纔會不自覺的心情變差。”
“那你告訴我嘛,要是心情有不好的時候,乾脆就說出來好了,我想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不是嗎?”
“是,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那我就告訴你,有關於溫讓的過去吧。”
鄭墨聞言一愣,隨後更是去廚房拿出了兩廳啤酒,這才讓詹木青開口。
“你說吧,我早就覺得溫律師一定有故事,只是沒好意思問。”
詹木青聞言微微一笑,隨後就說起來有關於溫讓的過去。
“他的確是有故事,大學的時候,另外一個副社長是他的女朋友,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很喜歡貓,學校裡面的流浪貓大部分都是他女朋友喂的。”
“兩個人的家裡算是世交,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前幾年就該結婚了,但是凡事就怕有個意外。”
“兩個人事業穩定之後,開始談婚論嫁,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女朋友出了車禍。搶救無效,他爲此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而真正令他備受打擊的,就是因爲他最得意的那個學生成了肇事司機的辯護者。”
“雖然到最後官司贏了,但是贏得十分艱難,溫讓那一瞬間突然變得頹廢,還設置找不到自己做律師的意義。”
“那種爲了正義而選擇這個行業,到最後卻被黑暗現實所打敗的人,的確是會傷心很久,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一個人申請了國外的研究生,然後遠走國外,一邊研究一邊療傷。”
“他在國外成立了一家流浪貓的慈善基金會,有很多流浪貓都是養在那個基金會裡面,如果有人喜歡的話,就可以付錢領走,定期會有回訪,看到那些貓貓們幸福,他好像也跟着幸福。”
鄭墨聞言,突然覺得口中的酒又辛辣又苦澀,甚至還讓他想要作嘔。
“他的學生怎麼可以這樣,這對他是多大的打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