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鞋,走出屋門,顧餘生幹站在臺階上,似是被後院的滿園鮮花吸引了一般。
他想到昨天下午他設想的美好夢幻場景:煙花、燈光、她喜歡的那首《終點》的原唱。
他是真的動心了,纔會那麼用心的。
顧餘生的鼻尖,開始變得有些酸澀,他急忙收回視線,快步的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像是在怕什麼一樣,快速的發動車子,調轉車頭,奔離了別墅。
馬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格外擁堵。
顧餘生不想去公司,也不想去找朋友,他隨着車流,時快時慢的開了大半個小時,最後就停在了四季酒店的門口。
他下車,將車鑰匙丟給門童,就乘坐電梯,去了頂層自己常住的那間套房。
他拉了窗簾,關了燈,將房間裡搞得一片漆黑,然後就倒在牀上,蒙上被子,悶頭大睡了起來。
……
秦芷愛也不知道自己在牀上到底躺了多久,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沒睡着,耳邊時不時的會聽見窗外傳來的鳥叫聲、隔壁家狗吠聲,和遠處的鳴笛聲。
途中她想翻個身,可全身骨頭都彷彿散架了一般,疼的像是被車子碾過,最後只能放棄,保持着最初的姿勢,瞎躺着。
模模糊糊中,秦芷愛聽見樓下的落地鍾傳來了一連串敲響聲,好像是十下,又好像是十一下,她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室內沒開燈,漆黑一片。
她轉頭,望向了窗外,院裡有着暗暗地燈光透過窗戶映進了屋裡。
原來已經大半夜了呀……
一天沒吃東西,她也不覺得餓,只是有些渴。
她吃力的從牀上爬起來,踉蹌着步伐,下了樓。
管家的先生,兩年前去世了,今天是她先生的忌日,回了老家。
別墅裡只有她一個人,安靜而又空蕩,她走路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回蕩着她的腳步聲。
餐廳裡,有些亂,顧餘生那一腳踹上餐桌時,將上面的花瓶踹翻,水流了一餐桌,裡面插的那一束她昨晚特意去後花園採摘的鮮花零散了一桌子,因爲沒水,現在全部都凋落蔫巴了。
秦芷愛喝了水,拖着疲憊的身體,將餐桌吃力的推回原處,把那些鮮花撿起,扔入垃圾桶裡,拿了抹布將餐桌擦乾淨,然後望了一眼冰箱,停頓了片刻,走上前,拉開門,把裡面冷藏的昨晚自己做的飯菜全部都端了出來,也一併倒進了垃圾桶裡,將餐具洗乾淨,擺放回原處。
一直到餐廳和廚房,恢復成她沒下廚做飯之前的模樣,秦芷愛才拎着垃圾袋,走出別墅,將垃圾扔入垃圾桶裡,重新回了樓上。
只是那麼簡單地收拾了一會兒東西,秦芷愛全身的力氣彷彿被透支了一般,倒在牀上,又開始挺屍了。
……
與此同時,蔣家。
蔣纖纖洗完澡,剛從浴室裡出來,她放在牀上的手機,就響起一連串不間斷的微信提醒聲。
蔣纖纖皺了皺眉心,扔下手中的毛巾,走到牀邊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