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下,又滾一下,翻過來,又翻過去。
玉樓跟只貓兒一樣在一朵白雲上翻滾。
離家出走的最終結果就是她被禁足了,只能待在葛天府。
對於一隻鳥兒來說,玉樓覺得她應該表現的憂傷一點。
自由,就這麼遠離了。
“恆爺,你怎麼不說話呢?”玉樓趴在雲上對下面的恆爺說。
看着無憂,無聊的玉樓,恆爺問:“說什麼?”
“嗯……感覺你最近怪怪的,你心情不好?”
恆爺嗤笑,“我哪裡心情不好了?這裡什麼事都不用幹,什麼事也不用想。”
玉樓瞭然的點頭:“你想做事的話可以去幫晉圓或者找晉方。”玉樓以爲他是沒事做,無聊的。
恆爺白她一眼:““我看着像是沒事找事做的?”
“現在不是嗎?”
“你不懂。”
玉樓繼續翻滾,恆爺繼續沉默。
之前玉樓突然暈倒嚇了大家一跳,後來被葛天孤給治好傷了,就被禁足了。
葛天府的人把枯木林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顧安和蛇姬。
想起又回到房裡靜坐的葛天孤玉樓建議道:“你也可以跟爹爹一樣。”
靜坐還能提高靈力,這麼坐着發呆浪費多時間。全忘了她自己這麼翻滾也是浪費時間。
恆爺拋開思緒,開始跟玉樓聊些有的沒的。
玉樓也樂得有人聊天,兩人之間氣氛,相當的好。
而那個讓恆爺發呆的人。
“K,訂明天下午的機票回去。”
酒店套房裡,男人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霓虹閃爍,男人白皙的手拿着一部手機,大拇指摩擦着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上是一條小紅魚。那是他許多年前拍的。
中途換了許多部手機,這小紅魚的圖片一隻都在手機上。
當年拿這小紅魚當牆紙是因爲喜歡,因爲喜歡所以連電腦也是一打開就能看到。
這麼多年,他突然不知道現在沒換,究竟是因爲喜歡還是因爲習慣。
眼裡劃過惆悵和傷心。
男人走到吧檯倒了一杯紅酒看着窗外的世界。嘴裡念着什麼。
手機鈴聲響起,男人斜靠在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淵少,年爺去了。”電話那邊說。
淵少愣了一下問:“怎麼回?”
“我也是剛接到消息,現在還不清楚。”
“去弄清楚。”
年爺,那個穿着中山裝戴着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晚上他們還見過面,這纔不到兩小時,就沒了。
一口喝光杯中酒。淵少開始思索年爺的離去。
看着跟他兒子一樣大的男人,除了孫女走的時候傷心頹廢了幾天。平常都是一副斯文樣。
這走的,太突然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
Z市年爺可算是地下皇帝。敢對他動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要不是這動手的人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就爲動手的人鼓掌了。
當下,淵少決定留下來看熱鬧。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淵少就收到了信息。
這信息是打電話那人發的。
淵少把有膽動手的人想了一遍最後得到的結果他卻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