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再度竄升,軒轅澤大吼一聲,看到牀上的人兒微微動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怕是嚇到了她,只得將滿肺的怒氣稍稍壓下去一點。
“微臣在!”殿外提心吊膽的傅明聞聲身一驚,慌忙又奔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體溫怎麼這樣燙?”怒目掃向小心地看着自己臉色的傅明,軒轅澤真相廢了他的太醫之職,讓他回家耕去。
堂堂御用大太醫,竟然將人越治越糟,該死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上這個職稱的!
“回皇上,皇后心臟受損,又服下一些滋補良藥,所以發熱是正常排毒現象,也是皇后內傷逐步復原的最佳體現。”忍着想伸手擦汗的動作,傅明微躬着身,小聲地解釋着。
見到皇上微微懷疑的眼,他忙強調道:“請皇上放心,微臣入宮數十年,鑽研過無數醫術,對皇后的這種症狀可謂是熟識於心,絕不敢粗心大意、掉以輕心。”。
“知道了,出去罷。”揮揮手,軒轅澤看着一個爲官數十年的老太醫被自己如此威嚇,也意識到自己這些天確實易怒了。
確定了雲清的發熱並不是壞事,他方放下心來,態度也不由柔和不少。
只是,面對他前後的判若兩人,傅明卻是根本無從適應,愣了半天看皇上已經轉身拉起了皇后的手,他方一個激靈,警醒過來。
依言退了出去,傅明還心有餘悸。
想到皇上方纔的暴怒與溫柔,竟然全是因爲皇后,一時心中暗暗猜測:看來這個失寵皇后,這次真是護駕有功,因禍得福了。
“唉!”心底輕嘆一聲,軒轅澤輕輕地抓起雲清纖細的手,看着那張很是清麗的臉孔,俊眸不由映上無限疑惑。
她怎麼還不醒?已經昏迷了三天,現在全身還這樣燙,想必一定很痛苦吧。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自己對她是那樣冷漠,明明自己一直故意在傷害她,爲什麼那日她卻會在緊急時刻奮不顧身的救自己?
雲清,雲清……
唉,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每每面對着自己的羞辱與漠視,她似乎從不會在乎,又是似總有一種讓他心煩的輕嘲。
他想知道,那是她故意流露的堅強,還是純粹的無畏?
俊眸驀然一柔,他抓着她的手亦不覺深握。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裡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想起她,想到她堅強無畏的目光,想到她淡漠如塵的面容,想到她清澈無雙的眸子……
那時,他便會忍不住地想要過來看看她有沒有醒來,可是來到金鳳宮中,卻看到的始終是她昏睡的樣子。
雲清!她何時纔會醒來?
他好想再看看她那雙明澈的美眸,帶着上元佳節那晚的明媚,還有那抹不經意間流露的俏皮。
……
“皇上!”日薄西山,春意闌珊,御花園中的花朵已然悄悄綻放。
晚霞照耀下,花身鋪上了一層金黃。微風輕扶處,點點春光。
剛剛用過晚膳的軒轅澤在前往金鳳宮探看雲清途中,卻被一聲嬌媚的聲音喚住。
轉回頭,卻見不遠的夕陽下,一襲紅粉佳人的何若婉,美眸含盼,身姿隨風輕揚,正緩緩地向着他的方向走來。
“婉兒!”軒轅澤微微一笑,看着柔美動人的婉兒,這纔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看婉兒了。
也讓他剛剛愧疚,自己竟然爲了雲清,幾乎將她遺忘了。
“皇上!”這一聲輕柔的呼喚讓何若婉心中一顫,這兩日所有的幽怨也跟着一齊涌現,讓她美眸一下子涌出委屈的淚水,飛一樣撲進了軒轅澤的懷中,輕泣起來。
“怎麼了婉兒?”看着身子一直輕顫的懷中人,他下意識地摟緊了她,聲音也很是輕柔。
“皇上……嗚嗚,臣妾以爲皇上都將臣妾忘了,一連好多天,臣妾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了……”何若婉邊哭邊撒嬌,身體也微微地在軒轅澤懷中扭動着,讓他神志一蕩,一股醉人的芳香隨之涌入鼻中。
“婉兒別哭,是朕不好!這兩日朕不僅要忙着處理朝中要事,還要調查上次行剌朕的那個神秘狐宮,這纔沒時間去看你。”輕哄着她,軒轅澤有些愛憐地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笑道:“幾日不見,婉兒更美了,讓朕很是想念。”。
“皇上,你壞啦!”嬌羞地破涕爲笑,何若婉在悶頭捶打他的時刻,嘴角揚起一抹得懲的笑,故意伏在他的身上,用女人最柔軟的部位時不時地磨蹭着他的身體。
“是嗎,朕的壞,婉兒今天才知道?”托起她嬌巧的下巴,軒轅澤脣角輕揚,豪不顧慮地低頭親上,卻覺脖子一重,一雙水蛇般的玉臂已經牢牢地攀住他,讓他的親變成一個加深的吻,立時與何若婉緊緊地貼在一起。
周圍的花香混着何若婉身上特有的香味,一時讓他身體莫名臊熱,尤其是在何若婉主動加深的這個吻下,軒轅澤只覺體內熱血上涌,幾乎有種想就地要了婉兒了衝動。
“唔……皇上……”伴着何若婉嬌滴滴的輕喚,軒轅澤雙手驀然一緊,已經生生阻止了這個吻,讓何若婉有些氣喘地擡起迷濛的美眸,卻看到皇上一臉的冷俊,與方纔激情吻自己的他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