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惜兒緩緩抱住自己的雙腿,她靠在牆壁上,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上,有些痛苦的咬住嘴脣。
嫉妒如同毒蛇,蠶食着她的理智。
原來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密,是這樣難以忍受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房門打開,陸夜白自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了?”他走過來看着她,“哪裡不舒服?”
摩惜兒低着頭,有些無力的問道:“你是在報復我嗎?”
她有些崩潰。
是在報復她和顧淮安的事嗎?
所以才故意當着別人的面,跟別的女人那麼親密?
“什麼?”
“你跟杜小榕,是什麼關係?”
陸夜白的聲音冷凝了下來:“你在乎嗎?”
“……”在乎嗎?
摩惜兒心底苦笑了一聲。
他竟然問這種問題。
“那你在乎我在乎嗎?”
她擡起頭看着他,“你明知道我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卻跟罪魁禍首這麼親密?”
陸夜白冷冷的看着她,他這樣的眼神,讓她心痛。
有多久,他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了?
“你跟顧淮安在一起的時候,你又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渾身血液都因爲這句話冰冷下來,她感覺到了無力。
顧淮安說的沒錯。
他們已經不能在一起了。
不爲別的,只因爲這些發生過得事情。
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爲了什麼,只是隔閡已經產生,已經無力辯解。
她看了看他,微微搖了搖頭,從牀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面走去。
她現在,不想見到他了。
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陸夜白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一瞬間想要拉住她,但是手指只是緩緩扣緊,他擡起眼,看着摩惜兒打開門離開了。
“哎呀哎呀。”
杜小榕從外面走進來,“怎麼啦,吵架啦?怎麼臉色都這麼難看?”她笑眯眯的,看起來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剛纔在外面,還跟她打招呼,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了。”杜小榕抱怨道,“她好沒禮貌啊。”
陸夜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打開門往辦公室走去。
杜小榕緊跟着黏過去,“陸夜白,你別不說話啊,你們到底怎麼啦?該不會,是吃我的醋了吧?哈哈~”
陸夜白坐在辦公椅上,他靠在椅背,微微擡起頭看向她:“她回來是怎麼回事?”
“啊?”杜小榕歪了歪頭,斜靠在辦公桌上,“她回來你不高興嗎?”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當成了傻子。”陸夜白的眼神暗了下來,“什麼都被矇在鼓裡。口口聲聲說爲了我好,卻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說到底,你也是在吃醋嘛。”杜小榕嘴角浮現出一絲興趣盎然的笑容,好像此刻陸夜白的痛苦,對她來說非常有趣似的。
陸夜白麪無表情,下了逐客令:“滾出去。”
“惱羞成怒啦?”杜小榕笑嘻嘻的站起來,揹着手道,“你也還不是藉着我讓她吃醋嗎?怎麼,作用完成了,就要過河拆橋了?”
陸夜白冷冷擡起頭看着她:“我要你辦的事情你一樣都沒辦好,留你在我這裡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