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助理辦的秦簡?”
聽溫蒂這麼說,秦簡大概猜到她是助理辦的人了。
“請問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可真是好命呀。
我聽說,你是從報社走後門調過來的呢。
那邊收入應該不高吧,你這衣服,吭。償”
她的言下之意不言可喻,秦簡仔細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
她應該沒有得罪過這樣一號人物吧。
可是她爲什麼要連說句話都這麼酸自己。
“應該不是用自己的工資買的吧。
我怎麼也沒聽說咱們公司有潛在的大小姐呀。
你鬧倒是……哦,不會不會。
可能是我想多了,現在哪有兒那麼多大款會包你這種長相平凡的女人呢。”
她說完冷笑一聲從秦簡身邊走過繼續夾點心去了。
秦簡凝眉,這個女人有病吧。
看周圍的人都在打量自己的樣子,她呼口氣悶悶的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真是晦氣,本來心情很好的,硬是被扯了一肚子的火。
她低頭看向身上的裙子,這禮服有這麼招搖嗎。
她不過就是穿着她夾了個菜,怎麼就被包了。
還有啊,它值幾百萬?打死她都不要相信的好不好。
雖然穿着是很舒服,也增加了她的很多自信,但若真是幾百萬,太不值當了。
她憤憤難平的低頭洗了洗手,剛打算將剛剛那個女人的話當成臭狗屎的忘掉的。
結果她一轉身就看到那個女人也來到了洗手間。
她抱懷一步步走近秦簡,氣勢很是壓人。
秦簡覺得好彆扭,她後退一步,那個女人就跟進一步。
終於,秦簡的怒火也有些壓不住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果總身邊的貼身助理。
知道什麼叫貼身嗎?
就是……可以超過安全距離的那種。”
秦簡心裡一晃,這個女人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呢。
“我知道你是誰,果總跟我說過。
他在公司裡找了個很清純的小女人逗着玩兒呢。
只不過呢,外面的野女人,玩兒玩兒而已,你可別太當真了。”
秦簡咬牙,她不要聽任何人挑唆,她相信果遊愷。
“我不管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可沒有心情聽你在這裡發瘋,讓開,我要出去了。”
她剛側身要走,就被溫蒂一把拽住:“我還沒有說完呢,誰允許你走的?”
她邊說着邊將秦簡拉到了鏡子前面,“秦簡,你好好照照你自己的樣子。
你算老幾呀,就敢妄想得到果總?
別做夢了,他是我的,即便最終他不是我的,也不會屬於你這種人。
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地攤貨也望向上位。
警告你,立刻從果總身邊給我滾開。
不然,你可別怪我反手無情。”
果總?
呵呵,秦簡側頭一笑,眼神中帶着抹自信。
“既然你這樣跟我說,那我也就不必再含蓄了。
你讓我看看鏡子裡的我自己是嗎?
我看到了,我知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更知道自己跟果遊愷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你呢……我勸你也好好的看看鏡子裡的你自己吧。
果遊愷不會喜歡心比蛇蠍還毒的野心女人。
你今天敢這樣拉着我領子在這裡說話,就證明你膽子不小。
我把你那句話還給你,別做夢了。
果遊愷不是你的,即便他最後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
因爲他聰明,睿智,不會選擇一個帶着面具生活的女人。”
“你……”溫蒂咬牙,一臉的憤然,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看來你想跟我鬥鬥看是嗎?”
“我還真沒有那個心情,而且也根本就沒有這份必要。
你在我眼裡,還構不成任何威脅。”
溫蒂冷眼:“你哪兒來的自信。”
秦簡擡手推開她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按你所說,你跟我都是果遊愷的枕邊人。
可是我能穿他精心準備的全中國只有一件的幾百萬的禮服。
而你呢……”
她也學着溫蒂壞笑的樣子擡手勾了一下溫蒂身上的裙子,口氣中盡是諷刺。
“你這是哪兒淘來的地攤貨嗎?
一看就好沒有檔次呢。”
溫蒂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別囂張。”
“這話是我想還給你的。
別太囂張。
你只是果遊愷的助理,不是所有秘書都會變成老闆情人的。
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輔助他做好分內的工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果遊愷成爲你領導的第一天就給你立過下馬威的,我看你是全都忘了。
怎麼,需要我現在幫你重複一遍嗎?”
秦簡這麼說的時候,溫蒂的臉色也冷落了幾分。
“這些規矩可都是我要求的,你不知道吧。”秦簡看着她諷刺的一笑後繞過她離開了洗手間。
一出去,她立刻呼了口氣。
天,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鬥心機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強大。
剛剛憋着一口氣兒,現在忽然放鬆下來除了覺得很爽外,還非常的餓。
不行不行,她要吃東西來補充力量。
她快步離開後回到了大廳,果遊愷不知道被誰拉走了,已經淹沒在了茫茫人海中。
秦簡拿起碟子去取餐,她得趕緊吃東西才行。
洗手間裡的溫蒂回過神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她剛剛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賤女人給侮辱了?
想想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她轉身就追了出去。
見她又在取點心要吃東西,溫蒂諷刺一笑。
還真是個不登大雅的貨色。
她往前走去,正在想要怎麼再對付秦簡的時候,就見侍者從秦簡身後走過。
有個女生上前要了一杯葡萄酒,那女生纔剛將葡萄酒拿穩,就被身後的溫蒂‘不小心’撞了一下。
女生身子順勢向前撲去,一杯酒不偏不倚的全都潑到了秦簡的裙子上。
秦簡正在挑點心,忽然覺得後腿處一陣冰涼,她回頭一看,完了,自己裙子後面像是印上了大姨媽,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女生摔懵了,身後的溫蒂上前將她攙扶起:“你沒事吧,怎麼也不小心點兒。”
女生蹙眉:“這裡人太多了,不知道是誰在我身後撞了我一下。”
秦簡一看又是溫蒂,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女人搞得鬼。
女生見秦簡的裙子被自己潑髒了,一臉的愧疚:“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蒂勾脣:“哎呀這位親,你這下可攤上大事兒了。
這裙子出自巴黎服裝,全中國僅此一條,值幾百萬呢。
估計你現在就是去賣身也配不出來的。”
那女生一聽就更是慌亂了,她連忙拿起桌上墊刀叉的毛巾幫秦簡擦拭。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怎麼會連杯酒也沒端住呢。”
這邊動靜不小,吸引了不少的人圍觀。
果遊愷見狀也從遠處湊了過來。
因爲他的到來,大家紛紛給他讓路。
果遊愷走到了人羣的最前端,見秦簡忽然間變的那麼狼狽,他立刻脫衣服就要上前。
秦簡見狀連忙對他搖了搖頭。
果遊愷眉心微聳當真不動了,因爲他看到了秦簡眼神中從不曾出現過的光芒。
而這時,見果遊愷出現了,洛恩湫也擠進人羣上前拉着秦簡心疼的驚呼:“秦簡,這是怎麼搞的,這麼狼狽,等一下,我幫你去拿一條毛毯。”
秦簡抿脣拉住了洛恩湫:“沒事的洛小姐,”接着她看向不小心潑了她酒的女生:“你別緊張,沒事兒的,一條裙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男朋友寵我的很,這條弄壞了,他還會給我買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她說着側身從桌上拿起一把西餐刀,對準自己被潑上紅酒漬的裙子劃了一圈。
很快,長裙變短裙,她一雙修長纖細的腿映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