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回到家裡,什麼也沒說便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看見紀夫人也只是隨便喊了一句,整個人看上去狀態不太好。
紀夫人以爲紀辰的病情又加重了,正準備叫醫生過來,誰知紀辰直接打斷了她,“媽媽我沒事,我先回房間了。”
“小辰你---”
紀辰回到房間以後,直接把門鎖上,然後安靜地躺在牀上,很快,房間裡響起了壓抑的抽泣聲。
這時候,紀辰的爸爸---紀明城回來了。
紀明城一回來就看見自家夫人一臉焦灼的樣子,關切道,“夫人怎麼了?”
紀夫人一看丈夫回來,心裡頓時安定不少,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小辰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回來就把自己悶在房間,飯也沒吃。”
紀明城眉毛輕輕一擰,“是不是他的病---”
紀夫人搖搖頭,“應該不像。”
“那就是在學校遇到了什麼事不開心了,小孩子嘛,過兩天就好了。”
紀夫人心想不太像,可紀辰不說她也不確定,“先看看吧。”
……
許司言回去的時候,許父剛好在家,看見許司言,許父朝他朝了朝手。
許司言默不作聲地走到許父的面前,“爸。”
許父示意他坐下。
於是,許司言便在許父的對面坐了下來,看了眼許父,問,“爸怎麼突然回來了,我記得S市的項目還沒結束。”
“是還沒結束,中間出了點紕漏。”許父飽經風霜的眼神銳利而深沉,帶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想到這次去S市遇到的事情,許父的眼睛眯了眯,周身透着寒意,“原本S市的項目許氏百分之七十能拿下,然而臨近拍賣前,公司的數據突然被人泄露。
後面爲了防止S市的項目落到致城科技手裡,爲父命人中斷了這次拍賣,新的一次拍賣定在一週以後。”
“相關人員已經調查過了?”許司言問。
“目前正在調查。”
許司言表情凝重,“此次事件應該跟致城科技脫不了干係。”
許父頷首,表示同意許司言的猜想,“致城科技這兩年內鬥的厲害,爲了得到致城股東的支持,裴凱之的二兒子對這個項目同樣虎視眈眈。”
頓了頓,許父又道,“最近你多關注一下身邊。”
許司言斂了斂眉,“爸,你是擔心---”
許父點了點頭,“裴言此人性格偏執,手段狠辣,難保他不會爲了S市的項目對你下手。”
“爸放心,我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許司言表情不變,淡淡地向許父承諾。
許父打量着自己的兒子,面容稍顯嚴肅。
從小到大,他對許司言的教育便頗爲嚴格---無論做什麼,永遠都要是第一。
他的夫人爲了生下這個兒子,在醫院整整熬了一天一夜,可惜最後還是因爲難產去世了。
許夫人與許父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很好,年輕時,要不是許夫人的陪伴,許父不一定能走到今天。
所以知道許夫人難產去世的時候,許父的內心是崩潰的,連帶着這些年對許司言也有些怨言。
很多時候他對許司言嚴厲也是因爲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代價太大,既然他誕生的代價那麼大,那麼他勢必也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我聽王秘書說,你上次月考只拿了第二?”許父沉吟片刻,忽而問道。
許司言並不驚訝許父知道他月考的成績,“是的。”
許司言說完,明顯感覺到許父的氣勢變了,“我只是一段時間不在,你就墮落成這樣子?!”
許司言垂着頭,無話可說。
許父看着許司言一副仍憑處置的態度,眼神沉了沉,突然問,“第一是誰?”
能排在他兒子前面,看來實力不容小覷。
許司言低垂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停頓了兩秒纔開口,“顧氏集團董事長的繼女。”
許父沉默的沒有說話。
過了兩分鐘,許父冷着臉叫許司言退下。
許司言摸不準許父的心思,但也沒說什麼,正要回房間。
緊接着,背後傳來許父的聲音,“找時間叫人來家裡坐坐。”
許司言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是:拉攏對方,與顧氏建立關係。
許司言背對着許父,臉色陰沉,冷淡地應了一句,然後徑直上樓。
如果此刻他坦白對宋清歌的感情,他的父親一定巴不得促成兩家聯姻。
可惜……
他討厭與宋清歌之間夾雜着利益關係,他的感情還沒那麼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