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素怡人偏過頭看着尋如柳的臉，許是看出了什麼不對勁，她皺眉，問道，“他有什麼問題？”
“鹿悠……好像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情了。”
尋如柳遲疑着道，“我剛纔問他，他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了。”
素怡人輕輕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有點腦損傷，估計是記憶那片區域受到了損傷，這是正常的。等下叫人過來給他做腦部ct檢查，如果沒什麼問題，他的記憶應該會慢慢恢復過來。”
尋如柳聞言，鬆了一口氣，素怡人見多識廣，比她光有理論知識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聽到她這樣一說，叫人安心不少。
素怡人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她板着的臉上微微溫和下來，道：“我兒子，是不是很帥？”
尋如柳聞言，吃了一驚，原本平靜的表情，一下子有點慌亂，她很快穩定下來，對着素怡人道：“乾媽的孩子，當然很帥了。”
素怡人笑了笑：“那小子，聽說在家那邊非常不安生，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種。他這麼大了，確實該安定下來了。”
尋如柳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臉頰有點泛紅，囁嚅着嘴脣，“是……是啊。”
素怡人看着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轉過身推開了鹿悠病房的大門。
鹿悠聽到聲音，一擡頭，就看到一箇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這個女子跟剛纔進來的女人氣質類似，都是那種研究所裡精英的feel，想來應該是母女？
鹿悠正思索着，便聽到對方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吧。”鹿悠道，“只是能不能那個插在我身上的東西拔了，我躺着壓到不舒服。”
“拔了？”女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涼涼的道，“它連接着你的心臟，拔了你就躺着等死吧。”
鹿悠聞言，吃了一驚：“什麼？”
“你沒感覺吧。”素怡人走過來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你現在胸腔裡跳動着的，是我給你按上去的仿生心臟，哦，對了，你身上幾塊骨頭也不是你原本長的，感受一下，有哪裡不習慣嗎？”
鹿悠聽着，臉色越來越黑，開什麼玩笑？他心臟都被換掉了？
“你這裡是什麼東西？”他問道。該不會是什麼販賣器官的組織吧？還是什麼科學怪伽的研究所，他是研究所裡的小白鼠？
鹿悠越想，雞皮疙瘩瞬間起一身。
“什麼什麼東西？”素怡人黑着臉瞪了他一眼，但是看鹿悠一臉懵逼的模樣她又想笑，這個兒子她這麼多年沒見，再次見面又是生死未卜的躺在手術室裡，現在看他活生生的模樣，她心裡有點感慨。“你知道我是誰嗎？”
鹿悠搖了搖頭。
素怡人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腦子：“真的是腦子都壞掉了。我是你媽。”
“咳咳咳……”
鹿悠頓時咳嗽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年輕的女人，“你是我媽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