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股暖流就從我的後背位置流淌了下來,我一陣驚慌,使勁晃動着後背上的那個東西,可是那東西的爪子就像是一個鉤子一樣,死死的勾住了我的肉,每晃動一下我都能感受到撕扯皮肉的巨大疼痛,疼得我差點流了下了眼淚。
由於那東西在我的背後,所以穆城他們不敢開槍,這時安九衝上前來,一槍托便打在了那個東西的身上,緊接着便是一陣哀嚎,我後背明顯感覺到右邊位置的爪子鬆開了,但是此時那個東西也失去了平衡,一歪身子直接衝着我的面門撞擊了過來,這下我被撞的七葷八素,頓時感覺腦子有些暈眩。
緩了幾秒鐘之後我突然看清了我身上的那個東西,看樣子像是一隻狗,渾身白色,沒有毛髮,只是皮膚看上去有些皺,而且肚子特別的大,與後肢幾乎生長在了一起,他的尾巴很長,足足有身子的一半長度,普通的狗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
此時那怪物正呲牙咧嘴的朝我咆哮着,我鬆開了手中的衝鋒槍,雙手一下就抓住了他的嘴巴,頓時粘稠的乳白色口水就從它的口中滴落出來,一陣令人作嘔。
“我幫你把它弄下來。”安九說着便走了過來,小北也放下衝鋒槍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時突然穆城大喊一聲:“不要!這是調虎離山,快回來。”
安九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可是這時他們已經離開了大石頭的位置,前後都暴露在了敵人的攻擊範圍內,一聲怪叫之後,十幾只那怪物同時從密林裡面鑽了出來,一下撲到在他們的身上。
穆城和小白雖然沒有很被動,但是數量之多他們似乎也招架不住,很快身上便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服。
而這時再觀小北和安九兩人,情況更是不容樂觀,兩人的前胸和後背都被那怪物給撕咬着,爪子深深嵌入兩人的皮肉,陣陣嘶喊聲從他們的位置傳來。
我身上的那個怪物依然在用爪子抓着我的衣服,每抓一下我都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此時再不弄下來我早晚會被這怪物給弄死,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許多,我鬆開他的嘴巴然後直接雙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向下一扯,他的整個身體瞬間被我給扔置到地上,我疼的大喊一聲,感覺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已經被他給撕扯了下來。
那怪物惡狠狠的用眼睛盯着我,然後齜牙怒吼一聲,將爪子上的碎肉給吃了下去,我看的一陣肉疼,剛想拿起衝鋒槍,可是這時那怪物又朝着我撲了過來,我側身一轉躲過了它這次的攻擊,正慶幸之際突然從左邊又撲上來了兩隻,有一隻狠狠的直接咬在了我的肩膀上,鮮血瞬間從傷口位置噴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眼前一陣模糊,還未反應過來右腿又是一陣疼痛,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有些承受不住了,身子一軟差點倒落在地上,我透過眼鮮紅的血液看到穆城幾人也在激戰,情況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再這麼下去我們幾個人都會死,此時我已經紅了眼睛,忍住疼痛抓住其中一隻的尾巴便薅扯了下來,那怪物疼的大叫,不過我並沒有給它反擊的機會,我用手捏出了他的肋骨處,使他動彈不得,然後一口就朝着它的脖子要了下去。
很顯然那個怪物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可是等它想逃離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我大口大口的在它的脖頸處撕咬着,每咬下一口都是一股鮮血噴涌而出,我似乎在它的眼神中竟然看到了一絲恐懼。
十幾秒之後那個怪物停止了掙扎,整身的白色皮毛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我用力一拽將它扔到地上,這時正咬我的腿的那個似乎也害怕了,慢慢鬆開了口向着後方退去,我已經紅了眼哪裡還能顧的上這麼多,一腳便衝着那個怪物的頭部給踢了上去,這一腳力量很大,它騰空半米,然後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不在動彈,看樣子是死了,此時周圍的幾隻正在圍攻穆城他們,我見有機會,直接舉起了胸前的衝鋒槍,對着地面上的怪物便是一陣掃射,很快剩下的幾隻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由於攻擊數量減少,所以穆城幾人也緩過勁來,在激戰中將攻擊他們的幾隻也殺死了。
此時剩下的只有最開始攻擊我的那一隻了,它正站在我們的面前狠狠看着我,看樣子腿受了傷,身子後方塌陷下去,安九剛想端起衝鋒槍給它一梭子,我卻是擺手制止了。
“九哥,放了它吧,既然它現在已經喪失了攻擊能力,我們就不要再殺它了,畢竟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此時我心中的那股戾火已經慢慢平息下來,我知道生命存在於世都是不容易的,而它們也只是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而已,雖然不知道它們是什麼,但是每個生命卻是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安九一愣,隨即激動地說道:“桐雨,你看這東西把我們弄成什麼樣子了,不打死它這口惡氣咽不下啊!”
我扭頭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此時安九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咧出了好幾個大窟窿,連他的褲襠位置都被咬了一個,我算是明白他爲什麼非要弄死這些東西了。
“行了九哥,桐雨說的沒錯,咱們雖然受了傷,但是也不傷及性命,這東西雖然可惡,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我看就算了吧。”穆城說着將小白扶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小白算是這次除了我之外受傷最嚴重的了,他的後背也被那怪物撕扯去了幾塊皮肉,他顫顫巍巍的坐在石頭上,臉色發白,情況並不是很好。
安九怒罵一聲,然後說道:“罷了罷了,聽你們的,趕緊滾,再來就真不客氣了!”說着安九抽出了匕首衝着那個怪物揮舞了幾下,那怪物哼唧了幾聲,轉身一瘸一拐的向着密林裡面走了進去。
看着那怪物離去的背影,我心中還倒是有一絲酸楚,感覺有些不舒服,十幾個一起來,可是離開的時候卻是隻有它自己,頓時感覺有些悲壯。
我身上的傷最爲嚴重,除了後背上的一道傷口之外,肩膀上和腿上分別也有,此時血流如注,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我強忍着疼痛坐在石頭上,不知不覺間竟然感覺到頭有些昏沉,一個踉蹌便從石頭上摔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好像坐在一條船上,晃晃悠悠的,根本不是在平地上,我心裡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是在深山密林中,又怎麼可能會上了船,難道說穆城他們不打算繼續走下去,而是要過江回家了?
我正疑惑着,突然胃中一陣翻騰,頓時乾嘔了一聲,隨後我便聽到安九的怒罵聲:“你小子要吐下來吐,我揹着你走了這麼久,你還想吐我身上咋的。”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睜開了眼睛,這時我才發現我被安九背在了身上,所以纔會晃晃悠悠以爲是在坐船。
我尷尬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九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揹着我,我還以爲是坐船呢,你先把我放下來休息一會吧,咱們現在走了多長時間了?”
安九聽後將我放到地上,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已經走了一天多了,都是我在揹你,他孃的都快累死我了。”
“怎麼只有你知己,穆城他們幾個怎麼不見了?”我有些驚慌地問道。
“他們……”還未等安九說完,突然從前方傳來了啊的一聲,聽那聲音好像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