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又白抿脣一笑:“組長,您也別跟我你你我我的了。
我說過好多次了,做錯事情的話,我認罰,認罵,也可以道歉。
可是如果我沒有做錯事情,那任何人都不要冤枉我。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受氣的。
那些個做錯事兒的人,不道德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
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不能昂首挺胸。”
米又白話音才落,對面的蘇炳成就不屑一笑:“行了吧米又白,別把自己說的好像多好似的。
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你不讓別人在背後議論你,那你在背後少議論過別人嗎?
不說別人,就說劉組長,你之前是不是找我打聽過劉組長後臺的事兒。
說真的,你自己就是個喜歡議論別人的小人,還有臉在這裡說別人。”
米又白瞪向蘇炳成,這個男人是要死吧。
竟然這樣當着面兒的罵她,找死不成。
“劉組長,今天我也不怕別人說我欺負米又白了。
這個女人我是真的看不順眼,她剛來公司的時候就打聽你的事兒。
因爲你們吵架,她還來問我你是不是被人包了的那種噁心的話。
這事兒我一直沒有跟別人說,就是因爲我不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而且……我真的不想跟這樣的人同流合污。
這種話我真的覺得說出來丟人,本以爲過段時間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收斂。
現在就是有人喜歡做這種事兒讓人看不順眼。
我現在說出來,也不算是晚吧。”
米又白無語一笑:“蘇炳成,行呀,一個大男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了不得了。
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嘴臉狗可惡的呀。”
“我說實話就叫可惡?那你背後議論別人呢?你這種行爲就不可惡嗎?”
“蘇炳成,你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說實話嗎?
我議論別人?分明是你跟我說劉組長被人包了有後臺,讓我小心她的。
你在別人背後非議人,現在還要把事情栽倒我的身上?
你還是個男人嗎?簡直是太可惡了。”
劉組長一拍桌子:“夠了你米又白,從你進公司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己做了事兒就承認,竟然還栽贓到別人身上。
你還有臉說我,那你自己呢,你還不是靠關係進來的。
那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跟福一律師事務所的老闆一起吃飯。
你敢說你不是靠他的關係進來工作的?”
聽劉組長這麼說,蘇炳成倒是緊張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米又白竟然是連褔一的關係。
他現在在納悶,她跟連褔一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如果她當真是連褔一的關係,那他現在的所作所爲豈不是……把她得罪了個透。
連褔一真要追究起來,那他豈不是完蛋了?
米又白咬牙握拳:“那你呢,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那天你是跟誰一起看到我和連律師一起吃飯的?
你手挽着的那個霍經理有家有口的,你就是個第三者。”
她本來沒想這樣的,可是現在是真的被刺激的不輕。
她最受不了她隱忍的時候別人還潑她熱水。
她本來可以冷靜下來的心此刻就熱血沸騰了。
想忍的全都忍不了了。
米又白一說完,劉組長撲上前來就將她推倒在地:“米又白,你這個瘋子,我跟你拼了。”
米又白也不甘示弱,翻身壓住了劉組長。
她畢竟年輕,論起打架真的一點兒都不會輸給劉組長。
她翻身反倒將劉組長壓在身上。
因爲生氣,她直接給了那個劉組長一個耳刮子。
她真的忍這個女人太久了,實在是太生氣了。
給她一個耳刮子不解氣,就在她打算再給他一個耳刮子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肚子一陣陣的襲來痛意。
米又白蹙眉,劉組長趁機重新將她扳倒,正這時,譚經理從外面開會回來。
見這兩人扭打在一起卻沒人拉架,譚經理怒喝一聲:“你們這都是在幹什麼。
到底還要不要乾了,不幹了就都給我收拾包袱走人。”
劉組長聞聲停手,她快速站起身,可是米又白卻咬牙閉目伸手捂着肚子蜷縮成一團。
劉組長低頭看着米又白的樣子怒喝:“別裝了,你趕緊給我起來。”
譚經理上前:“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女人……欠打,”劉組長低頭指向米又白:“譚經理,這個員工我是沒法兒帶了,從現在開始,這翻譯部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行了,你們兩個都來我辦公室。”
譚經理說完轉身就怒氣衝衝的往辦公室走去。
米又白覺得肚子好痛,痛的好像腹部被插了兩刀一般。
她躺在原地呻吟:“好痛,好痛……”
劉組長不屑:“你這戲演的倒是真好,怎麼,你是要讓全世界的人指責我欺負了你?
告訴你,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吧,今天這事兒沒完。”
劉組長正說着,譚經理聽到這痛吟聲又走了回來。
她走到了米又白身前蹲下,見她額頭上全是汗水,五官已經扭曲在了一起,她連忙緊張的拍了拍米又白的肩膀:“小白,你怎麼了。”
“肚子……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譚經理掏出手機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沒事兒,稍等片刻救護車馬上就來。”
“譚經理,這就是這個女人的伎倆,你別被她騙了。
你知道嗎,這個女人都結婚了,還在我們這裡裝自己的單身呢。
她實在是太狡詐了。”
劉組長走回到米又白身側一臉的不爽。
“結婚了?”譚經理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小白,你有沒有懷孕?”
譚經理的話音一落,一旁的劉組長立刻噤聲。
米又白痛苦的搖了搖頭:“不……不知道,快叫救護車,我肚子痛,受不了了。”
譚經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擔心會出事兒,所以連忙讓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而她則走到一旁給總裁秘書打了一通電話。
畢竟當時是總裁秘書讓她多關照米又白的。
不到三分鐘,總裁親自帶着總裁秘書趕了過來。
一衆人見總裁來了,全都嚇壞了,尤其是劉組長,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會驚動總裁。
這時米又白已經疼的暈厥了過去。
徐希明在米又白身前蹲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白?小白?這是怎麼回事。”
“總裁,小白應該是暈過去了,”譚經理走了過來如實彙報。
“我難道看不到嗎?我是問這是怎麼回事,救護車呢。”
“救護車應該馬上就到,”譚經理話音才落,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員趕到就將米又白帶走了。
徐希明和總裁秘書還有譚經理跟着一起離開了。
劉組長站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兒。
就連蘇炳成也有些嚇到了,他沒想到米又白竟然會認識總裁……
這下完了,真的完了,他不該這麼衝動的。
她這次站隊很顯然是站錯了位置。
早知道應該忍忍的,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米又白被送到醫院後進行了緊急的搶救。
譚經理懷疑米又白有可能是懷孕了,所以醫生在檢查的時候規避開了所有孕婦不能檢查的項目。
檢查過後,醫生很明確的告訴徐希明等人,“病人懷孕了,從B超結果上顯示,應該是八週左右。”
徐希明一張臉頓時嚴肅了起來:“那現在怎麼樣,大人和孩子都有沒有危險。”
“孩子有點兒先兆流產的跡象,必須得住院保胎。”
徐希明一臉的嚴肅:“那就住,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保住這個孩子。”
當年黎樂瑤失去了一個孩子,暮年恨了他媽這麼多年。
如果這個孩子再出現任何問題的話,他是真不敢想象他那個兒子會不會從此就跟徐家決裂了。
譚經理在職場二十多年,要說這種眼力界她是一定有的。
她現在很確定,米又白不是跟總裁秘書有什麼關係,而是跟總裁有什麼關係。
只是這層關係……她還真的不敢貿然猜測。
徐希明望向譚經理道:“米又白的事兒你現在就回去調查清楚,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寫成報告交給我。”
“是。”
譚經理離開後,徐希明立刻拿出手機給徐暮年打電話,不管結果如何,這事兒必須要徐暮年知道。
電話一開始沒人接,徐希明是真的着急了,直接將電話打到了部隊裡。
徐暮年出任務了,手機沒有帶。
他讓人給徐暮年留信息,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請他回來後立刻打電話給他父親。
爲了防止徐暮年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他還特地囑咐道,是小白的事情,很重要。
徐希明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耽誤不得,沒有辦法,他只能讓秘書留下,他回去處理公事。
過了一個半小時,徐暮年的電話纔打了過來。
見是自己兒子的號碼,徐希明直接中斷了會議走到了門邊接起電話。
“爸,怎麼回事兒,你讓我給你打電話說要談小白的事兒,是什麼事兒啊。”
“暮年,趕緊請個假,小白懷孕了,有點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