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四的兒子以爲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所以躊躇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原地,害怕地看着蘇四。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而蘇四則是一臉興奮地看着他:“兒子,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大長老是蘇家資歷最老的一個長老,他在蘇家的關係網是錯從複雜,所以蘇四有理由相信,大長老是知道他做的手腳的,但是老長老卻沒有揭穿他,反而重看蘇錦清,可見大長老是有意要立蘇錦清爲蘇家家主了。
既然如此,只要他來牽這個線,大長老一定會願意開祠堂,迎蘇錦清進蘇家祠堂拜見蘇家的列祖列宗……
只要進了祠堂,到時候他再慫恿一下,蘇錦清便能登上家主之位,只要蘇錦清在蘇文豪沒回來之前霸佔蘇家家主之位,依照蘇家的家規,蘇文豪只能趨於蘇錦清的之下。
只要蘇錦清短時間內沒有犯下大錯,蘇文豪便不能擅自奪回家主之位,那麼這樣一段時間便足夠蘇四慢慢奪取蘇家家主手上的權力了,到時候他便可以架空蘇錦清,自己掌握蘇家的實權!
想到這裡,蘇四激動萬分,他忍不住上前緊緊擁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好兒子,好兒子啊!”
蘇四的兒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見到蘇四高興,他便放心了不少。
只要父親開心了,他恢復用度的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蘇四激動過後,便冷靜了下來,他輕聲咳嗽兩聲,而後面無表情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拿起茶碗,淡然地撇了撇裡面的茶葉末,說道:“去,將蘇錦清請來,我要與他有要事詳談!”
“我去?父親,我……還是讓府裡的下人去吧!”蘇四的兒子有些扭捏。
本來給蘇錦清安排的住處是非常好的,可他偏偏不喜歡,還說什麼已經過慣了寺廟裡清淨的生活,所以便主動要求搬到蘇家最偏僻的角落裡呆着。
他若是去請蘇錦清,即使是被人擡着轎攆去,也要耗費不少的功夫,這一來二去的,他回房的時間就要晚了,到時候他便困頓不堪,哪裡還能和他的那些妾室行魚水之歡?
所以他並不願意去請蘇錦清,再說了,在他的概念裡,蘇錦清對他們父子兩來說也只是一枚棋子,只是這枚棋子比較厲害一點,因此寶貝一些。
可棋子畢竟是棋子,用完了最後都會扔的,他這個主子怎麼可以給所謂的棋子這麼大臉面呢?
“爲什麼不去?”蘇四板起了面孔。
“我……我有事兒!”蘇四的兒子並不希望蘇四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便沒有說破,只是雙手拽着衣服,扭扭捏捏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見蘇四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轉了轉眼珠子,吸了吸鼻子,大聲說道:“父親,是大事兒!”
彷彿說的聲音越大,越能讓人信服一般……
“你能有什麼大事兒,無非就是房內之事!不中用的東西,真上不了檯面!父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男人要將事業放在第一位!”蘇四抿着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
不過好在他現在心情不錯,所以便沒有朝自己的兒子發火,只是板起臉來再次說道:“去,請蘇錦清來!”
“父親……”蘇四的兒子可謂是一百個不願意。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廢話!”蘇四瞪着眼睛看他。
“我……好吧!”見蘇四臉色有些不對勁,蘇四的兒子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開門打算走出去。
“等等!”蘇四叫住了他。
“父親還有什麼吩咐?”蘇四的兒子扁着嘴問道。
“去的時候態度好一點,你要知道父親讓你做的事情自然有父親的道理,父親只會爲你好,不會害你,你可明白?”蘇四鄭重地看着他。
蘇四的兒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吧,反正他是靠父親的,父親說什麼他便做什麼就是了,也無須多問,多問父親就會生氣,父親一生氣,他的月例銀子就危險了。
想到自己的銀子和用度,蘇四的兒子便立刻招來轎攆,火速趕到了蘇錦清的院落外。他吩咐人在外面將轎攆停下,而後自己走進蘇錦清的院落。
蘇錦清的屋裡燈火通明,因爲他喜歡清淨,所以身邊沒有太多人伺候,蘇錦清所在的院落也就顯得有些清冷。
或許是伺候的人都在屋裡,所以蘇四的兒子進蘇錦清的院落一路暢通無阻。
可他剛走到蘇錦清的屋外,便聽到裡頭傳來了說話聲,那聲音似乎在吵架,又似乎在談判,蘇四的兒子很是好奇,便躡手躡腳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偷聽着裡面的說話聲。
裡面的人似乎情緒很激動,全部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絲毫沒有感覺到外面的牆上已經多了一隻耳朵。
“蘇錦清,老夫一直以爲你是一個不理俗世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會爲了家主之位而重回蘇家!你可知道蘇家因爲你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到時候蘇家內訌,一直緊盯蘇家的其他世家都會趁機圍攻蘇家,你便成了蘇家的罪人!”
“蘇景大伯你誤會了!錦清並不是爲了家主之位回蘇家的!錦清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接任家主之位!”
蘇景?這不是蘇文豪的父親嗎?他深更半夜地在蘇錦清的房間裡做什麼?
蘇四的兒子連忙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
“不是?呵呵……你嘴上說着不是,可卻無時無刻不在行動,我來問你,蘇文豪的賞風樓經營的好好的,你爲什麼要下令關了它?”
原來蘇文豪的父親是爲了這個纔來找蘇錦清的啊……不就是一個賞風樓嗎?看把他小氣的!
蘇四的兒子不由地在心裡深深地鄙視了一把蘇文豪的父親。
可惜蘇四的兒子沒有做過生意,所以不知道賞風樓的經營情況。
賞風樓自蘇文豪建立以來,一直都是他的情報機構和主要盤錢的場所,蘇家能夠發揚光大,背後自然也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這些生意所得不能明目張膽地用,只能通過像酒樓這樣的地方來洗白後才能用。
賞風樓以前不是洗錢的地方,可自從蘇文豪從慕容丞相府那裡搶得那幾條主要的走私路線以後,賞風樓的主要用處便是將走私的銀兩變成可以用的銀兩。
所以賞風樓一天便能盈利不少銀子,若是將它關閉,蘇文豪的財產就在日漸減少,蘇景身爲蘇文豪的父親,怎麼可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