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昏暗的房間內,隱約可見巴洛克風格的傢俱、歐式古典的黑色水晶吊燈、以及色澤華麗的羅馬簾。這一切,無一不顯示着這個房間的豪華與貴氣……
然而,對於這些,鬱清季卻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若放在往日,她一定會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去研究一下這些華麗麗的裝飾品。可如今她卻只能長嘆一聲,渾身無力地癱坐在皮質精良的沙發上。原因無他,只是因爲她來這裡的目的不單純。
“真是可惡!”鬱清季秀美的臉上滿是烏雲繚繞:“該死的司機,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她憤恨地盯着浮華豔麗的窗簾,美眸裡閃動着耀眼的光芒。許久,她似盯的累了,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地縮在了沙發上。
她怔怔地仰着頭,目光呆滯地看着天花板上繁複卻又華麗的花紋,腦袋裡不時地回想起母親蒼白無力的臉孔。一遍又一遍的,直到淚水蒙上了她的眼,視線變的模糊不清。
“討厭!”鬱清季狠狠地擦開眼中的霧水。“鬱清季,你這個笨蛋,哭有什麼用,還不快給我停下。”她越說,眼淚反而掉的越快。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地將腦袋埋在膝蓋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空曠的房間內,一時之間只有她的哭聲在迴盪,聽上去好不悽慘。許久,她才停止了哭聲,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從包包裡取出紙巾胡亂地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又呆坐着好一會兒,然後,起身走到浴室裡,放了些溫水,用手掬了一些水清洗臉上乾巴巴的淚痕。
“鈴……鈴……”包包裡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鬱清季拉過毛巾,往臉上擦了擦,快速地走出浴室,從包包裡掏出了手機,按了一下接聽鍵。“喂?”
“清季,剛纔醫生又過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明媚的聲音,充滿着朝氣與活力:“不過,還好我眼尖看見了他,先他一步避開了。”
“謝謝你,佩佩。”鬱清季無聲地嘆了口氣,說道。母親因爲發生車禍住進了醫院,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可由於她還沒付手術費,也沒錢去付那筆龐大的手術費。因此,她也只能一直拖着。可這樣也不是辦法,畢竟不付錢,醫院裡也不會給你用好藥,而這樣對母親的病情也會有很大的影響,爲了相依爲命的母親,所以她也只能……
握着電話的手驀然一緊,她原本就略顯蒼白的臉,如今看上去就更加的慘白了。便是連嘴脣也失去了原有的紅潤。
“我們是朋友啊,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頭,依舊傳來了那明媚的聲音,恍如破曉的陽光,給鬱清季帶來了點點的暖意。
“恩,晚上我有些事,可能去不了醫院了。佩佩,你能不能晚上代我守一下,我明天一早就過去。”
“安啦!有我在你就放心啦。那就這樣了,我先去買點吃的,先掛了啊。”
“恩!”
鬱清季關掉手機,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睛,將手機放回包包裡面。突然,她被一個東西給僵住了手,頓了頓,終究還是伸手把包裡的那個東西給拿出來。
是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大紅的盒子上寫着三個大字。她苦笑了一聲後,將包裝紙拆掉,從裡面拿出了兩個四四方方的小袋子。前前後後地看了一下,還沒等她弄明白這裡面裝着的東東啥樣子的,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心,驀然地一緊,手裡的小袋子無力地滑落到了地上。而此時,門已經‘叮’的一聲,被人打開。
鬱清季定了定心,彎腰將小袋子撿了起來,快速地放到了牀頭櫃上面,然後,掀開被子坐到了牀上。等她做好了這一些動作,一個男子出現了她的視線。
那是一個堪稱完美俊雅的男子,足以讓所有人尖叫。他俊美的臉上微微有些潮紅,清澈明亮的瞳仁裡暗含着點點的寒意,他看到鬱清季,似乎有些訝異。可目及到她有些癡迷的眼神,他的臉上劃過了一抹不屑。“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房間?”
清冷的聲音讓鬱清季猛地一驚醒,意識到自己剛纔居然緊盯着他的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是王先生讓我來的。”
“王富明?你是他叫來的人?”他坐到了沙發上,眼睛微微眯着,有些興味地看了鬱清季一眼。
“恩。”
“真是讓人想不通,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沒有廉恥心。爲了錢,還真是什麼都可以出賣。”
鬱清季的臉頓時一白,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脣,努力地剋制住自己情緒:“先生,你沒必要這樣攻擊人。”
“怎麼?我說的難到不對嗎?”他清澈的眸裡滿是嘲諷:“你難道不是爲了錢?王富明應該有和你明說吧。我要的是一個*女,你應該是吧?對了,你有沒有十八歲?我可不想到時有人控告我。”
手指一根一根地緊縮着,他的話一句一句地刺到了她的心裡。痛,已不足以描述她目前的感受。這麼明目張膽的羞辱,讓她恨不得跑過去狠狠地摑他一個響亮的巴掌,然後,驕傲地轉身離開。可是,她不能……
“先生!”她擡起頭,傲然地看着他:“你我不過是一場交易,何須說這些羞辱的話。我是哪種人都好,這些與你都沒有任何的關係。誠如你所說,我是爲了錢,你是爲了享受身體的愉悅。至於年齡,你放心,三天前我剛滿了十八歲,所以,你無需擔憂有人會控告你強*罪。”
男子微微一怔,目光深沉地盯着鬱清季,似乎在思索她剛纔的那一番話。他的目光流連地在她的身上巡視。驀然的,脣上的那抹血澤讓他有些不開心地皺起了眉頭。
“過來!”他如帝王般地下了命令。
鬱清季吸了一口氣,乖順地從牀上下來,走到了他的面前。按着他的手勢,坐到了他的身邊。
他瞟了她一眼:“坐過來一點,現在裝清純,你不覺得晚了一點嗎?”說着,他的手一拉,鬱清季沒有設防地摔進了他的懷裡。
還未等到她反應過來,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接着,脣間一暖,卻是他的舌尖輕舔她的下脣。一種溫潤的麻意瞬間傳遍了她的周身。
這是落落的第一篇現代文,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