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總是會讓人聯想翩翩,黑,讓羣魔亂舞着,讓靈魂放縱着。酒吧的躺椅上,一個穿着白色運動裝的女孩,被另一個女人壓在身下親吻着。然而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她並不快樂。
那個壓在她身上的女人似乎察覺到她的分神,緩緩的從她的身上坐了起來。熟練的從懷裡掏出煙,靜靜的抽着。那個穿着白色運動服的女孩膽怯的盯着這個女人,只一會,眼淚就從眼眶中滑落。
“邱...邱小姐..對不起..我..我可以的,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女孩慌忙的解釋着,眼淚猶如失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沙發上。女人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女孩。藉着霓虹燈,女孩終於看清了這個女人的樣貌。僅僅是一眼,女孩就愣在那裡。
這個女人很美,黑色的長髮,沒有任何修飾的散在後背上。額前的劉海擋住一隻眼睛,只露出另外一隻狹長的丹鳳眼,而那隻眼睛下面,竟然長着一顆小小的淚痣。翹挺的鼻子高傲的仰着,薄而粉紅的嘴脣夾着一根香菸。看着那兩片薄薄的紅脣,女孩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嘴脣,剛纔就是那兩片脣吻着自己的吧?那有些冰冷的觸覺,還有微微散發的香氣。
目光往下,女人穿的是標準的正裝,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短裙,配上女人妖媚的氣質,並不給人以輕浮的感覺,反而是有種說不出的禁斷與誘惑。而西裝的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此時,襯衫的領口大開着,露出細長的脖子,和精緻的鎖骨。
“看夠了嗎?”女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把還在發花癡的女孩硬生生的從夢境中拽回現實。“邱小姐...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做好的!”女人不理會小女孩慌張的解釋,只掏出手機打了電話。不一會,一個畫着濃妝,穿着十分豔麗的女人就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誒呦,這是吹的那陣風?邱大小姐會主動打電話找我啊?怎麼了?不會是這個孩子不能讓您滿意吧?”女人一走進就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有看到那位邱大小姐越來越黑的臉。這個女人,在古代,可以稱爲青樓的老鴇。在現代,可以叫她媽媽桑,或者再叫得好聽一點,交際人員。
而女孩和這個媽媽桑口中所說的這位邱大小姐,就是盛安集團董事長邱賀的千金,邱以晴。更是邱家唯一的繼承人,唯一的掌上明珠。邱賀,起初與幾個朋友憑藉着房地產起家,後來,生意越做越大,由於意見不合等多種原因,幾個朋友分道揚鑣。
憑藉着掙來的錢,邱賀獨自創立了盛安房地產公司。剛開始,只是一間小小的公司,年輕的邱賀既沒有地位,也沒有龐大的資金做基礎,處處碰壁,公司一度面臨崩潰。然而就在一次社會名流的舞會上,他認識了當時房地產企業的龍頭,名器房地產的千金,王瑜。
邱賀雖然沒什麼錢,但也是一表人才,而王瑜,也是高貴而優雅的富家千金。兩個人就因爲一支舞,擦出了火花。交往了2年,王瑜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了邱賀。憑藉着名器地產的勢力和財力,短短的十年間,邱賀的公司越做越大,不僅僅是房地產,還有餐飲,娛樂方面,也都是同一領域的佼佼者。
那麼,邱以晴一出生,就獲得了“富二代”的稱號。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她,一開始便站在前端的起跑線上。又因爲長了一副好皮囊,便被所有的朋友定義爲女版的花心少爺。爲什麼要叫少爺?因爲,邱以晴就是所謂的蕾絲邊,也就是大家口中說的同性戀。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女人,邱以晴已經不知道了。也許是在16歲第一次和女人上牀的那年,也許是在12歲偷看老媽換衣服那年,也許是在10歲親吻同桌的小女生那年,也許...也許...似乎還要更早,或者,自己一出生,就是個同性戀。
邱以晴曾經試着和男人相處過,普通的牽手或者是談話都沒有問題。但是隻要有過於親密的接觸,類似於親吻或者是擁抱。邱以晴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樣,變得異常兇狠。有一次,和邱以晴交往的一個男友,只是輕輕親吻了邱以晴的嘴角,便被邱大小姐一巴掌扇的七葷八素。
男友剛想要發脾氣,就發現那個打了自己的罪魁禍首,毫不在意形象的當街吐了起來。男友十分沮喪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發腫的臉,自己應該是沒有口臭吧?爲什麼會把人噁心成這樣?自此以後,邱以晴再也不敢和男人交往,她默默的在心裡把自己定義爲,恐男症人羣。
邱以晴的朋友很多,大多數都是非富則貴,無一不是美女帥哥。她們對於邱以晴的性向,並沒有像別人以爲的那樣,把邱以晴當成怪物來看,反而是十分欣賞邱以晴這種敢作敢當,敢愛敢恨的性格。
也有不少同道中人,向邱以晴示愛。不過對於邱以晴來說,只有一句話。上牀可以,說愛免談。邱以晴並不是一個缺愛的人,相反,她認爲自己很博愛。她曾經試着和某個女人真心實意的交往過,但是結果卻不盡人意。
在不斷變換交往對象的這些年,邱以晴驚異的發現,竟然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自己動心,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自己一心一意的對她。自此以後,邱以晴換牀伴的速度更加的頻繁,幾乎一個月就會換一個對象。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女人,都是漂亮的女人。
邱以晴又點起一根菸,一臉嫌棄的看着那個身材臃腫,還打扮的異常妖豔的交際人員慢慢的向自己走來。看着她那一顰一笑,邱以晴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OH MY GOD,前面這位小姐,麻煩你在穿比基尼之前把你肚子上的贅肉收一收!”
“誒呀,邱小姐,你到底是有什麼不滿意嘛,你要的處女,我不是已經給你找來了?”這位交際人員不理會邱以晴嫌棄目光,一屁股坐在邱以晴的身旁,十分MAN的公鴨嗓子卻還要裝作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邱以晴不着痕跡的往旁邊躲了躲,酒吧裡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自己,她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這麼一個“尤物”坐在一起。“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要的是處女,而不是幼女,你找來這麼個未成年,是在落我的面子嗎?”
邱以晴的笑容消失殆盡,換上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那位交際人員看着邱以晴黑了臉,也陪着笑站了起來。“邱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行的,有幾個還是個處?你要求這麼高,我一時也不好辦,看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才把這麼個小娃娃給你,你說你還不領情,那我也無可奈了哦。”
交際人員把早已經嚇得縮在一旁的女孩拉起來,轉身就要帶她走。“等等...”邱以晴叫住了兩個人,明顯看到那個女孩在聽到自己的話時,身體一顫。“這個女孩,我要了,價錢再加10倍,她以後就是我的人,也不會再回到你們那個什麼地方。”
女人一聽邱以晴的話,急急忙忙的把小女孩又拽了回去。臉上笑出了無數個褶,堪比沙皮狗。“誒呦,我就知道邱小姐是個大氣的人,那好了,這個小娃娃就給你了哦!”女人說完,就在大家的注目禮下,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邱以晴用手蓋住整張臉,防止自己的眼睛被那金光閃閃的美人弄傷。過了許久,才緩緩的擡起頭,對上的就是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叫什麼名字?”邱以晴十分無奈的問,自己這是成了什麼?拐賣幼女?強J兒童?
“我...我叫黃悅秦。”女孩怯生生的回答,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死死的攥着白色運動服的拉鍊。“爲什麼要幹這個?”女孩的身體在聽到這個問題顫抖的更加劇烈,似乎在強忍着什麼巨大的痛苦。
“我父親死了,母親沒錢,我...唔...”說到後來,女孩已經句不成句,所有的話都變成滾燙的眼淚流出眼眶。邱以晴漠然的看着眼前這個哭的暴雨梨花的女孩,她不懂的這些人的痛苦,但也並非趁火打劫的惡人。
隨手拿出一支筆,和一張支票,快速的在上面比劃着。寫完之後,邱以晴緩緩起身,來到了女孩的身旁,把這張支票塞到她的手裡。“這些錢,足夠你的學費和全家的開銷了,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和住址,如果以後有什麼困難,你還可以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邱以晴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只留下小女孩一個人嚇呆了的表情。緩緩的開了車門,邱以晴無奈的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慈善家了呢?今天不僅沒有解決掉生理需求,還惹上了一堆麻煩,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善心大發。
邱以晴在車裡嘲笑着自己,忽然看到車窗旁閃動的人影,不耐煩的把車窗搖了下來。“小妹妹?怎麼了?錢不夠嗎?如果不夠我還可以給你。”邱以晴沒有好氣的說。女孩看着邱以晴不爽的表情,又開始鴕鳥起來。
“邱..邱..邱小姐,錢我不能要。”邱以晴看着送過來的支票,聽着那小的猶如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微微挑了挑眉。“哦?不要錢?不要錢你爲什麼要做這個?現在怎麼了?裝清高嗎?”邱以晴毫不留情的諷刺着女孩,因爲她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我沒有權利拿你的錢,我..”
“你是想和我上/牀?”
還沒等女孩說完,邱以晴打斷了她的話,反問道。聽了如此露骨的話,女孩的臉砰一下的變得通紅,手不停的擺弄着衣角,就是不說話。邱以晴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今天是命犯黑桃嗎?
“我要告訴你幾點。首先,我不和你上牀,並不是因爲同情你,只是因爲,我只對處女有興趣,而不是幼女。第二,我可不想被朋友說成是拐賣未成年,強/J幼女的猥瑣大媽。第三,那些錢,你不必介意,它們對於我來說只是小數目,你就當做是那個吻的謝禮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嘶——”的一聲,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飛速的開了出去,留給衆人一個望塵莫及的車屁股。
偶的小御姐渣攻來嘍。
大家有沒有被迷倒?s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