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麼美好的往事,如今真的不能想,一想全都是刺骨的疼。
許溫暖眼底一熱,拿起勺子,飛快的攪散了那顆紅心。
她的舉動,惹得坐在對面的吳昊,脣角緊繃了一下。
老天爺彷彿都來他和她的愛情裡湊熱鬧了,他和她坐下沒多大一會兒,咖啡廳裡就想起了一個應景的歌,是前兩年票房特高的一部電影的插曲:《時間煮雨》。
兩個人面對面,無聲的聽着歌靜坐了一會兒,吳昊先開了口:“暖暖……”
許溫暖沒給吳昊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端着咖啡,喝了一大口,壓下堵塞在喉嚨裡的難受,指着一旁黏滿了各種便籤紙條的牆壁出聲說:“吳昊,你還得記得,我們在那裡,曾經貼過好多張紙條嗎?”
吳昊點頭,沒說話。
許溫暖站起身,“把它們都找出來吧。”
吳昊隨着許溫暖一塊站了起來,走到那面牆壁錢,兩個人在成千上萬張的便籤裡,翻找了起來。
當初貼下的位置,兩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用了沒多大一會兒,有些泛舊的便籤,就全被找了出來。
回到咖啡桌前,許溫暖將那些紙條,一一的拿起來,字句輕緩的讀了起來:“吳昊愛許溫暖,一輩子,不離不棄。”
“吳昊這輩子只會娶許溫暖一人。”
“吳昊,生日快樂,愛你,暖留。”
“……”
吳昊一動不動坐在許溫暖的對面,聽着她讀那些年少時,寫下的話,聽到最後,他眼底泛起了一抹痠痛,轉頭,望向了窗外。
放下最後一張紙條,許溫暖深吸了一口氣,揚起脣角,招呼了老闆娘,要了筆和便籤紙,然後提筆在紙張寫了下來。
吳昊坐在她的對面,清晰地看見她的字,一個一個的跳入了眼底。
“吳昊,我們分手吧,再見,許溫暖留。”
放下筆,許溫暖拿着那張便籤紙,起身走到牆壁前,貼了上去。
她盯着那張便籤上寫的話,默看了幾秒,重新回到咖啡廳桌前,坐好,回望着吳昊的眼睛,將剛剛寫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吳昊,我們分手吧。”
在前幾天,她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可當她把這句話說出來時,她的眼底還是有了暖意的刺痛,嗓子堵得厲害,眼淚怎麼忍都忍不住。
吳昊回望着許溫暖,脣角抿的緊緊地,半晌,纔開口說:“暖暖,非得這樣嗎?我們在一起了十年啊……”
“是啊,我們在一起了十年……”許溫暖撇了一下頭,咖啡廳裡的背景音樂恰好唱到最傷感的那一句:“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爲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眼淚頓時流的更猛了,她擡起手,遮掩住了淚流滿臉的容顏,好一會兒,才忍着滿腔的酸澀,勉強發出了聲音:“……可是我們在一起了十年,最後卻也只能非得這樣了。”
她是真的想着要原諒他,要和他不計前嫌的繼續在一起的,可是蔣纖纖的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