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過後,陳子軒還是做出了決定:“文豪,能不能再多給我幾間廂房?大家都挺辛苦的,而且分開房間做事,或許效率會更高……”
不過那樣的話蘇文豪的成本就大了,畢竟一個酒樓要連續那麼多天招待那麼多人,是一筆很大的開銷,而且這期間爲了配合她的工作,酒樓還是處於不營業的狀態,這樣一來,蘇文豪酒樓的業績就很累了……
不過蘇文豪很大方:“好,你覺得開心就好!”
蘇文豪溫柔的眼神暖暖地看着她,陳子軒微微一笑。請使用訪問本站。
“好,大家聽我指揮,抄寫紅榜的人跟這位藍衣服的小哥走,數銀子的分五個房間,每個房間四個人,跟這位穿白衣服的小哥走,另外幾人就隨時跟着我,明白嘛?”
“好!”屋裡的人都興奮地抱着自己手頭上的東西,跟着領路的人走。
一個人故意走在了後面,見其他人都走了,他這才抱着紅紙走到陳子軒面前。
“怎麼了?是不是紅榜上有什麼問題?”陳子軒問道。
“不是,”那人低着頭,說話的聲音不大,“我家很窮,所以從來沒有人看得起我,也從來沒有人將我當成讀書人一般對待,今天陳姑娘不但不嫌棄我,還給了我這麼好的待遇,陳姑娘,若我來日飛黃騰達,我一定不會忘記你!”
說完這些話,他就紅着臉走了。
陳子軒愣愣地站在原地,深深地爲古代的社會底層的人民可悲……
生活在社會底層,不管是什麼時代,都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在現代還好一些,只要勤奮踏實,能夠出頭的機會還是有很多的,但是古代不一樣。
古代多少人爲了改善現狀而去考取功名……可是功名只有那麼幾個,於是他們就不停地考,不停地考,很多人也許考了一生都沒有考上……
有人會說他們這些書生真傻,爲什麼要浪費光陰在這樣的事情上?難道不能做一點別的事情嘛?
是的,他們很難做別的事,他們是書生,沒有力氣,無法扛起重重的麻袋,也無法打造出高純度的好鐵,他們除了讀書、寫字,其他的幾乎不會……
這樣的他們,除了考取功名一條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唉……陳子軒嘆了口氣,她自己的命運還搞不定呢,哪還有閒工夫去管別人的!
“呵呵,都說女人的臉色如三月的天氣,今日一見真是對極了。”蘇文豪在一旁打趣着陳子軒。
陳子軒扁了扁嘴:“少廢話,快上樓幫我數銀子!”
“數銀子?爲何不讓他們數?”蘇文豪問道。
“我這是銀子,他們那是銅錢,他們的工作已經夠多了,我能幫一點就是一點吧!走吧,蘇大公子,幫幫忙行不行?”陳子軒伸手扯了扯蘇文豪的衣袖。
“好,陳姑娘吩咐,文豪怎敢不從,陳姑娘請前面帶路!”蘇文豪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陳子軒笑了笑,提起裙襬往樓上走。
“吱呀……”陳子軒推開了房門。
蘇文豪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陳子軒,笑道:“你可真是豪放啊!”
“好了,別笑話我了,我也不想把你這兒弄的這麼亂的,實在是銀子太多,沒辦法!”陳子軒碎碎念着將東西往旁邊推了推,勉強給蘇文豪再擠出來了一個位子。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嫌銀子多的。”蘇文豪打開扇子,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我以前也很喜歡money,哦,就是你們這兒說的銀子,可是自從幾天下午數了差不多四個小時的銀子,哦,就是你們所說的兩個時辰,我都快瘋了!”陳子軒將上面掉下來的銀子踢到了一起,繼續碎碎念着。
“你可不知道,可把我累死了,我跟你說,我要是這樣多呆兩天,我一定會得失心瘋,還有銀中毒!你說我慘不慘?”陳子軒撓了撓她亂糟糟的頭髮。
“對了,文豪,你的酒樓一天可以賺多少銀子?”陳子軒看着蘇文豪。
“怎麼,你想用這些銀子開酒樓?”蘇文豪好笑地看着她。
“不是,這些銀子又不是給我的,再說了,我都搞了紅榜這麼透明化的東西,一查就知道有沒有人私自拿銀子。”
“那你想做什麼?”
“給你銀子啊!”陳子軒轉身踢着另一邊的銀子。
“給我銀子?”蘇文豪微微詫異過後,笑的更加開心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銀子,你說說,你怎麼個給法。”
“第一次?不是吧?你們這兒沒有春節?過年的時候不給壓歲錢?不給紅包?那你童年過的可真悲劇啊……”陳子軒遞了個同情的眼神給他,然後繼續踢着腳下的銀子。
蘇文豪的嘴角抽了抽:“我爹會給,不過自從我加冠禮過了之後,他就沒有再給過我。”
“加冠禮?哦,成年後不給啊,那你童年還是可以的,我是上大學以後,我老爸,老媽,還有我們家那些親戚,他們都不給我壓歲錢了,所以上大學以後,過年就沒有以前有意思了,春晚也是!對了,你們這兒有春晚嘛?”陳子軒一邊忙着自己的事情,一邊和蘇文豪閒聊着。
“春晚?沒有……”蘇文豪眨巴眨巴眼。
“哦,對啊,你們沒有電視機,應該沒有春晚……哎喲喂,你看我這聊的,都聊到太平洋了……”陳子軒一拍腦袋,轉頭看着蘇文豪,“你還沒回答我你的酒樓一天可以賺多少銀子呢!我到時候好給你啊!”
“你怎麼給我?”蘇文豪淡淡地看着陳子軒。
“就作爲場地租賃費啊,你借我籌集軍餉軍糧的地方,我將一部分的捐款作爲活動成本支出,到時候把這部分的錢給你就可以了,所以你就跟我說一下我們這些人一天要用掉你多少銀子,你的賞風樓正常情況下一天可以賺多少銀子,等活動結束,我一次性結算清楚給你。”
蘇文豪看着陳子軒,半響才問:“子軒,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