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能力的,許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鼎鼎大名的反派晏弦年,好歹是看過書的人,許窈對書中的這個大反派印象可是很深的。
雙面人,性格怪異扭曲,下手殘暴,越掙扎他下手越重。
平心而論,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她能攻略的下來的,初次見面就搞這一出。
“警告警告,宿主有生命危險,請保護好自己。”這時機械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許窈無奈閉眼。
拜託,有這麼一個系統真的超酷的誒。她都要被掐死了,這時候了還就只會警告,也不採取啥措施。
見許窈這幅模樣,晏弦年倒是起了興趣,收了手,脖頸上的觸感消失不見,沒了他的支撐,許窈站不住身子癱坐在地上腦袋也無力的垂下。
“說說看吧,小郡主。”他語氣慵懶,雙手交叉在胸前。
許窈吸了吸鼻子,低着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出系統給的任務:“我說我要拯救世界,你信嗎?”
她聲音啞着,還有點點哭腔。
要說許窈是真的沒有騙人,系統的確叫她阻止兩國交戰變相來說就是讓她拯救這個世界。
晏弦年挑了挑一側的眉梢,視線掃了一圈還坐在地上的許窈:“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拯救世界!”許窈以爲他沒聽清,扯着嗓子喊道。
本來聲音就啞了,再這麼一喊顯得滑稽的很。
晏弦年不屑的笑出聲,覺得外界說的不錯,中了這個毒的人腦子的確不正常。
“你笑什…”話還沒說完,許窈就覺得下巴就被冰冷的手指掐住,被迫擡起頭。
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入目的是一張玉質金相的臉。
其實書中並沒有怎麼描寫反派晏弦年的長相,草草的幾字帶過,所以看書的時候許窈也只是草草的構思了一下。
晏弦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許窈不得不承認,以她的審美來說這個大反派的確長得好。
身形高大,長相優越,挺鼻薄脣,睫毛纖長。
一雙黑眸裡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形。
許窈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任何響了。
“你的聲音太難聽了。”
許窈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嫌棄,也感受到了他指尖的用力。
許窈覺得她的下巴骨要碎了,卻沒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
對視幾秒後,晏弦年放了手站起身,移開視線。
許窈心裡鬆了一口氣。
“我不跟癡傻兒費口舌。”
“……”
許窈是真的無語。
“你燒壞了我的東西,怎麼辦呢?”晏弦年看着還在燃燒的黑藍色火焰,慢慢悠悠的開口詢問。
許窈發不出聲音, 但她猜想下一秒她就要被丟進那堆火裡。
果不其然,下一秒晏弦年毫不在意的說:“要不把你也燒了。”
許窈心裡感嘆自己妙事如神。
心裡正誇讚自己呢,卻感覺自己身子瞬間騰空,許窈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向晏弦年。
不是說不受任何靈力的傷害嗎??
許窈看向遠離的地面,突然恍然大悟,噢,對,這種還不構成傷害。
晏弦年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勾了勾脣角,吐出三個字:“土包子。”
“這火可千載難逢,便宜你個傻子了。”
他說完,許窈感覺喉嚨一鬆:“你…!”
許窈將到嘴的話咽回去,差點被嗆到,幸好她反應快,不然就脫口而出了。
許窈輕哼一聲,心裡默默吐槽。
這嘴可真欠啊,要是有朝一日有機會絕對賞他幾個大嘴巴子。
白色的斗篷被風吹鬆,掉進火裡,一晃神就燃燒殆盡。
這火的確厲害,但許窈倒是一點不怕,據她看過的書來說,這種火是因靈力過剩形成的。
所以在原先劇情中,丞相府的花燈燃燒絕不可能是偶然,就是有人刻意爲之。
但京城中誰敢暗中對丞相府做小動作呢?
答案是不可能有。
所以這個傷害龍體,妄圖謀反的罪名就結結實實的扣在了丞相府頭上,以至於導致的後來丞相府的滿門抄斬,血流成河。
雖然都知道自己不會被火燒到,但是許窈還是有點緊張的閉眼。
耳邊傳來風速聲,隨後失重感傳來,尾椎骨痛感襲來,由麻到痛:
“嘶!”
她就知道是這樣結果,現在好了,不僅喉嚨痛,屁股瓣也要開花了。
許窈面色白的發青,眼角泛出淚光。
晏弦年站在火前,黑色暗紋衣袂飄揚,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微微眯起眼。
許窈摸着自己屁股,欲哭無淚。
她怎麼這麼慘啊。
周圍很安靜,許窈忍不住擡頭看向看着晏弦年,只見他也在看她。
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什麼情況??
許窈吞了吞口水,有點尷尬的問:“哈…哈,神奇吧?”
“倒是…真有趣。”
晏弦年一擡手,許窈周遭的火瞬間熄滅,他一步一步走近許窈,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她有些凌亂的發上。
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不受靈力傷害嗎?”他問,像個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許窈沉默,迅速垂下眼簾不再看他,心臟卻像失了控,跳的砰砰快。
這是怎麼回事?
隨着她的動作,頭上的重量也隨之消失,晏弦年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耳垂再到下巴,輕輕的摩挲。
“不回答也沒關係。”
他說完,許窈就感覺疲憊的不行,身上所有不舒服的地方都消失,眼皮控制不住的打架。
“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
周身陷入無盡的黑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許窈聽見了好多聲音。
汽車的喇叭聲,人羣的驚呼聲,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
心口悶的不行。
“阿窈,阿窈?”黑暗中傳來一道模糊的男聲。
是誰?
許窈猛地睜開眼,大口的喘息。
“醒了,可是做噩夢了?”許窈側頭看去,牀邊是溫潤儒雅的二哥許孜。
他眼裡有着顯而易見的擔憂。
“昨日阿窈送完餘家小姐就在府門口暈倒了,把我們都嚇壞了,現在感覺可好些了?”
許窈有點摸不着頭腦,卻笑着搖頭:“好多了,只是中毒了,身子累的很。”
“二哥沒去早朝嗎?”許窈問。
許孜回答:“昨夜不知怎麼了,雪下的極大,所以這早朝便取消了。”
許窈點頭。
許孜笑着,捏了捏許窈的臉蛋:
“好了,別做小懶貓了,快起來,我們一家人吃個早膳便送你離開,別忘了阿窈昨天還答應了和餘家小姐匯合。”
“啊,對!”許窈立馬坐起身。
許孜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今日冷多穿點,彆着涼了。”
——
馬車內,一片溫暖柔軟。
這次去清露寺低調的很,許窈身邊甚至連個侍女和護衛都沒有。
許窈蔥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和屁股,都不痛了。
她有點搞不明白了,晏弦年到底打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