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廚娘端出煎好的藥,陸夜白在摩惜兒的督促下不情不願的喝掉了,他放下碗,陸夫人從樓上走下來,見到摩惜兒,笑盈盈的道:“惜兒,婚紗寄回來了,你上來試穿一下,看看腰身合適了沒有。”
摩惜兒應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陸夜白松開牽着她的手,微微笑了笑。
摩惜兒摸了摸他的頭,道:“乖乖等我回來。”
陸夜白拍掉她的手:“胡鬧。”
摩惜兒“噗嗤”笑了一聲,轉過身往樓上去了。
陸夜白的視線一直注視着她的背影,黑眸裡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溫柔。
“大少爺最近越來越愛笑了。”
一旁的下人看着這一幕,竊竊私語。
“是啊。只要少奶奶在,他臉上就沒有不笑的時候。”
“真恩愛啊。”
“哈哈,對啊。”
……
陸夜白收回視線,他擡起手摸了摸脣角,果然這裡是翹着的,怎麼壓也壓不回去。
心好像變成了蜜糖,看着她的時候總是甜的,兩情相悅果然是最幸福的事情,他這輩子都沒有感覺過如此甜蜜的味道。
好像看着她,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古時烽火戲諸侯,爲博美人一笑,向來他在古代,恐怕也是個昏君吧。
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想着這些,陸夜白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隨手接了起來:“喂?”
“陸先生,您好啊。”
手機裡傳來一個非常甜蜜的女音,那甜膩的味道順着話筒竄出來,讓陸夜白的眉目一下子沉了下來。
“是你……”他陰沉的開口,“你想幹什麼?”
“時間過得好快呀,距離三個月只剩下一個月了,”杜小榕笑意盈盈的道,“陸先生您就打算混吃等死嗎?不補救一下?”
“你打算給我解藥?”
“我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啊。”杜小榕吃吃的笑了起來,“聽說陸先生一個星期以後就大婚,新娘子真是可憐啊,一個月以後她就要守活寡了呢。”
陸夜白冷笑起來:“你打我電話,就是爲了諷刺我?”
杜小榕聲音頓了一下:“陸先生難道真的不怕死?”
“爲什麼要怕?”
“你都快死了,卻還要娶她,她知道你快死了嗎?”
“與你何干?”
“我是關心你啊。”杜小榕笑了起來,“你這個人倒是奇怪,你不是很愛她嗎?按照你們的方式,不是應該想辦法讓她離開你嗎?你娶了她,又一死了之,你就沒想過她的心情?”
陸夜白的表情越發厭煩起來:“杜小榕,你煩不煩?”
杜小榕自詡神經病,倒是第一次遇到陸夜白這種完全捉摸不透的人,她給陸夜白注射hn2,一不過是好玩,一時興起,注射就注射了,二也是想看看,陸夜白這個人,只剩下三個月性命,會如何對待自己的愛人。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就此隱瞞了自己只剩下三個月的事實,還開始準備了婚禮。
這個人,不是很愛摩惜兒嗎?
他捨得讓她以後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