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鄭墨看着鄭書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搖了搖頭,嘆道:“這麼有趣的宴會竟然錯過了,挺可惜的!”
詹木青自然知道鄭墨的惡趣味,抽過鄭墨的手機,起身關燈。
“早點休息。”
“好。”
人生最幸福的光景大抵就是每天晚上都能和愛的人互道晚安,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餘溫,做夢也能夢見對方。
在詹木青的精心照料下,鄭墨的腸胃炎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天過去,基本沒啥事了。
從第二天起來,鄭墨便食慾大增,連吃了三個包子加一杯豆漿。
詹木青看着也開興,心想,墨墨氣色好看多了,這幾個月鄭墨是每天都在爲事業奔波,身體一直處於亞健康數值偏低的狀態,平時沒有病痛氣色也不見很好。
特別是演出需要化妝的時候,鄭墨皮膚容易拔幹,如果底妝沒有打好,就很容易卡粉,明顯都沒有以前好了。
“今天是怎麼安排的?”詹木青問。
鄭墨擡眼看向掛在牆壁上的工業風時鐘,眉頭微微一皺:“快十點了,按理說今天有個通告要趕,是去拍攝代言產品的廣告,但是西美姐還沒有通知,最近,西美姐有太多事要忙,也許是忘記了,剛纔電話也沒有打通,所以我想着一會兒還是去工作室跑一趟。”
“好,那我送你。”
兩人吃完飯,一起出門。
快到深秋季節,上午的天氣大部分時間比較溼冷。鄭墨隨意穿了件冷調灰色的襯衣,下身搭配西裝褲和黑色短靴。簡單的搭配也是時尚感滿滿。
詹木青喜歡配合鄭墨的色調,今日穿搭要休閒居家些,上身是白色體恤,外搭灰色運動開衫,下身是卡其色的工裝褲和黑色高幫帆布鞋。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詹木青還是大學生。
別人都是衣服襯人,放在鄭墨和詹木青身上就是人襯托衣服。行走的衣架子,高顏值,哪怕是穿乞丐服也好看吶。
兩人在街上就是一道優美的風景線,走到花園露天停車場,詹木青開車門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人拿着相機在偷拍。
鄭墨也立即反應過來,迅速戴好口罩上了車。心想,私生飯前段時間才消停了會兒,怎麼現在又出來了。
“詹老師,我們先開車回工作室吧,別管這些私生飯。”
瞧見詹木青停在駕駛座的車門口,目光森冷地盯着站在樹蔭下偷拍的幾個人,總有種上去找人幹架的感覺,雖然鄭墨知道詹木青不會用這種最直接粗暴的解決方式。
“好。”
詹木青還是上了車,倒車的時候,閃光燈還在不停地拍攝。這種站位方式和拍攝方式跟狗仔和普通娛樂記者的偷拍方式截然不同。
一看就非常的不專業,都不用去猜就知道這是一羣私生飯或者是黑粉。
兩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詹老師,挪威應該有宜家吧,我之前沒有去過,你別說,對這次停工去挪威學習的事我還挺期待的。到時候我們先把住宿問題解決了,然後再去購置一些好看的傢俱,一定要在挪威度過一段快樂充實的時光。”
詹木青點頭:“放心,一定會的。挪威有宜家,還不止一家,有得我們去逛的。”
鄭墨知道詹木青以前有去過,聊起了這方面的話題就停不下來了。
車緩緩駛入高架橋,這個時候正好過了A市上班的高峰期,再加之這座高架橋新修沒多久,知道抄近路的人還是不多的,所以,整個道上暢通無阻,車輛稀少。
突然,後方又射來一道亮光,一直在閃詹木青的眼睛。
“操,後面這羣瘋子,真不要命了!”
詹木青神情嚴肅:“墨墨,坐穩沒有?”
“放心跑,詹老師,我沒問題。”
詹木青開始發動油門,換到了一檔,但後面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緊追不放,不惜違反交通規則彎道超車來拍攝兩人的鏡頭。
“這羣私生飯,真是瘋子!”鄭墨氣的罵人:“詹老師,你可開穩點,不用着急擺脫這路人,反正我們馬上就要到公司了,他們再厲害也不能跟保安硬槓吧。”
詹木青點頭,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墨墨,這路私生飯裡面開車的是個高手,而且應該是職業高手,雖然拍照不專業……”詹木青忍不住吐糟,怎麼現在的私生飯一個比一個奇葩。好好的賽車手不去跑道賽車,過來追星,也是令人十分無語。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賽車手是私生飯花重金請來的可能性。
車直接停在了工作室門口,這路私生粉比詹木青和鄭墨先到,早早就下車過來攔人了。
“墨墨,墨墨,給我籤個名吧。”
“墨墨,我愛你,能不能跟我拍張照片呢?”
“鄭墨,我愛你!”
最後,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在原地放聲尖叫,許是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偶像,實在是太激動了。
保安部門接到鄭墨的電話,立馬行動出大門攔住這羣人,期間,差點沒被這些無知少女的尖叫震破耳膜。
鄭墨真被整蒙了,心想他最近得罪的人還不少,是不是哪位又動心思開始整他了?
聽到這些粉絲無禮的要求,詹木青感到很生氣,他生氣的時候不怒自威,戴着口罩,眼神裡的火苗也能把人震懾住。
“墨墨,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求求你就給我籤個名吧,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還有,我也是騰飛中學高中部的,現在高二了。”
這個說話的女孩竟然是那名賽車手。聽了她的話鄭墨和詹木青都愣了一下。
詹木青眯着眼打量這名賽車手女生,就是普普通通的長相,看上去很中性,打扮非主流的女孩,在騰飛中學教學的詹老師對這名自稱來着騰飛中學的女生毫無印象!
他開始懷疑這人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叫什麼名字?”
詹木青突然問道,那女學生也沒想到詹木青突然會問這個問題,畢竟誰見了私生粉都是厭惡的,還沒人會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脫口而出:“我叫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