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被發現了
正如同李泰所推測的那樣，李承乾的婚事並沒成功結成。
因爲李淵駕崩，皇家子弟不說守孝三年，但至少在大喪期間肯定是禁止一切的聲樂。
更重要得是至少一年時間不允許嫁娶，尤其太子身爲儲君就更要注意。
當然，這跟李泰有一點小小關係，按照正常歷史來說，這時候別說李承幹，就算李泰自己也應該有孩子了。
但因爲自從李泰提出女性十六，最好十八再嫁娶的言論出來後，李承幹剛元服想要立太子妃也不是容易的事。
最起碼，李承乾的年齡要比太子妃年齡要大，且太子妃必須要大於十六歲，這就讓太子妃的人選變得很狹窄了。
所以長孫皇后挑選起來也並不是非常滿意，不是年齡不合適，就是世家不合適，至於容貌，太子妃要什麼容貌，德行與世家纔是最重要的，在這挑挑揀揀中，李淵駕崩了。
到了這時候李承幹算是暫時不需要去挑選所謂的太子妃了。
因爲民間也就算了，但皇家至少短期內別想想着什麼婚嫁了，怎麼也要等喪期過了再說。
當然，李淵駕崩也不僅對李承幹有影響，李泰等戰勝而歸的將士們的歡送禮節也都一切從簡。
如果需要物資，我則讓李總管給出了清單給這些士卒，讓他們把想要東西都記錄起來，我以比市價第一層的價格，把這些物資準備好，府兵們回到長安，直接用糧票去換取物資。
還是李承乾和長樂有經驗，偶爾偷遞給自己一塊餅子，自己纔好不容易撐下來，總算把這最難熬的這段時間給熬過去了。
反倒是開元通寶雖然流通，但到底不如實物交易來得更加深入人心。
所以，房玄齡到底把自己的發現第一時間告訴了李世民，同時也就有了這次三堂會審。
雖然歡迎少了，但應該有的功勳獎勵到底不少，尤其絕大多數手持着糧票的府兵，更揮舞着自己手中糧票，第一時間換到了自己想要的物資。
李泰說到這裡擡起頭看了看衆人，卻見到這一個個依舊眉頭緊鎖起來。
“嘿嘿！”李世民幽幽道，“是嗎？！但大軍繳獲，你一共發放了糧票數額到達一百萬石糧食，一百萬石糧食啊！玄齡，我們大唐去年的糧食年收入有多少。”
他們沒想到，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燕王居然發展出瞭如此的勢力。
因爲這次李泰弄出來的操作，就算房玄齡都看不懂了，他們所看到的就是李泰明明沒有一百萬石糧食，但發出了一百萬石糧票，然後士卒們都心滿意足的接受了。
並以此爲基礎，向着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衍生！”
更沒有想到，李泰明明沒有糧食儲備，但卻把這件事情給漂漂漂亮了的解決了，絲毫沒有給軍隊造成任何的混亂。
等到李淵入土爲安，自己跨過了火盆，除去喪服，李泰也就在自己的燕王府才睡了一覺，便被李世民宣召入宮，而白鶴連忙伺候着自己穿好服飾便入宮去了。
說實話，這過程看得房玄齡驚恐，這結果看得房玄齡沉默。
如果他們需要得是服務，那我便讓李總管每個月讓士卒有五到七天的假期到鄯城去散心，消除疲勞，同時讓他們把糧票給花出去。
聽到李泰解釋到這裡，朝廷上的幾位大臣卻有幾分眉頭緊鎖。
這樣的話，我就能把這一百萬石糧票給合理的兌換掉。”
“所以糧票已不只是簡單換取糧食的糧票了，實際上它能買到我所有產業產品的貨物。”
面對李世民這種直接就調取整個國家資源查看，然後就直接說自己操作有問題的掀底牌做法，讓李泰也很頭疼啊。
“也正如此，我們再回到我爲了收繳將士們的繳獲而開出來的糧票上。
更重要得是，這種勢力他們依舊不是很理解，但他們能感受到這勢力的恐怖，所謂無中生有不過如此。
李泰來到大殿見房玄齡，蕭瑀，魏徵，李靖，甚至連一直整治大運河的杜如晦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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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起來還是相當的新奇與不可思議，而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的兒子居然做到了？
而李泰聽到了李世民這般的言語，馬上繼續解釋起來，
“這糧票看成是開元通寶！”李世民聽到這話不由若有所思。
而我的糧票，則給了他們一個安全的兌換渠道，讓他們把他們的繳獲成功變現。
“去年一共收四百五十三萬石糧食，花費三百六十七王萬石糧食。”
到了這裡，則要根據他們所需要的物資或者服務進行進一步的細分。
李靖心中忍不住吐槽，最重要得是自己還砸了五萬頭牲畜進去，沒想到，居然也是燕王順手的謀劃。
也就是整個大唐一年的糧食稅收的四分之一，這個數據已經很恐怖了。
“燕王，我更好奇，你交易繳獲所支付出去的一百多萬石的糧票，是怎麼維持下去的！”房玄齡聽到李泰的話卻是什麼嚴肅道。
李泰微微頓了頓，又問道，“需要我再解釋的詳細點嗎？”
七天時間都要待在李淵的棺槨前守靈，過程之中除了能喝清水，但不允許吃飯。
更重要得是，經過這幾重篩選後，真正換取糧食的人並不多，而整個體系也就穩定了！”
“燕王您這是私自鑄幣……”魏徵剛剛想要告李泰，但是發現好像告不了。
“我用糧票換取掉了將士們的繳獲，如果將士們一起想來換取糧食，那不用說，我就算是存儲再多的糧食也不夠啊！
李泰憑什麼弄來這麼多的糧食，就憑李泰在鄭國渠的土地？開什麼玩笑！
正常來說，李泰的金融手段以這個時代的人是不理解的，但他們看不懂過程但看得明白結果啊。
但我爲糧票建立了更多的物資支撐，不僅是鄭國渠的糧食，還有醫舍與醫療體系，農學院的技術與工具，有高陵的一切消費，關中的煤炭產業。
“正因爲我大唐以物資作爲基礎交易貨幣，糧票也從普通借貸票據，成爲了一定交易性質的貨幣，如果它只能用來交易糧食，那它也就只是糧票而已。
這些個幹文官的，心實在是太黑了，自己這些單純的武官一不小心怕就被吃幹抹淨了！
李泰繼續說道，“而到了底層的將校與士卒，他們所需要的還是把自己的繳獲能夠換成物資或者服務，而不是繳獲本身。
“整個大唐的糧食收入也不過四百萬石，你可不要說，伱的土地就生產了一百萬石啊！”
而作爲擔保的，便是我燕王李泰的信譽，唯有如此百姓卻纔敢使用！”
這樣養至少最大的擠兌就減少了不少，至於《種子計劃》本身成功於否就不重要了。”
是的，我的確是沒有一百萬石的糧食，但我整個產業生產出來的產品卻能支付得起一百萬石糧食的所對應的物資與服務。
“這不是換取糧食的糧票，它能做爲貨幣所用，您們可以把它看成是開元通寶！”
因爲事先有所準備，所以不會出現物價的動盪。
“自然是有多少的物資，印多少糧食！”李泰斬釘截鐵道。
而李泰則解釋道，“因爲我們大唐採取的是實物稅與實物貨幣，最基礎的貨幣便是糧食。
但沒有，將士們對李泰的行爲基本上都是交口稱讚，這種糧票的出現讓自己省了很多事。
李泰的目光向其他人看了過去，一個個文臣都瞪大了銅鑼似的眼睛，彷彿想要給自己來個開顱手術，看看自己的腦袋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李泰更明白內政上的事李靖這鴕鳥是靠不住的，倒也無奈的解釋道，
但糧食攜帶起來相當麻煩，所以我便弄出糧票來，用這票據替代糧食的實物交易。
至少對軍隊中的人來說，這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因爲自己的繳獲換成了糧票，又換成了物資，整個流通合情合理，自己也方便了不少，那還有什麼好追究的。
或者說正常人也不會用這糧票，倒點點頭對李世民道，“是我撰寫的糧票！”
原本李泰把繳獲變成了糧票，糧票換成了消費或者物資，保證了整個循環的順利流通。
但李泰這次通過劫掠吐谷渾發放出來的錢糧實在是太多了，差不多有一百多萬石糧食，這是大唐一年幾乎四分之一的糧食收入了。
等到物資真正到手，這些府兵將士們卻纔把自己的心放下來，馬上招呼着車行或者力士，幫忙把自己搏殺來的繳獲送回到家中，至於那些用糧票在當地瀟灑過的，至少他們還有回憶。
李泰說到這裡，卻帶着幾分唏噓，繼續道，
自己雖然也看到燕王只是隨手寫了糧票，然後蓋上印章就弄出了糧票，但自己從沒想到過，燕王居然壓根就沒有這麼多糧食儲備。
所以房玄齡第一時間統計了李泰在這期間發放的糧票，計算下超過了一百萬石。
因爲這些繳獲他們有的帶不回長安，有的帶回來怕也只是被坑。
因爲從古至今私自鑄幣，那都是鑄造銅錢貨幣，但李泰並沒有製造銅錢，尤其李泰用自己的信譽作保，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更像是借據，而不是流通的貨幣。
尤其大軍迴歸，朝廷要計算自己收入的那一部分繳獲。
李泰看着這一幕，嘴角不由抽搐一下。
而與之相反的，這時候的李靖低頭看着底下，彷彿在嘀咕怎麼沒有螞蟻呢！
反正軍事上的事情可以找李靖，但政治內政上的事情，李靖表示自己已經退休了，什麼都不知道。
上面寫着一百萬斤的糧票，這種糧票自己發出來的倒是不多，基本上都是發給某些特定的糧倉提取糧食用的，一般上不在市面上流通。
畢竟就算大唐本身想要拿出一百萬石的糧食，都未必能夠拿得出來，但李泰做到了！
甚至房玄齡都以爲李泰準備毀約，然後會引發將士們的暴動。
房玄齡的目光略帶着幾分炯炯，卻想把李泰給拆開來，畢竟李泰拿出來的錢糧也太多了。
所以我便將其拆分，首先是上層將校，我以《種子計劃》爲誘餌，約了他們一起投資。
甚至在幽州的牛羊，商貿，以及食鹽，全部都成爲了這個交易的支撐。
“說！別賣關子！”李世民對李泰道，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操作！
畢竟跟李靖看不懂李泰的操作不一樣，房玄齡哪怕看不懂李泰的操作，但出於自身對行政的敏感性，敏銳發現了李泰操作中的不對勁。
房玄齡、杜如晦卻是眼前一亮有幾分恍然大悟，倒是魏徵與蕭瑀帶着幾分不理解。
但這過程被李靖彙報給房玄齡後，房玄齡腦袋就差點炸了。
“果然，燕王做後勤還是很厲害的啊，可惜這輩子也就只是能享受這麼一次了！”
然後李泰居然把這一百萬的糧票債給消弭於無形，他真花出了一百萬石糧票的物質。
只不過，李泰就沒這般幸運了，幾乎回到長安便被抓過去服喪了。
一時間李泰有幾分愕然，自己沒幹什麼事情吧，爲什麼要這般三堂會審的架勢？
李泰行禮後，李世民拿出糧票，看着李泰道，“這個是你弄出來的？”
一如往常的在偏殿等候着，不多久便見到王內侍過來宣自己入殿。
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但這裡面的問題，衆人都看不懂！
聽到李泰的話語，房玄齡站出來，開口說道，“燕王那您印了多少糧票？”
“燕王，您這話若是被全軍上下的將領們知道了，怕是會怨死您了！”
李世民看着李泰，說實話，他也非常好奇，李泰這無中生有到底怎麼操作的。
雖然大唐的稅收不僅只是單純的糧食而已，而且還有其他什麼雜七雜八的丁口稅，租庸調等等的，糧食收入只是佔了一部分。
李泰看着糧票，心中不由一緊，面色不由帶着幾分難看，但還硬着頭皮仔仔細細看了看。
李泰儘可能用在場重臣能夠理解的話，來給他們進行解釋。
而李世民先是一陣思索，但馬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道，
“青雀，也就是說，你有辦法寫出一張一百萬石的票據，然後當做真正的錢來花是不是！”
“阿耶，您能不能別把重點抓得這麼精準啊！”李泰喃喃道。
在場重臣在這一瞬間看着李泰的目光陡然不一樣了，那光芒彷彿想吃了李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