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生氣,哈里趕緊向他解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爸爸。我我只是想過來提醒你,明天我的科學課要來公司參觀,我希望你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諾曼.奧斯本打斷,“也許下次你進門之前,應該提前敲門。”
說完不等哈里反應,直接朝手下吩咐道:“馬薩,將他從這裡帶出去!”
哈里還想再說什麼,被馬薩拍了拍肩膀,“哈里,也許你該再找個時間爲自己辯解。”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父親的不快表情,只得先離開房間。
走出門以後,依舊能聽到父親的聲音,“嘿,聽着,喬,我可不是沒事幹,只能做你臨時保姆的人”
他微微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哈里的父親諾曼.奧斯本,是奧氏集團的董事長。
奧氏集團規模龐大,實力雄厚,主要業務是生物領域,並且通過生物領域進軍軍工行業,是和豪利特集團、斯塔克工業、羅克森工業等,少數在美國舉足輕重的超級企業。
不過哈里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與父親的關係,甚至不如普通家庭的父子關係和睦。
一向忙碌的父親,很少與自己交流,兩人每天之間說的話也屈指可數。
有時候他甚至希望,自己寧願希望擁有彼得那樣的生活。
雖然普通,但是從不會擁有這樣不正常的家庭關係。
等到哈里下樓之後,諾曼.奧斯本掛斷電話。
他坐到沙發上,窗外月光照射進來,在沙發的交界處留下陰暗與明亮的交界線。
諾曼的身體位於明暗交界線之處,目光微微閃爍着。
半晌,他緩緩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
шшш тTkan ¢ 〇 照片大部分是蜘蛛女的照片,少部分是自己實驗室“OZ計劃”中活體蜘蛛的照片。
“OZ計劃”是奧斯本集團進行的一項生物實驗,培育新型蜘蛛,然後進行人體實驗以獲取蜘蛛的進化能力。
但可惜的是,前不久第“00”號蜘蛛在放射展覽會上,發生了意外。
“00”蜘蛛逃展覽臺之後,消失不見。
放下照片,奧斯本站起來向手下問道:“你是希臘神話的粉絲嗎?馬薩。”
“不,先生。”
馬薩搖了搖頭。
“那也該聽說過阿拉喀涅的故事吧?!”
“不太熟悉,奧斯本先生。”
諾曼的目光透向窗外,說道:“這個故事,要從雅典娜說起,你知道雅典娜嗎?傳說她聽聞凡間有一個女子,就和你我一樣,是一個比她還要優秀的紡織娘。”
馬薩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有些愕然,“紡織娘?”
“雅典娜聽到之後很不高興,所以就下凡來到人間毀掉了那個女人所有的織品。”
馬薩很好的履行了捧哏的責任,“嗯,這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女人所爲。”
諾曼.奧斯本繼續說道:“當這名凡間的女子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天神侮辱了她的人格,而且還將她視爲生命的工作給毀了,於是她憤而上吊自殺!”
眼睛盯着桌上照片裡的蜘蛛,諾曼表情不變,“雅典娜憐憫那個可憐女孩,便在她頭上施了魔法,並說:你不會死去,阿拉喀涅,相反,你會成爲一個永不紡織的紡織娘。”
說到這裡,他的眼部銳利起來,“雅典娜說完,阿拉喀涅開始萎縮變黑,首先是她的鼻子和耳朵掉了下來,然後是她的手變成了腿,剩下的部分變成了她的身體。”
“之後她一邊轉圈一邊吐絲織網,她徹底變成了一隻蜘蛛。”
講述完阿拉喀涅的故事之後,諾曼將目光轉到蜘蛛女的照片上。
“現在,有人成了阿拉喀涅”
“地獄廚房有失蹤案,我聽說在現場出現了蜘蛛屍體。”
沉默半晌之後,他轉移了話題,向手下吩咐道:“跟進這個案子,也許和我們的‘OZ’有關。”
“是,先生。”
馬薩點了點頭,“我立即去安排。”
等到所有人離開房間以後,諾曼.奧斯本坐下來,注視着桌上的照片。
他的整個身體完全沒入黑暗中
與此同時,皇后區森林小丘。
彼得正向本叔和梅嬸,解釋白天發生的事情。
白天上課的時候,因爲歷史老師的講課聲太過於催眠,導致他聽着聽着,就睡過去了。
結果就是因爲“黑光病毒”並未被他完全消化,在夢中情緒激動之時,導致現實之中,不小心揮手將課桌擊成兩半。
雖然因爲速度太快,並未有人看過他右手的異化形狀。
但課桌碎屑被迸出去的時候,導致鄰桌的一個倒黴傢伙受了傷。
“抱歉,我並不是有意的。”
彼得向本叔和梅嬸真心道歉。
他本來想一直低調行事,沒想到睡了一覺還能惹出麻煩。
只能感嘆諸事不順,流年不利了。
“不,這不是你的錯,彼得,你只是不小心,我和你叔叔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梅嬸過來抱住彼得的臉,柔聲安慰他。
本叔剛剛掛掉和學校的電話,表情有些沉重,對兩人說道:“我們必須要交2500錢住院費,給那個受傷的孩子。”
“2500塊嗎?”
梅嬸嘆了一口氣。
以現在的家庭情況來說,2500美元,對兩人來說就是一筆鉅款。
本叔過來,強顏歡笑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們還有信用卡。”
根據遺留的記憶,彼得知道帕克家的信用卡早已被刷爆。
所謂的“信用卡”不過是用來安慰他的話語。
注視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果然,不論在哪個世界,都離不開金錢嗎?
看來自己需要做一些,前世在“虐殺原形”世界經常乾的事了。
一個小時後,紐約帝國大廈。
彼得臉部覆蓋着細胞異化延伸出的黑色蜘蛛面具,站在天台頂端,注視着下面繁華的夜景。
璀璨的霓虹燈光,伴隨着車流聲,以及偶爾響起的警笛聲,從此處俯瞰着城市,整個城市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伸出胳膊,他看了一眼爲遮擋咬傷痕跡而佩戴的手錶。
時針指向了十二點,現在已經是後半夜。
呼呼的烈風中,他縱身一躍,跳下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