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又雪握住她的手,“惜兒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不要再管我了。”她看着他,輕輕的笑了一下,眼底深深的,帶着濃重的絕望,“這是我的報應。”
“你……”
“我做了壞事,”秦又雪輕輕的笑了一下,“他這樣報復我,也是應該的。”
多麼熟悉的話。
摩惜兒心裡又疼又難受,她曾經也是這樣,心甘情願的忍受着那些折磨。
然而不管做了什麼事情,誰又有資格代替法律去懲罰一個人呢?
沒有人應該被這樣對待。
摩惜兒抿住嘴脣,她鬆開了秦又雪的手,轉身往包廂那邊走去。
秦又雪怕她做什麼,趕忙跟了過去。
摩惜兒三步兩步來到包廂,一把推開了包廂的大門,走過去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往莫鶴軒臉上潑去!
她知道自己現在很無理取鬧,很潑婦,但是今天她不去做些什麼,她真的忍耐不住!
這個男人,怎麼忍心,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秦又雪一進來,就看到摩惜兒把一杯酒往莫鶴軒的臉上潑去,她嚇得呆在了原地,睜大了眼睛。
莫鶴軒原本在跟龍漠說話,迎頭就被人潑了一臉酒,一回頭,看到是摩惜兒,愣了一下。
陸夜白正巧也推門進來,他看了一眼摩惜兒手上的酒杯,一看了一眼莫鶴軒臉上的酒水,把站在門口的秦又雪推了過去,又一把把摩惜兒扯到懷裡來。
莫鶴軒抹着臉上的酒液,火冒三丈:“陸夜白,你女人是什麼意思?”
龍漠在那邊笑得很開心:“夜白的老婆好像看你很討厭啊,鶴軒,你怎麼人家了?”
秦又雪垂着眼,輕輕抿了一下脣,她拿出紙巾給莫鶴軒擦了擦臉,道:“算了吧。”
聽到秦又雪給摩惜兒求情,莫鶴軒表情更加不爽了,他一把把秦又雪摟到懷裡,陰鷙的問道:“我被人潑了一臉酒,你叫我算了?”
秦又雪細密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她有點無力,低聲道:“我身體難受,想要回去了。”
莫鶴軒呼吸微微一窒,他飛快的看了一眼秦又雪略顯蒼白的臉一眼,抱緊她:“你怎麼了?”
秦又雪的身上很涼,這讓他無端的有些擔心。
秦又雪搖了搖頭:“可能是剛纔……有些着涼了。”
莫鶴軒從小被別人寵溺到大,哪裡懂得照顧什麼人,此刻見秦又雪一臉蒼白,竟然手足無措起來,也不管摩惜兒倒在他臉上的那杯酒,一把打橫抱起秦又雪,就往門外去。
摩惜兒抿着脣看着莫鶴軒把秦又雪帶走,她心裡又氣又急,還有難以忍受的憤怒。
她真的覺得莫鶴軒對秦又雪太殘忍了,毀掉一個鋼琴家的手,他怎麼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難道他們這種大少爺,根本就真的爲所欲爲,不把別人當人看嗎?
陸夜白抱緊她,一邊安撫着她一邊把人拖進來:“好了好了,鶴軒帶她去醫院了,你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