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肚子餓了,一起吃飯去吧。”軒轅澤不讓她就此地無視自己,不顧碧桃在場,便直接從雲清手中抽出筆,伸手將她的手牽起,卻被雲清有些不滿地抽出,輕道:“我這還有一會兒便好了,你先去吃吧。”。
“哦,在忙什麼?”俊眉一挑,軒轅澤在雲清一個不留神間,已經將她整個人從椅上抱起,自己衣襬一撩,已經是抱着雲清坐到方纔雲清坐着的那張鳳椅之上。
“你……”雲清面色一紅,一旁的碧桃已經知趣地輕咳嗽一聲,道:“小姐,皇上!奴婢先去安排膳房的人爲你們準備午膳去了。”。
說着,碧桃便面含竊笑地在雲清有些尷尬的面紅耳赤下,迅速地退了出去。
“皇上這樣,要雲清如何做事?”意外地被抱坐在他的身上,雲清只覺那種讓她全身不自在的熱量正在不斷升騰,不僅僅燒灼着她的臉,也灼熱着她的身體。
可是那人卻是有些耍賴地輕輕抱着她,明明力道不緊,卻雙手扣得雲清實實,讓她無法掙出他的圈抱。
“嗯,有我在,雲兒便不能靜心做事了嗎?”曖昧的聲音彷彿一道閃電,輕輕地擊中雲清的心房,讓她身體一個輕顫,側臉看到身後之人的脣角已是好看地飛揚起來:“你不是快好了嗎,我在這裡等你。放心,不會打擾你的。”。
他的頭從她的頸後側來擱在她的肩窩,俊眸有些曖昧地直盯着她那張佈滿紅暈的粉頰,眼角笑意斜飛。
他這樣子,分明是故意打擾她,卻還說得理直氣壯,讓雲清不由有些氣悶地瞪了他一眼,卻因爲二人臉與臉的距離捱得過近,忙將頭轉開。
努力調整心神不去理會身邊最近時日總愛對自己勾勾纏的男人,雲清將注意力移到方纔自己尚未批覆的一些奏表之上,一件件細看之後,再輕低首着筆批覆,最後再統一地蓋上皇后墨綬。
不時,本就只剩唯數不多的幾張奏表便在雲清認真的較看下,全部處理完畢。
而這期間,軒轅澤卻是靜靜地側頭看着她的臉孔,輕輕嗅着她身上幽幽傳來的馨香,眼中,閃着雲清不去注視的柔情。
午間的陽光悠悠地從雲清的案桌移到她的手臂,緩緩地隨着她的輕動而微微躍動。
當柔和的光線由放在右側的瓷瓶映照到雲清的半張側臉之上時,軒轅澤幾乎有一種錯覺,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似乎與自己這樣輕擁相偎了一生;似乎,他與她可以這樣靜靜地一直到老。
……
午膳過後,雲清繼續在清風軒中處理事務,而軒轅澤則舒適地躺在雲清平時休憩的那張躺椅之上閉眸休神,卻突然見碧桃有些面色消沉地進來,輕聲通報着說華妃宮中的寧兒在殿外求見皇上,華妃請皇上前去朱華宮一趟。
“嗯,你去告訴她,皇上這就過去。”雲清讓碧桃先出去,而後轉頭看着那個竟然不爲所動的男人,淡淡道:“皇上,該起了!華妃妹妹想是有要緊事正找你呢。”。
然而,軒轅澤卻是一動不動,那雙安靜閉着的眸子讓她看來,彷彿已經睡着了。
雲清眉頭輕輕一擰,對他這種充耳不聞的態度有些不滿。
他分明未睡着,卻對碧桃與自己的話豪不理會,當真是無情至極。想來華妃定是有事纔來找他,不然,也不會讓寧兒一路匆匆尋到了自己宮中。
最近一段時間,華妃也從未對自己有過任何的暗害及不滿。便是這幾天明知軒轅澤總是出現在自己宮中,她也安然無事地呆在她的朱華宮中,從未找過他或是前來向自己挑釁。
相反其他一些小主都會偶爾地藉着請安的機會前來自己宮中,其中不乏有一些自視頗高的女子會對皇上常留自己宮中的話題會偶爾有過明諷暗剌,但是大多數女子卻是討好自己,以期獲得皇帝喜愛的偏多。
對於這些女子,雲清自然清楚她們的心思,也理解她們的偶爾測探不滿之言只是因爲她們不幸都是後宮女子。那人既然是她們的夫,她們便會對他愛慕有嘉,打心底地盼望得到他的寵愛。
若有誰單獨奪去了那個本該是衆人分享的男人,她們心中的妒意肯定無法釋懷,自然會藉助各種各樣的發泄。
而最輕微的,便是一些明諷暗剌,也是雲清如今能夠深刻感覺到的四處風聲與針對。
在衆女的心中,身爲皇后,她應該做爲宮中表率,主動要求皇上雨露均沾,而不是專寵於誰。
這一點,雲清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要心煩。
因爲事實上雲清每次對軒轅澤一提起這個話題,他都總十分邪惡地笑看着她,無比曖昧說:要他雨露均沾不難,但若身爲他的皇后都拒絕爲自己侍寢,那又哪來的雨露均沾之說?
還是皇后所謂的雨露均沾只針對其他人,她自己並不屬於在內。那這樣說來她便是一個特殊的身份,而爲了她這個特殊身份,他爲之特殊以待,又有何不可?
所以每次被他那番話堵住之後,雲清便無法再勸他,而後乾脆的,她什麼也不管,任他還有他的那些女人在自己眼前有事無事地瞎轉悠。
“皇上?”可是此刻,看着他竟然安靜地不動不出聲,雲清不由不滿地提高了音量,希望他可以趕緊起來去朱華宮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