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大公子讓奴婢午時再去找他等迴音!奴婢馬上就去,相信大公子絕不會讓娘娘失望的!”寧兒忙恭聲回答,知道娘娘心情不好,何況確實事態緊急,她也不敢有所耽擱。
何若婉滿心煩躁,聽寧兒這樣一說,雖然此時還只在隅中,可是她已經等不及,催道:“你現在就去,本宮在這裡等你!”。
她一刻都不能再等,如今已經是她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必須下狠心,不惜一切也要保存住自己的實力。
雲清!那個該死的女人,她絕不能敗給她,絕不能!
……
“小姐,這華太醫的藥粉可真有效,只不過兩天功夫,小姐肩上竟然看不出半點受傷痕跡了。”碧桃替剛剛沐浴出來的雲清擦乾身子,看着她肩上的皮膚已經光滑如初,不由深深地感嘆着那瓶藥粉的神奇。
“嗯,那藥的療效是很神奇!”雲清輕嗯一聲,不自覺地想起那晚軒轅澤替自己上藥的情形,面上不由微紅。
這兩天,她聽說皇上下派的聖旨已經快馬加鞭地送往東南之地,雖然朝臣中依然有人反對,可是聽聞有太后支持,衆臣也俱熄了火。紛紛改爲靜觀其變之態,全都等着從東南災區回傳的消息。
刑部那邊軒轅澤再沒有消息帶給她,而軒轅逸的傷勢也在華恆的調理下微微好轉。雲清每天都會去看望他,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卻變得比以前更加複雜。
雲清不解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她卻每次去都會跟他有意無意地提起太后對他的關心,而他,卻從來沒有迴應過。
“唉~”
“好好的,小姐怎麼嘆起氣了?”碧桃替雲清穿好衣裳,再幫她將一頭溼發披散下來,然後拿起先前準備好的乾毛巾幫她擦乾。
“沒什麼!碧桃,你想出宮嗎?”雲清看着一直忠心服侍着自己的碧桃,突然有些內疚。
如果不是因爲跟着自己,碧桃也不用被困在這個深深宮庭中,連外出的機會都沒有。
“想啊!可是那也要與小姐一起纔開心。不管宮內宮外,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就是碧桃的家。”碧桃笑得甜美,看到小姐眼中的憂愁,主動安慰道:“所以,小姐不許對碧桃說着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碧桃不要聽。碧桃只要小姐可以開開心心地生活着,那碧桃就會什麼時候都開心。”。
“傻丫頭!”雲清心中一片溫暖,看着這樣善解人意的碧桃,她真心的笑了。
輕颳着碧桃的鼻子,她認真地承諾道:“碧桃放心,我以後都會開開心心地活着。就算有再大的風浪,只要有你們陪在我的身邊,我就會勇敢地去面對,也永遠不會讓你們再爲我傷心!”。
“小姐這樣纔好。”看着雲清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碧桃只覺四周的燭火更加明亮幾分,就像此時小姐的美麗笑容一樣,明豔攝人。
“小姐,小姐,皇上來了!”就在二人歡心地聊着天時,小桃紅匆匆忙忙奔了進來,看着已經沐浴好的雲清忙稟報道:“小姐,皇上正在大殿等候小姐!看他面色不太好,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雲清微驚,直覺想是東南下召的聖旨出了什麼意外,可是再一想,距下旨不過才兩日光景,而從東南之地至天城即使馬不停蹄地來回一趟,至少也得四五天時間。
就算是一到那裡便有飛鴿飛信回來,可也應該沒有這麼快便傳到天城吧!
不過,若除了東南之事,此刻他匆匆前來又是爲了何事?
想着,她也是猜不透緣由,看着自己還未乾透的頭髮,想要盤起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簡單地梳理一下,再穿上外衫便直接出去見駕。
當看到一頭烏髮直接披散在身後的雲清時,軒轅澤原先的怒意也微微一怔,變成有些癡癡地看着如此柔美動人的她。
“雲清見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微微一福身子,雲清對着端坐殿內的軒轅澤恭聲謝罪,卻很快地被他長手一伸,輕輕地將之託起:“皇后免禮。”。
“謝皇上!”在他一雙俊眸直直地盯着自己之時,雲清也是面色一紅,爲自己竟然這個樣子來見他有些尷尬。
“你們都退下吧!”軒轅澤輕聲一咳,伸手揮退衆人,而後在殿內只有他跟雲清之時,他方聲音一沉,有些不快地說道:“朕今晚前來找皇后,是想讓皇后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雲清微疑,不知他會讓自己看什麼。
卻見軒轅澤從袖中掏出一塊素帕,遞到雲清身前,沉聲道:“這是刑部從犯人陳景之自溢後交上的唯一物件,也是犯人一直帶在身上的一塊帕子。只是,上面除了題着一首詩外,再無其他。”。
“什麼,那人自溢了?”雲清一驚,有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個目前作爲剌客事件唯一線索的犯人,竟然自溢了。
而軒轅澤卻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出聲。
這就是他今晚想告訴她的消息,原本他信心在握,這一次一定可以明確地找出那個幕後之人;可是卻不想,犯人卻自溢了。
雲清震驚地接過那塊素綿,看到那只是一塊極普通的布錦,無論宮內宮外,隨時都可以找到這種料子。
便是帕上的那首詩也只是一首很普通的小詩,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意境。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雲清秀眉輕擰而起,看着那塊尋常的帕子,不知他現在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