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穿越者，許墨辰是見過太空宇宙的。
但這個虛空、存在在修仙者世界裡面，他還是第一次進入。
看着和太空一樣，都是星辰大海，但許墨辰神識掃過去，清楚地知道不一樣。
這些都是鏡像，投射在虛空裡面的下層次的景象。
“怎麼出去？”覓珞也是第一次進到這樣的地方, “聽說虛空進入之後，想要出去很難。”
“無妨，”許墨辰隨口安慰，“我們兩人的氣運加起來，一定能找到突破的方法。”
這就是屁話。
無數先輩大能修仙者，隕落在虛空的探索中，這在十方世界是有記載的。
而且現在的虛空, 還是連接書籍和真實世界, 誰知道什麼樣。
許墨辰一路前進，他不斷嘗試連接國運，這是他直覺中唯一能夠關聯到真實世界的機會。
覓珞也是展開龍氣，在四周不斷探索。
很快，他們發現了一道裂縫，外面似乎另有洞天。
“是那裡？”覓珞的語氣帶着驚喜。
“不是，”許墨辰很快否定，他溝通到國運，但非常弱，“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而且是殘敗的世界。”
剩餘的，可能只是一些殘留的孤魂執念。
也是修仙者的世界，但是已經到了末世。
“怎麼可能, ”覓珞咬着牙，“十方世界不是唯一的嗎。”
許墨辰沒有回答，也許是曾經的歷史時代。
誰能保證，現在的十方世界，不是在一次次滅亡後的重建？
也只有穿越的他，纔能有如此的認知。
這個世界，就算是修仙者，也不能隨意回到過去改變歷史進程。
天道嚴格鎖定因果關係，想要逆轉是不可能的。
但許墨辰的經歷告訴他，可以大膽地想象。
果然，隨後兩人再次遇到幾個殘敗後的世界。
沒有進入的必要，或者說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後方的虛空開始合攏，這是湮滅的象徵。
許墨辰兩人，帶着九嬰，以極快的速度前進。
彈指之間，已經掠過百萬光年的星空。
景象再美，可沒有心思仔細看。
焦躁中，許墨辰迎來了意外的驚喜。
國運，他明顯溝通到了非常熟悉的國運。
“是那裡！”他捕捉到前方一左一右兩個對稱的裂縫，“左邊那個，是我們的十方世界。”
覓珞發出歡呼，得救了。
許墨辰朝左邊的裂縫衝去，殘餘的一點時間, 神識進入右邊那道裂縫。
這一瞬間，腦海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爆開。
神識掃描得清清楚楚。
他感知到了什麼？
藍星！
右邊對稱的裂縫中, 他感知到了自己來自的星球。
這怎麼可能？
許墨辰有衝進去、回到自己世界的衝動。
只是……各種片段的記憶涌入自己的腦海，他看着身邊的覓珞，不能帶着她去藍星。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一咬牙，催動九嬰，進入左邊的那道裂縫。
無數的光芒閃過，許墨辰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和覓珞重新回到了當初的荒山野嶺中。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九嬰也是，到了真實的十方世界，靈氣過於薄弱的緣故，祂猛然變小，重新飛回許墨辰的天門，進入黃庭世界。
在書中世界消耗了不少，加上剛剛吞噬東煌灼天之火，祂也需要休息。
許墨辰和覓珞落在地上，微風吹過，這才感覺到了真實。
擡頭看着星象，距離他們進入書中的世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書裡面和外面的時辰不一樣，”覓珞畢竟是有經驗的，“有時候感覺就是一場夢。”
文法宗的修仙者，確實有進入書中世界，從而迷失在裡面的。
也有的可以躲避在書中，利用時間差進行修行。
當然了，凡事有利有弊。
就好比剛剛那個世界，許墨辰進入的時候，就是末日的時刻。
如果沒有及時找出關鍵破解出來，現在他們也就成了書的一部分。
接着夜光，許墨辰看着不遠處的草地上，有一本書，在風中頁面翻動着。
他手指一勾，道源之力帶動，那書到了自己手裡。
書籍的後半本已經燒燬。
那是因爲許墨辰進入之後，改變了書籍的結局，自然真實世界裡面，也就不存在了結局。
覓珞湊了過來，看着書封面：“東煌古籍？”
許墨辰發問：“你對十方世界知道的比我多，又涉及古書，可有聽說過這一本。”
“沒有，”覓珞非常肯定，“十方世界的歷史，沒有記載東煌這個地方，也沒有這本書的記錄。”
這個結果許墨辰失望之中帶着瞭然。
按照他在書中的遭遇，這裡面記載的是歷史事實。
偏偏現存的史書中，沒有任何關於東煌的記載。
要麼是被刻意屏蔽的歷史片段，要麼就是……
想到另一種可能，許墨辰心情並不是很美好。
不過他不是沒有收穫，所謂富貴險中求，沒有今天的遭遇，他也不能獲得新的異火。
“文法宗，”許墨辰將書籍收入須彌芥子中，“果然很棘手！”
到底是讀過書的人，對付別人的手段不一樣。
許墨辰不知道，那紅袍人對於東煌古籍，持有什麼樣的看法。
不急，對方既然到了京城，又對學子們出手，下次應該還會再遇到。
覓珞探頭探腦觀察着他：“昏君，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
這古籍應該是孤本，絕對不一般，要是隻有我一個人肯定死了。
就算是我父兄，進入之後想要如此脫困，非常難。
看來這次來京城來對了！”
嗯嗯，她來京城的目的，已經忘記一小半了。
“你們南海龍族，是不是都是文法宗的？”許墨辰覺得應該尋求一下外援。
覓珞不知道他的打算，點了點頭：“我父王愛好書籍學問，所以我們雖然本質屬於妖獸界，但實際歸屬算是文法宗。
不過以我們的身份地位，你這什麼科舉，沒有參加的興趣。”
龍族，不比許墨辰的真龍天子地位低。
“朕修書一封，你能不能幫忙帶給你父王？”許墨辰提出要求。
“不行，”覓珞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知道，你想查這本書的來歷。”
許墨辰沒有否認。
覓珞後退一步，攤開雙手：“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這次來京城，本來就是離家出走的。”
許墨辰：……
所以，你帶的屠龍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