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李青衫。”
“性別!”
“暫時是男。”
“什麼叫暫時是男?”
“就是目前還是男的。”
“態度端正點,難道你還能變成女的不成。”
“警察同志,就目前這醫術,不就是一個手術的事兒嘛,合轍只許金星變女的,火星木星還不行?”
“再次提醒一次,你不要鬧情緒,要端正態度!”
“警察同志,我這還態度還不夠端正啊?都把將來的打算和盤托出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變女的?”
“估摸着三零零零年就差不多了。”
“混蛋!你耍我們!”
“警察同志你怎麼說話呢!我怎麼耍你們了!難道你不覺得下輩子做女人挺好?”
……
啪!
忍無可忍的青年警官把記事本重重砸在桌子上!
“再說一遍,給我端正態度!”
“貌似現在態度不夠端正的是你吧,警官同志!”
某人伸伸腿,扭了一下身子,希望能在審訊椅上坐的舒服點。
“小於,注意情緒,不要給警察形象抹黑。”一直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黑臉警官,說了青年警官一句,又笑眯眯看向某人,“李青衫是吧?有人告你惡意傷害他人身體,致其重傷殘疾,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某人瞅了他一眼,很是感慨。
女人笑眯眯,心裡想着你!
男人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這男人都笑成那樣了,這是憋着多大壞呢!
黑臉的不一定是包公,也有可能是熬巴馬啊!
“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就沒印象呢?”
……
此時,在警局的另一個辦公室裡,有一對像是在照鏡子的漂亮警花也在聊天。
“姐,你說局長讓我們迴避是不是有些太好笑?上次吳科兒子的傷人案,我要沒記錯的話,吳科可是全程跟進的吧?最後愣是把一重度傷殘,給改成了輕微擦傷,要不是賠的錢足夠,我都想讓他兒子也輕微擦傷一下。”
溫子曦說到這裡做個鬼臉,衝姐姐笑笑。
“你說這親父子都不說避嫌,局長連屁都沒放一個,怎麼輪到我們就得規避了?我們和裡面那傢伙什麼關係?情人!夫妻!還是有比父子更親密的關係?”
“不許在背後議論領導,而且你敢說和他沒關係?都哪啥了,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發牢騷!”
溫子夜白了妹妹一眼,繼續整理手中的文件夾。
“話不能這麼說吧,我們那是地下關係,局長他又不知道,憑什麼就因爲我們認識,就不讓我插手案子,爲什麼吳科還有劉處都能犯這種錯誤,到我這裡就不行了!”
溫子曦很是不服氣的說道,她覺得處事要公正,要麼都可以,要麼就都不可以,憑什麼涉及到的人不一樣,處理的方式就完全不一樣了?
公平何在!
溫子夜看她一眼,不禁失笑。
“看你這着急的樣子,說你們沒關係,都沒人信!”
“姐,你別想轉移話題啊,你就說吧,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溫子曦按住她手裡的文件夾,不讓她亂動。
溫子夜只好停下來看着她,淡淡說道,“你說的當然沒道理。”
“什麼!”
溫子曦差點兒跳起來!
她實在沒想到姐姐會是這個態度。
“激動什麼!聽我把話說完。”溫子夜拿手在她額頭敲了一下,“吳科劉處他們那麼做,是違法亂紀,局長默許往輕了說是包庇縱容,往大了說就是瀆職,一樣有違法度!怎麼?你還想跟他們學!非要比爛不可!”
“姐,你這不什麼都明白嘛,那怎麼還批評我攔着我,不讓我去理論!”
“理論什麼?你本來就和某人不清不楚,本來就該回避,局長又沒說錯做錯。”
……
“姐,你到底那頭的!”
“我只站在合理合法的那頭!”
“那吳科劉處……”
“你又想比爛!以後再和那些人比,看我怎麼收拾你!”
……
溫子曦話說一半就給姐姐堵了回來,感覺憋悶的很!
氣的坐哪兒說不出話來。
看着她撅着嘴氣呼呼的樣子,溫子夜感覺很是頭疼。
“不就是沒讓你聽審嗎?至於氣成這樣子?笑一個嘛,再板着臉,可就要起皺紋了!”
“姐,你別鬧,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笑的出來,答應陪他一起面對的,結果連門都進不去,你說我鬧不鬧心?再說,別人不知道那些人都有些什麼手段,你還不清楚?真怕他在裡面吃虧,將來怪我!”
“你啊!就是關心則亂!我現在就希望黑郭還有小於能識趣,不然……希望某人下手別太狠吧。唉,他們做那些事,也是該有人收拾收拾他們。”
……
姐姐這是擔心反了吧?
不過……
好像也蠻有道理的!
奶奶個爪的,怎麼就忘了那傢伙不是個好欺負的呢!
“好像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不親眼看着,總是不**心。”
看着妹妹樣子,溫子夜搖搖頭,這丫頭算是徹底陷進去了,拉不上來了。
這樣也好,姐妹兩個,總要有個過正常人的生活,戀愛、結婚、生子……
“你不在纔好,不然他那藏着掖着的性子,可放不開手腳。”
溫子夜說着把文件夾一合。
“別擔心了,走,陪我去一趟局長辦公室。”
“你那都是些什麼?”
溫子曦指指她手裡的文件夾。
“這幾年來‘抖咪酒吧’所有不當經營違法違規的案底資料。”
“老姐不虧是老姐,等我一下,我哪裡還有一堆高大彪涉黑涉暴證據和沉案,咱們一起遞上去。”
……
“頑抗到底是沒有意義的,人證物證俱在,你否認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郭鍀鐵對着眼前的嫌犯,苦口婆心的勸道。
希望他能主動交待問題,坦白犯下的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再這麼耗下去對大家都不好,你不能出去,我們也沒有獎金和外快,在合則兩利的情況下,你怎麼就不主動積極配合一下呢?
雖然說你會因此吃幾年牢飯,可畢竟解決了住房和吃飯問題,和那些偏遠山區的人相比,不要太幸福!
就是和那些房奴相比,你不也過的輕鬆優越很多?
更何況在裡面多安全哪,一般人想見都見不着,更別說傷害你了!
爲了這種種好處,你就老實認了吧!
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否認什麼了?麻煩能不能給點提示?我沒記得我剛剛否認過什麼啊?”
“那你是承認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傷殘了?”
“我沒幹過!憑什麼讓我承認啊!”
……
這還不叫否認?
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前腳說了後腳就不認,有這麼做人的嗎!
“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抖咪酒吧’?”
郭鍀鐵黑臉氣的更黑了,本來就被戲稱爲“黑郭”,現在可真成“黑鍋”了。
可他只能壓着脾氣,耐着性子問,局長可是特別交待過,這位和兩個溫隊都有交情,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上手段。
局長的話他還可以變通,可他真不想得罪那兩位姑奶奶,不然還能有好?
“這地方我還真去了。”
嗯?
這是打算配合了?
“那你是不是動手打人了?”
“動手是動手了,可我沒打人。”
……
剛想誇他終於懂得識時務了,這怎麼又變了?
“你沒打人?那你打什麼了?沙發還是空氣?”
“你當我傻的!閒着沒事打沙發空氣做什麼!”
“那你打什麼了?”
“幾個畜生。”
某人這次回答的很乾脆。
……
行!
你是真行!
不但打人還惡意中傷!
“承認動手就行,那你打的是不是高小彪,劉大華,陳鐵能……這些人?”
“警官,我都說過了,我只打過畜生,畜生哪裡來的名字?好吧,就算它們有名字,我又聽不懂畜生語,還能吃撐了沒事幹,問它們叫什麼啊。”
“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打的那些……那些……就叫這些名字,你承不承認打了他們?”
“警察同志你真厲害,連畜生的名字都知道。要是這樣說的話,我打過。”
“也就是說你承認故意傷害他……他們了?”
郭鍀鐵本想說“他人身體的”,就怕這個“人”字一出口,就又糾纏不清了,所以直接一個“們”字代替了。
“誰故意傷害了?你會閒着沒事找一些畜生打着玩兒?我像那麼無聊的人嗎?”
某人覺得這些警察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那你爲什麼又要打他們?”
郭鍀鐵感覺自己血壓又上升了,再這麼下去,不活動活動手腳,估計要壓不住了。
“當然是那些畜生見我生性純良,大老實人一個,就想過來欺負我,我是被迫還手的,你們警察管這個叫什麼來着,正……正什麼,對了,正當防衛!”
就你還正當防衛!
倒是真不傻!
知道把自己往沒事兒那邊撥拉!
可你也想的太美了!
這件事上邊已經定了調子!
你最好老老實實認了,大家可都省事!
要不然……
“你確定是正當防衛不是惡意傷害他人身體?”
“當然,這還用問嗎?看看我善良的臉就知道了。”
某人指指自己臉蛋,試圖證明自己是多麼正直善良。
抱歉!
我只看到了無恥跟臭不要臉!
“小於拿東西!”
“好咧!郭哥,等你這句話好久了,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
小於說着走到屋角的櫃子前,從裡面取出一根橡膠棒,還有一塊膠皮。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某人聲音發顫的問!
“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小於拎着東西就向他走過去。
“我警告你啊,濫用私刑是不對的,而且……而且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別過來了啊……我真的不是好欺負的!”
某人有些色厲內荏的大嚷!
“真想知道你是怎麼不好欺負的!”
小於說着一橡膠棒就輪了上去!
咣!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