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節目組這麼說之後,鄭墨徹底變了臉色。
他原先想的,如果節目組答應了,那他必然會好好幫忙,以西美手底下掌握了那些營銷號,想要扭轉一些言論,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然而現在節目組這種爲了維護自身的名譽,而讓其他的孩子們吃啞巴虧,那麼鄭墨就無法認同了。
“導演有些話,或許在你看來,我只要說了就是多管閒事,但是身爲孩子們的老師,而且他們每天都特別尊重我,所以有些話我是不得不說的。”
“首先,這件事情原本就是節目組做錯了,節目組道歉那叫天經地義,無可厚非。”
“其次,如果你真的認爲你做錯了,那麼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鄭重其事的去和孩子們道歉,除此之外,我認爲正式道歉這種事情並不會影響你們節目組的信譽,反而會讓你們所有人都成爲一個有誠信的人,而且這次往後也算是給你們提個醒,挑選臨時工作人員的時候也要仔細一些。”
“你們現在這個態度,很難讓我相信你們是真心實意道歉的,反而更像是一種扯皮。”
“導演,我呢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我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有的人都是爲了追求自身的利益,這一點我能夠理解也無可厚非。
但是總有些時候,我們不能夠只片面地去顧及一些利益,如果我們真的只顧及利益的話,那麼永遠都會有人受傷。
這些孩子們何其吳國他們又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聽你們去承擔這一切的錯誤?”
“討厭,你們知道嗎?當時第一個發現了那個攝像頭的女孩子,到現在每天晚上還必須要在同學的懷裡入睡,否則的話,他就會不停的做噩夢,夢見他被很多雙眼睛盯着看,並且還指指點點。”
“我作爲他的老師,沒有要求節目組去賠償,他的精神損失,已經算是我給導演最後留的情面,如果導演依舊不願意去爲這些孩子們做些什麼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以私人的名義把這件事情直接說出去了。”
“你應該知道有關於這件事情,我呢還是有錢去賠的,就是不知道您這個團隊以後的生命力到底還有多少了。”
鄭墨說的最後顯然是已經生氣了,早知道節目組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從一開始就該直接威脅,免得現在還要多費這麼多口舌,原本以爲和他們好好說,他們能夠願意,現在看來分明就是人善被人欺,只要塗到不落到他們的頭上,攝像頭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他們就永遠不知道當事人當時到底有多麼的痛苦和難受。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用別樣的方式來讓他們知道了。
鄭墨說完,看着節目組導演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依舊靜靜的坐在這裡。
到最後,導演終於是頂不住壓力了,主動放下身段:“鄭墨,凡事好商量,這件事情也並非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樣吧,我願意接受你的提議,但是有關於公關這部分的麻煩,恐怕……”
鄭墨聞言眉頭微挑,心中冷然。
現在知道和自己談條件了,早幹什麼去了。
但凡他們要是早點開口說願意承認錯誤了,他都不會這麼生氣。
鄭墨這麼想着,更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心想這件事情還真是有夠麻煩的。
到最後,鄭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回去。
現在都好着吧,等到節目組什麼時候意識到了錯誤,他就什麼時候出手幫忙。
學生們都很關心這件事情,最後的解決方式,有些人在鄭墨的房間門口來回踱步,鄭墨每次聽到外面有動靜,一開門就會發現是不同的學生站在那裡。
他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催回去,隨後就靜靜的等着導演的交代,到最後,導演終於是頂不住壓力,主動過來和鄭墨道歉。
“鄭墨,真的對不起,不過這件事情也的確並非是我們的,本院,你看我們要不再好好的商量一下吧,萬一這件事情到最後真的有解決的方式呢?”
鄭墨見到導演組認錯了,現如今倒是願意給他們一個好臉色,不過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解決方式只有一個,就是你們公開道歉,並且還要極其的誠懇。”
言下之意就是——除此之外免談。
砰的一聲,鄭墨關上了房門,導演在鄭墨的房門口急得團團轉,現在也是無可奈何,到最後,鄭墨的房門再次敲響的一瞬間,鄭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知道着急了,那麼這件事情多半就是能成了。
鄭墨緩緩打開門的一瞬間,節目組的導演立刻滑跪道歉:“好,就按照你說的那麼去做,我們這就去!”
鄭墨十分開心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那我就等着你們的好消息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封公開的道歉信出現在了微博的熱搜上,鄭墨點開之後發現用詞錯句都十分嚴謹,而且看出來的確是花了心思的,言語之間的語氣極其誠懇,鄭墨滿意之下這才撥通了西美的電話。
“美姐,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說吧,臭小子,又有什麼事讓我幫忙提前聲明,你要是又想要作天作地的話,我可不答應。”
“怎麼會呢?我親愛的美姐,我現在只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引導一下輿論,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學生們的事情,總不可能讓他們繼續吃虧吧。”
“你學生們的事情,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他們還吃虧了?”
西美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如今還以爲鄭墨的學生到底怎麼了。
於是,鄭墨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西美之後,一瞬間就聽到了電話那頭西美拍桌子的聲音。
“這麼嚴重的事兒,節目組到最後還想和稀泥,他們是瘋了吧,還有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早點兒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早就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