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佛家律宗
時間稍稍前撥，在朝廷還在謀劃薛延陀，順勢打壓時，洛陽的第二次洛水之弈順利進行。
今年的範越風坐在棋聖位置上俯視着一衆棋手。
通過激烈交鋒，從預選賽，淘汰賽，十強賽，以及最後決賽，終於走到範越風面前。
這次，範越風在七戰四勝的比賽中，展現出王者之資，比較起上一次略帶驚險的獲勝，這次範越風在最後的半決賽中對上一路殺上來的王福畤。
王福畤也不是什麼一般人，他的父親是三教合一的王通。
至於歷史地位大概看三字經便能明白，“五子者，有荀、揚，文中子，及老、莊。”之中的文中子。
可以說是在諸子百家時代過去後，少數能與諸子百家的大佬們媲美的頂尖人物。
不過對比起王福畤他爹王通，也許他兒子說不定所有人都認識。
那就是一篇文章幾乎追上韓信一生成語貢獻數量的《滕王閣序》作者王勃，相信所有人都刻骨銘心。
王福畤原本以爲自己精通百家，融匯三教，棋藝更獨樹一幟。
從去年開始，農業學府的綠茶便在洛陽出售，但卻從來沒打出什麼名聲。
畢竟辯機纔剛覺醒他心通，對上範越風已掌握得相當嫺熟的與天對弈，自然是被碾壓。
但人優秀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就從耗材成爲了瑰寶，國家的瑰寶。
對比起王福畤幾乎是迎頭捱了重擊，作爲決賽的辯機，因爲跟着桑布扎這種精神力天賦的傢伙下得多了，辯機的棋藝也是飆升。
對於志寧這種儒家士大夫來說，最見不得的就是李承幹聽這種音樂。
且先不個人與個人之間的技能差別，最簡單的就是從事農業，工業與服務業的從業者，就是不同的。
而直到現在江南農業學府總算是把自己瘸腿的問題給解決掉了，那距離褚遂良被調度回長安，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這就好像是李泰展現了自己的君主天賦一樣，有沒有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但這一次，藉助洛水之弈徹底的把自己的名聲打響了出去，對江南農業學府來說，算是樹立了品牌。
有人歡喜，自己工作三年總算是翻了身，有人憂愁，自己怕是要去煤窯裡面幹活。
如果用世俗一點的話來講，就是本佛法不渡研究生以下學位的人。
很多的事魏王會跟你爭執，也會說他自己的道理，但只要你的道理能說服魏王，魏王還是很樂意接受諫言的。
所以李泰覺得，別得且先不管，讓辯機去跟南山律師混着，也比跟着玄奘混，然後跟高陽不清不楚的好。
但現在不一樣了，對李泰來說，辯機有了被拯救的價值。
所以，李泰查了查這時代哪一門佛家學說靠譜點，一開始李泰是想要投資玄奘的唯識宗。
而李泰不知道的是，最近的長安李承幹也依舊不消停。
不得不說，辯機的優秀有些出乎李泰的預料了，至少在李泰看來，辯機能夠覺醒類精神天賦他心通，這本身就證明了辯機的資質。
某種程度上來，因爲自己從小就搬出皇宮，同時多年來都是在外面飄蕩。
但每一粒子卻給人一種無可比擬的均衡感，攻守轉化匪夷所思。
但終於，在李承幹私自引，突厥小人入宮，就是些馬戲雜技的表演者，如果只是單純的看錶演也就算了，太子嘛，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了。
當初的他，李泰看了都頭疼，想辦法把當初整治蝗蟲的功勞給了他，助他一臂之力，才讓他離了魏王府，讓李泰鬆了好大一口氣。
所以于志寧再次上諫，表示，“禮記曾言，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請太子慎重！”
在自己活着的時候解決不了，那自己必然需要扶持一家佛教學說統帥其他佛家宗派。
再加上辯機自身相當深厚的佛理積累，甚至在跟範越風下棋的過程中，直接覺醒了下棋的類精神天賦，他心通。
接着，李承幹又開始寵溺宦官，同吃同睡，常常伴隨左右。
這件事情，自己思索了很久，甚至爲了謀劃佛教，自己已經把在滎陽的趙元楷調度過來，準備在杜楚客調度走後，就等着趙元楷給埋雷佛家埋雷。
同時收穫得最大的，應該算是在比賽場地上打出了餘杭綠茶招牌的江南農業學府。
而且就算是有這一學派講究得是唯真正懂佛法、知佛性、明佛理的人可以由此踏上坦途。
但不論怎麼樣，李泰很清楚禪宗不論怎麼講，最後講得還是心是性。
一個耗材的生死真不重要，更不要說自己要得只是耗材的第三條腿而已。
因爲李泰感覺，比較起那些神神道道的什麼佛性，佛法，法相，自己看了都看不懂，還不如協助律宗完成對佛教的統一，然後把律宗的戒律推行到全寺廟好了。
這時候神秀出生了，正在研究他的唸佛禪，慧能也應該出生了，只是李泰不找不到這人。
不論怎麼說，這次洛水之弈範越風兩連冠，江南農業學府的茶葉打出了名聲，算有了獨立的財源，現在更是順手安排了辯機，也算是完美謝幕。
下了第一局王福畤就知道，自己繼續上去是送，但因爲賽制原因，自己只能準備得充足一點，去多送幾次。
李承幹依舊不聽。
一路從預選賽殺到半決賽，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天下英雄不過爾爾，自己也能拿下棋聖名頭的想法。
簡單的說這是一門講究佛法與法相的佛家門派，至少在玄裝從印度回來前，他們自己都還沒有一分系統的入門教程。
李承幹心中大怒，看在於志寧剛剛服完母喪，便讓于志寧注意點，別太過分了。
不能生存的只是服務業本身的人員而已。
于志寧有沒有收到李承乾的意思誰都不知道。
不論怎麼說，隨着範越風取得最終勝利，洛水之弈到底是最終結束。
別得也就不說了，將來律宗想要改自己的戒律，那就必須要經過朝廷的討論，皇帝的批閱，從而束縛住佛教。
積累個三年的光陰，等待下一次的洛水之弈才能再搏一搏。
“阿彌陀佛！”辯機聽到範越風的話，忍不住道，
“越到後面，一子之差就彷彿苦海無涯，不知貧僧此生有沒有機會，可從範棋聖手中贏下棋來！”
但在對上範越風后，王福畤感覺自己就是被亂殺。
畢竟真說起來，說不定自己跟辯機的交情，都比高陽要深厚一些。
他所提倡的佛家以《四分律》爲基礎，着重研習及傳持戒律，這東西聽起來就很世俗化。
話題回到眼前的辯機，說實話，如果辯機沒在李泰面前覺醒佛家他心通的類精神天賦，那將來辯機被打死也就被打死了，反正李泰並不關心。
就好像漢武帝用儒家統帥百家，強行統一了思想，別管這在明清的時候造成了多少遺禍，至少在漢代，甚至在唐代，儒家都算是一種先進的思想。
而這兩者實際上是最不容易世俗化的，反正自己是想不出來，所以禪宗也不適合自己。
簡單的說，雖然張玄素躺下來了，但太子詹事于志寧，嗯嗯，當初給李泰做過魏王長史的于志寧，因爲母喪結束，起復就職，重新成爲了太子詹事。
除了長孫皇后的幾個嫡親兄妹自己或多或少的會記住，李世民的其他兒子，自己或多或少都當做是陌生人。
原本李泰的想法是，要是高陽跟辯機見面，那麼自己直接打斷辯機的第三條腿，反正出家人的這條腿斷了也就斷了。
畢竟，如果人才沒到達一定層次，站在國家的視角來說，也就只是耗材。
但佛教的事情是思想，而只要是涉及思想，那就是不可能斷絕的。
而且這河南道的道路也已經投入了使用，現在就看年終時整個河南道的上交的稅款，基本上自己今年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在棋類上的表現就是，他能站在範越風的立場推測出範越風接下來至少六手以上的棋。
但還是一局沒贏的被範越風給碾壓了。
雖然一開始範越風略略受到幾分束手束腳，但圍棋有的時候是你明明知道對方會怎麼樣應對，但你就是接不了對方的棋。
當然，律宗的戒律裡面或多或少自己也會加一些私活進去。
說實話，李泰是想過將來怎麼樣處理佛教的。
于志寧又上書，臣以爲：“自易牙以來，宦官覆亡國家者非一。今殿下親寵此屬，使陵易衣冠，不可長也。”
最後，李泰把目光放到了從南方傳來的一個叫做南山律師的道宣法師的身上。
若能夠到達九手棋，說不定是我也未必能穩贏你！”
這對農業學府是非常重要的，不論是高陵農業學府，幽州農業學府，洛陽農業學府，甚至就算是廣州的農業學府，都是有着自己的安身立命的財源。
“等到你什麼時候能夠用他心通，可以預測我八手棋時，便可與我一戰。
“是時候，要回長安了！”李泰默默唸叨，心中若有所思。
當國家繁榮昌盛之時，服務業的收入就是比前兩者高數倍，但當國家陷入危機時農業保證了生存，工業保證了強大，而服務業縱然是全砍了，國家實際上也是能生存的。
但現在辯機這般優秀，李泰倒感覺有些不好下手了。
雖然李泰不知道辯機的他心通能用在什麼地方，甚至李泰對佛家也不是很感興趣，但這種佛家的隗寶級別的能力，李泰覺得能保留，還是保留下來的好！
李泰想到這裡，便賜予一枚琉璃戒尺給辯機，對辯機說道，“精修佛法，首推南山律師！”
但換了太子就不一樣了，太子妨礙了農時，調度徭役來修建宮殿，于志寧勸說，太子以青雀不也常常這麼做，你們怎麼不勸勸他，過來勸我做什麼！
于志寧對太子說道，“魏王用得是以徭役爲生的專業徭役，那是給錢的，您用得是徵召而來的農民，九十月正是小麥的耕種時節，莫要耽誤了農時啊！”
當然最重要得是，江南農業學府也算是有了立足的本錢，縱然不用李泰再進行補貼，他也能夠把江南農業學府給維持下去。
但李泰查了查唯識宗的經書，看了也是一頭霧水。
下完了後，範越風看着辯機倒感覺後生可畏，對辯機道，
此刻的李泰恭喜了範越風后，目光不由落到了辯機身上。
怕路上有人攔住自己，叫自己一聲四哥，自己都未必能想得起對方是誰。
不論別人再怎麼樣的宣傳人人平等，可是站在國家角度來說，人與人之間就是不平等的。
而江南農業學府卻完完全全是褚遂良按照舊式的學院來管理，但以農業學府所需要生產的各種項目都是要資金投入的，這些按照舊式的管理方式，總結就三個字錢不夠。
所以自己在洛陽時，倒有空沒空給道宣寫些信件，表露出對道宣提出的律宗很感興趣。
範越風的棋風該怎麼說呢，簡直就是天馬行空，自然隨性。
然後李泰無奈放棄，選擇看起來相對傳播比較廣泛一點的禪宗。
不過對於于志寧來說，比較起在魏王府的從容，至少魏王是講道理的。
但李承幹不聽依舊自以爲是，然後喜歡的又是鄭衛之音，大概就是喜歡聽靡靡之音。
而禪宗講究的就是“明心見性，大徹大悟。”，這一個宗門講究得是頓悟，講究的是佛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差不多算是禪宗佛法的演變。
但李承幹自己卻進一步突破底線，他在宮中穿着突厥鎧甲，裝扮成突厥武士，追逐宮人，口中更是說道：
“寡人一旦擁有天下，當親率數萬騎兵狩獵於金城西面，然後解開頭髮做突厥人，委身於思摩，如果擔當典兵將領，不會甘居人後。”
當然就是不知道李承乾的感嘆，傳到正親眼看着李世績的六千幷州鐵騎傳承守望意志，屠戮二十萬薛延陀軍隊如殺狗的李思摩耳中，不知道李思摩是什麼心情。
所以這次於志寧沒有再對李承幹上諫，而是直接告到李世民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