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樓是不知道,葛天孤卻感覺到了。那個女人跟以前的已不是同一個人。
那種氣息。
葛天孤瞧眼睡着的孩子。
那氣息感覺有點兒熟悉,他卻想不起來。他猜測着,也許,跟上次小玉樓的失蹤有關。
輕笑一聲,只要出來就省了很多事了。也放心很多了。
女人離了酒店回到一所公寓內,臉色有些難看。
公寓裡還有一個男人,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像是知道女人回來了,他緩緩睜開眼。
“你回來了。”停了一會,他又說:“出什麼事了?”
女人依過去,靠在男人的肩上,聲音低落說:“沒,見到他了。”
“你們動手了?”男人這樣問,只是想知道一個事實,沒有絲毫關心之意。女人像是不知道一樣,不甘的說:“沒,感覺,他更強了。”
後面一句打不過,女人沒有說,男人也知道。男人聽說沒動手又問:“認出你了?”女人遲疑片刻不太肯定的說:“應該沒有。他跟那個傻子一塊吃飯。”
男人“嘿嘿”一笑:“他對那女娃倒是不錯。”女人有些擔憂的對男人說:“顧安,這麼多年了。他……你……”
說到後面,女人話沒有說完被她稱爲顧安的男人就不高興了。覺得女人看不起他,他眼一斜,說:“那又如何,當年不也差點就被我……”
女人心底嘆息,知道這積累了數千年的仇恨是不可能就此了結。只道:“有什麼我能幫上的,你告訴我。”
摸着女人細膩的脖頸,顧安說:“等我報了這仇,我們就一起隱居。”話落,男人的脣已覆上豔紅的脣。
嚶嚀一聲,算是作答。衣裳滑落,喘息陣陣。
這邊春意正濃,另一邊卻是寒冬臘月。
年爺此刻周身氣壓要多低有多低。林凱、柳子兩人大氣都不敢出更不用說其他人。
衆人只覺過了幾個冬季一般,年爺摘下眼鏡說:“給我撥非北的電話。”林凱聽了不敢耽擱,立馬就撥了出去。然後將手機遞給年爺。
年爺默默瞧了兩眼纔拿起手機。手機放在耳邊,眼眸暗沉,沒過多久,電話被接起,那邊傳來一道男聲:“林凱,有什麼事?”
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年爺眼眸更沉,“是我。”那邊似乎愣了一會,然後纔不確定的喊了一聲:“爸?”
“你還記得我是你爸。”
年爺的話讓那邊的男人莫不着頭腦,暗自思索最近做了什麼惹了年爺不高興。沒等他想明白,年爺接下來的話讓他心驚。
年爺說:“你哥離家多少年了?”
電話那邊的人聽得心驚肉跳。他一直都知道,他爸,年爺一直都記掛着他那離家出走的哥,所以,他哥離家多少年,他爸怎麼會不清楚。
“有十來年了。”心裡打着鼓,電話那邊的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點,卻還是讓年爺聽出了一絲僵硬。
眼眸一寒,當真是他的好孩子。
年爺又說:“我看到一個孩子,跟你哥真像——”他好似在感慨,好似在懷念。電話那邊的人摸不準,也不敢接話。
“算了。不提了。”說完年爺就掛了電話,面寒似冰。
另一邊,男人掛了電話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男人不認爲年爺只是看到一個跟他哥一樣的孩子突然想他哥了纔給他打電話。
而另一種可能,男人覺得可能性是80%。
他爸,年爺,知道他以前做的事了。
可是。
男人眯眼想着,那又如何?
人都已經不在了。他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