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韓生走後,我是回家越來越晚,面對梅,那是我望而卻步的。梅真的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只是可惜她遇錯了人,而我,今生只能辜負她的一腔柔情。
公司是我落腳的地方,一切阻塞他們的理由,一個字,都是‘忙’。老爺子對我的表現是不滿了。說是剛新婚,怎麼能讓新娘子一個人獨守空房呢?
老爺子的話,我是無動於衷的。當初如果不是爲了遷就於他,或許結局就是另外的一個故事。現在,我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像一個機器人,每天都是把自己忙得沒有空餘的時間,纔不會想起那些讓我窒息的往事。老可爺子是親自出馬,到了公司裡。
老爺子是皺着眉說:“來來,爸爸真的是不明白,你最近究竟是怎麼回事?家也不回,作爲一個丈夫,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嗎?”
我默然無語,老爺子是說得對,我是對不起梅。可這一切,又該從何說起呢?所有的記憶已經是化爲塵埃了,是有關於韓生的。
我說:“爸,如果沒別的事,我要忙了。”老爺子是瞪着眼:“忙!你就知道一整天都提這個字眼,你還能說點別的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能說些什麼呢?我已經是遵循您的話結了婚,我還能怎麼樣呢?”
老爺子難以置信的表情:“來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爲什麼你結婚後,你的變化是這麼大?有時,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像個懦夫,沒有骨氣!”
我悽笑:“懦夫?沒有骨氣?那又何妨呢!生活已經是那麼的了無生氣,人有時是真的活得很累!”
“混賬東西,我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的兒子來?無論如何,你今天必須得回家。”
老爺子是氣沖沖的走了,我是無力的跌落到了椅子上。對於一個無愛的人,家回不回都無所謂了,一個形式,一個晃子。
原來的一切,是已經變了模樣,還能回到過去麼?心,是如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蕩不起一絲的陽光。
當華燈初上時,我邁出了沉重的步伐,向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像蝸牛。道上偶爾飛奔使過的汽車,捲起了一徐涼風,是秋天了,落葉片片的。
掐指細算,韓生的離開,已經是有兩個月餘。他,此時,是否也是像我一樣,在道上,一個人,孤零零的走着,沒有方向,是如迷途的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