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她緊緊抿住嘴脣,看着遠去男人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有時候,我真想做你的心臟。我不跳,你就得死!”
她從小嬌寵,什麼都瞧不上眼,只有顧淮安不理她,卻讓她甘之如飴。他越不耐她,她就越想得到他,越陷越深。
就算只是佔有慾,也要得到了之後纔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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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
昏暗的走道里,醫生從緊閉的房門裡走了出來,不遠處,斜靠在牆角邊上的男人,低聲詢問道。
“泡在水裡太久,着了涼,發了高燒,我正在給她掛退燒的藥。”
醫生年紀很輕,面容俊秀,面對顧淮安這個****毒梟也不卑不亢。
說完這些,醫生突然嘿嘿笑了一聲:“那位就是你這幾年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我一直以爲你喜歡大波妹,沒想到是小白菜啊。”
顧淮安站直了身子,有點不耐的看了他一眼:“這邊沒你的事了。”
“怎麼就沒我的事了?你會看病嗎?等下誰給她換藥?再說,我問你幾句怎麼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別這麼小氣嘛,跟我說說你什麼時候……”
顧淮安走上前,直接進了屋,“啪!”的一聲當着醫生的面關了門,直接把他羅裡吧嗦的話隔絕在了門外。
屋子裡很安靜,門窗緊閉着,窗簾來開了,月光從外面照耀進來,一下片落在了牀上,照亮了那個人閉着眼的臉。
顧淮安找了一個沙發坐下,隔着幾米遠看着摩惜兒的臉。
說來也奇怪。
明明過去了四年,但是當初海上那一個月相處的時間,此刻看着她的臉,好像閉着眼睛都能清晰的想起來。
她是他的安眠藥,讓他平靜。
連怎麼喜歡上她都沒有搞明白,等到醒悟過來,已經很久以後了。
當把她親手送到陸夜白手上的時候,他第一次產生了不敢看她一眼的感覺,那一刻竟然痛徹心扉,他怎麼也料不到會如此。
“啪嗒。”
一簇火光從他手裡升騰而起,他把玩着打火機,淺淡的眸色在火光中微微深邃起來。
摩惜兒這一夜,醒了幾次。
極度的寒冷以後,便是極度的火熱,她意識迷濛,在高燒之中流了一身的汗,斷斷續續的喊着口渴。
然後便有人給她餵了水,那個人的身上溫度很低,手指很涼,讓她覺得舒服,下意識的便緊握住了。
對方似乎是微微一愣,卻並沒有抽走,任由她握着。
她睜開眼,藉着朦朦朧朧的月光,看到了陸夜白的臉。
他站在她牀邊,目光平靜而溫柔,像極了月光的顏色。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極爲疼痛起來,忍不住低低的泣出了聲。
那個人上前抱住了她,她揪着他的衣領,眼淚沾溼了他的衣襟。
“我想你……”她茫然的看着他的臉,“我真的很想你……陸夜白,我想你了……”
或許鹿悠說的沒錯,只有人離開了才知道珍惜,她的那些恨,太過微不足道,哪裡比得上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