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完整的世界,職業應該是均衡的,最少也不應該是隻有區區兩個職業。
但三目世界就是這樣,一種特殊的違和感,按理說,作爲原始圖騰文化,是不應該有那麼現代感的學院的,但這個世界就偏偏有,而且得到了整個三目一族的信任,甚至是支持。
這就很奇怪了,翻開三目一族的歷史,充斥着大量前後不一,矛盾的地方。
比如一本《博物通考》上說,上古世界存在各種職業,每個職業都可到達傳奇級。
而另一本《博物古記》則記載了,祭祀和戰士,在長期發展中,脫穎而出,最後形成的職業,而其他莫名其妙的職業,則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比如一本《編年史記》,則是記載距今200年前,大陸上存在一個強大的三眼帝國,在整本書中,也未記載聖地的存在。
而另一本《聖地古記》,則是記載首任大主祭的光輝戰績。
陳明就在這長長的圖書館中,待了一週的時間了。
這一週的時間,除了上了幾節植物學的課程外,安排小雅入學,陳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圖書館中。
從這長長的書籍和隻言片語中,陳明大概確認了幾件事。
大概200年前,這片大陸還存在着一個強盛的帝國,名叫三眼帝國,這個帝國有着豐富的歷史,輝煌的戰績,若是發展下去,未嘗不能突破維度的限制。
主世界的挑戰者們發現了這個世界,屬於挑戰者們的狂歡開始了,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帝國崩潰了,無數資源消失了,傳奇級以上的強者,憑空消失了,大陸陷入了長達百年的黑暗。
之後聖地就在廢墟上建立而來,爲了區別之前的三眼帝國,聖地稱自己爲三目文明。
而聖地則成爲了一個政教合一的存在。
至於圖騰柱信仰,在帝國時期,也屬於不入流的職業,甚至一些古書,還在批判圖騰信仰,但也正是這種原始信仰,才帶領三目族人走出黑暗。
時至今日,由於挑戰者的改變,整個世界被改的面目全非,三目一族再也沒有出現一個傳奇級強者。
至於挑戰者,只有一本書中記載了,這麼一句話,挑戰者,是世界之子,是神一樣存在的人。
合上書,伸了伸長長的懶腰,走在這個如中世紀的圖書館,空曠,整個圖書館,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這羣不愛學習的小鬼。”
小聲嘀咕了一句,陳明就走了出去。
日光學院,花草茂密,若是來這裡旅遊,簡直是一步一個景,光怪陸離的假山,怪石,植物更是豐富,簡直就是個植物大全。
順着石街走去,陳明皺了皺眉,本不想多事,但看到其中有小雅,還是湊了過去。
“科爾,下回再看到你欺負女孩子,我就把你頭髮一根一根拔下來。”
小雅正在那裡用拳頭教訓一個貴族小男孩,小雅後面是幾個竊竊私語的小女孩,後面則是一羣男孩子在起鬨。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男孩子被揍哭了,顯然小雅的戰鬥力,極高,已經成爲了這羣孩子的頭兒。
“小雅!”
陳明在後面一喊,衆多孩子這才注意到,大聲喊到,“明老師。”
作爲小雅的監護人,也不能不管地上的孩子,在發現男孩子並沒有受傷後,說了幾句,就帶着小雅離開了。
對於這個學院,陳明簡直滿意極了,這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天才,沒有天才,就不會有刺兒頭。
沒有刺兒頭,更不會有絆腳石一般的反派,所謂的貴族,都有着嚴格的教養,儘管表面上是這樣的。
若說天才,小雅應該算一個,僅僅8歲,就已經成功就職了1級祭祀,這也成爲了她當上這羣孩子王的底氣所在,也是很多貴族不敢惹她的關鍵。
在見識到了藥劑後,老師,貴族也不敢惹陳明,甚至還會接到貴族的邀請,參加無聊的舞會,當然陳明纔不會去參加,名其名曰,還要學習和照顧小雅。
“明叔,我今天又學會了一個圖騰環的技能,我是不是很厲害。”
小雅的天賦在屠村過後,覺醒了一般,果然大喜大悲之中,存在着大智慧。
“明叔,今天揍的那個科爾,太慫了,被揍哭了。”
“明叔……”
只有在陳明的面前,小雅纔會卸下冷酷的面容,嘰嘰喳喳的向陳明講述着各種事情,陳明也願意聽,並且給出答案。
一週後
“明叔,聽說了麼,日光騎士團要來學院裡進行表演了。”
小雅推門看到陳明半躺在躺椅上,不斷的搖晃陳明。
“知道啦,小雅,日光騎士團隸屬於聖地的日光軍團,是聖地的四大軍團之一。”
陳明早就打聽清楚了聖地的主要戰力,日光騎士團雖隸屬日光軍團,但其常年駐守的,卻是日光城,不然參軍,也許是混入聖地的好辦法。
“明叔,我們偷偷潛入他們的駐地,我剛學會了羽落術,很輕,應該能幫上忙。”
小雅喋喋不休的講着,陳明只是拿出了一張燙金的請柬,在小雅面前晃了晃。
“請柬!是歡迎日光騎士團的晚宴!”
小雅尖叫了一聲,進屋去換禮服去了。
晚上,貴族們,校董們紛紛坐上昂貴的馬車,進入了日光學院最大的會客廳。
整個會客廳巨大無比,琉璃的穹頂,一拍拍的點心,美酒,食物,豐盛無比。
在校長的致辭後,一位亮銀騎士也象徵性的站到了臺前。
這是一個茂密鬍鬚的中年人,是日光騎士團的團長,蘇魯爵士。
陳明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個蘇魯爵士竟是個7級戰士。
要知道6級到7級,看似只有一級,但是宛如天塹一般,6級還被稱爲中級職業者,而7級就被稱爲高級職業者了。
“這就是藥劑大師陳明先生麼!”
鬍鬚多的像獅子一樣的蘇魯爵士,在校長的介紹下,緩緩跟着陳明打招呼。
“不敢當,我只是植物學學得好一些。”
陳明謙虛的說。
“聖地內,倒是有幾位長老一直在研究藥劑學,陳明先生,年紀輕輕,大有可爲啊。”
蘇魯爵士顯然對聖地一清二楚。
“我對聖地十分嚮往,但無緣前往,真是平生遺憾啊。”
“哦?卻不知陳明先生今年多大了啊?”
“我今年剛滿16歲,一直和恩師隱居山林之中,去年恩師病故,留下一孫女,這纔來到的日光城。”
這時小雅很乖巧的站在陳明身邊,陳明則對小雅很是親暱,一看就是濃濃的親屬感。
“哦?若非如今的局勢,我定要護送陳明先生前往聖地學習,長老們知道有如此人才,一定會對您高度重視的。”
蘇魯爵士對陳明頗爲看重,但想到此時的局勢,又馬上表示無能爲力。
其實這也難怪,日光城雖地處平原之上,但緊鄰死亡沼澤和巨木森林,尤其是死亡沼澤,這些年一直有魔神信徒在其中活動,並發展壯大,對日光城產生了嚴重的威脅,若非有日光騎士團的守護,恐怕這座城都要被打下來了。
“有個號稱是死亡魔神的信徒,在死亡沼澤內,大量活動,前線早已不堪重擔了,這次我來學院,也是請求學院,能給我們提供幫助的。”
蘇魯爵士帶來了此行的真實目的,並表示了對未來的擔憂。
“卻不想戰事已經至此,爲何不向聖地求援呢?”
陳明有些擔憂的表示,憂國憂民的樣子,甚至比貴族做的還要好。
“聖地的四大軍團,早就派出來了,各自鎮守關隘,都抽不開身,唯一還能活動的,就數血紅審判團了。”
“血紅審判團!”
聽到仇人的名字,小雅頓時就要怒了,好容易才讓陳明安撫了下去。
“這小丫頭是咋了?”
蘇魯有些糊塗,但陳明以她有點不舒服,糊弄過去了。
“這些年到處都是被邪神蠱惑的教徒,血紅審判團不耐其煩了,就在幾周前,在一個3級村子中,發現了一個異教徒,竟然被異教徒當上了村長,整個村子都被蠱惑了,無奈只是實施了清洗計劃。”
蘇魯爵士一邊說着他知道的事,一邊小雅的指甲在深深的插入了手指中,鮮血在一滴一滴的流着,小雅甚至都沒有感到疼痛,陳明拍了拍小雅,示意她,要忍耐。
“哦,是麼,那爲首的那個異教徒呢?”
陳明問出了關鍵問題。
“誰知道呢,聽說被血紅審判團押進聖地監獄了,真不知道爲什麼要留下這個異教徒。”
沒死,阿爸竟然還活着。
小雅默不作聲的瘋狂示意陳明,陳明只是讓她冷靜。
“看來這個異教徒,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陳明還想問出點有用的,一直在用話術,去套取情報。
“那就不清楚了,畢竟血紅審判團那些人都不正常。”
陳明心說,看來就是在聖地內,也並非鐵板一塊啊。
還想着再問問情報的陳明,卻被校長打斷了,校長拉走了蘇魯爵士,大概是去談一些學院如何派人,如何協助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