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文件夾的手驀然一僵,鬱清季暗暗嘆了一口,目光看向韓舒文:“舒文,說真的,我還真的沒有什麼信心呢。”
韓舒文看着她嘴角的那抹苦笑,心裡一疼。“傻丫頭!”他走到她身邊如以前一般地揉揉她的頭髮。“我認識的鬱清季可不是這樣的,你不是說自己是一根雜草麼?越是艱難的環境,越是長的飛快。”
聽他說到雜草,鬱清季笑了起來。那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那是韓舒文就愛作弄她,什麼古古怪怪的法子都有。一開始,她也就忍了,誰叫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而自己卻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丫頭呢。她可不想得罪了他,倒時侯害自己沒辦法上課可就不划算了。
所以就這樣忍了一段時間,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她就跑到他的面前狠狠地罵了他一頓。雖然大多數罵人的詞句都忘記了,可有一句話卻還是印象深刻的。那就是她鬱清季的雜草論。
“你不要每次在我沮喪的時候都提這個好不好,害我想忘掉這段,被你惡整的過去都忘不掉。”鬱清季笑着拍了他一下。“不過啊,那個時候,你真的很過分呢。我也沒惹到你啊,爲什麼你就要捉弄我呢?”
韓舒文咧嘴一笑。這個問題她早就問過很多次了,但他卻不願意告訴她,因爲這個答案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沒有完全的保證,他是覺不會說的。
“你又是這樣!”鬱清季又捶了他一下,不滿地說道:“每次我問你這個問題,你就是這幅怪表情,真是難看死了!”
“難看?”韓舒文誇張地捧着臉,哀怨地看着她:“清季,你也太傷人心了,我這麼努力地讓你放鬆心情,重拾信心。你居然還這樣的打擊我。怎麼說我也是人見人愛的一個大大大帥哥吶!”
看着他如此活寶的樣子,鬱清季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本的不自信與鬱悶感早就消失在雲邊了。
看到她發自內心的歡笑,韓舒文俊朗的臉上也充滿着笑意。他看着她,眸裡有着溫軟的情感,細細的、淡淡的,卻也是不容許忽視的。
鬱清季停下笑聲,認真地看着他:“舒文,真的很謝謝你,讓我得到了這個總監的位置。你也知道,我現在很需要這份工作的,如果沒有你,或許我也不可能……”
“清季!”韓舒文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不復之前的輕佻:“你應該明白我的個性,公歸公,私歸私。你得到這份工作是靠你自己的才華,而不是我的幫助,知道嗎?”
“總之,謝謝你!”
“你再說我可就要生氣啦。”
“好了,那我不說可以了嗎?”她調皮地吐吐舌頭,渾然不覺這個動作是多麼的可愛。
韓舒文失神地盯着那根小粉舌,莫名地感到了一股燥熱。他暗暗地吁了一口氣,將心理的躁動努力地壓了下去。他有些尷尬地看向鬱清季,生怕她發覺了自己的異常。所幸她正低頭看着手裡的文件,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她的秀髮有些凌亂,有幾根更是調皮地滑落到她的耳際,散落在文件上,掩蓋住了她半邊白皙的臉蛋。她的脣微微翹着,淡淡的護脣膏散發着點點的光華,像是在邀請人前去品嚐一般……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鬱清季和韓舒文同時擡頭朝門口看去。卻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裝,看上去精明而又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