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哪裡也不能丟你牀上!”沈雅韻氣嘟嘟的,理直氣壯地說。
“那我能怎麼樣?你房門上了鎖,你又一攤爛泥似的,全身都是污漬,我都被你吐了一身了,要不是你…”
他欲言又止。
“我什麼?”沈雅韻滿臉疑問。
“要不是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直接把你丟出去,不帶客氣的!”葛元碩霸氣宣佈着他的愛意。
沈雅韻忽略他的話,質問道:“你就幫我換了衣服?”
葛元碩無語,這個女人心是鐵做的嗎?這都無動於衷!要是換成其實人,早就感動得一抹鼻涕一抹眼淚了。
心裡氣的癢癢的,便使壞起來,“是啊,不止換衣服,還幫着洗白白了!”
“你!我沒想到你這麼無賴,本來還以爲你是個君子。”沈雅韻不管三七二十一彈跳起來,被單一卷,走出房間。
葛元碩好氣又好笑,真的是善變的女人。
沈雅韻回到房間心沉了下來,腦子裡思緒萬千,這身衣服寬鬆味道特別清醇,還有淡淡的清香,是他獨有的味道,隨後沒有多想,換了一身簡單舒適的衣服。
手機鈴聲響起,“雅韻,你還好吧?昨晚喝那麼多。”
“你怎麼知道我喝多了?”
“你的衣服還是我換的,總裁打過來叫我給你收拾的,你不知道你把人家的車吐的都是,總裁一身都慘不忍睹,而且你們居然住一塊!太勁爆了吧。”安妮確有其事地說。
沈雅韻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眼神裡似乎帶着失落,拍拍自己臉蛋,心想:“沈雅韻,你在期待什麼!”
“安妮,這件事情你要保密,不能讓公司知道,我住這裡純屬巧合!”
沈雅韻鄭重其事地叮囑着。
“好啦,我明白的。”安妮識趣地說着,她早就收到葛元碩的暗示要保密了。
掛斷電話後,收到一條信息,“速回組織。”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準備回去領罰。
不一會兒,接到小菻打來的電話,那頭焦急不已地說:“喂,雅韻,不行了,小海子被福伯抓起來用家法了!”
“我馬上回去,你幫我拖延一些時間。”
沈雅韻心裡一驚,連累了別人,衝出大門的那刻,葛元碩撞見了,飛奔出去,閃電般消失在他眼前。
心想: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
他立馬丟下外衣,追了出去,人影已經找不到了,直接撥打電話,飛去了語音留言箱,直覺十分不好。
“女人,你快接電話啊,怎麼說走就走!”直接給語音信箱留言。
沈雅韻已經來到組織裡,熟悉地走到大廳,便聽到慘叫聲,“啊~”
眼前兩名大漢對着小海子用刑,抽打着後背,沈雅韻衝上去奪過兩人的鞭子,大漢緊緊握住,雙雙僵持住。
“住手!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對着所有人喊着。
“一人做事一人當。”
“雅韻姐,我沒事。”小海子眼淚疼得掉落下來,吃痛地說。
沈雅韻注視着福伯,福伯眼裡驚濤駭浪,猜不透他的想法,抖弄着自己的菸頭,傳來嗆人的二手菸,繼而說道,“你怎麼當?你擅作主張改變了我的計劃,而他就是幫兇!”
羅雅娟坐在一旁看好戲的腔勢,嘴角輕浮地劣笑。
“福伯,自從8歲起你撿我回來,都是你教我做人做事,我也從來沒有忤逆過你,但是這次我就是不明白我們爲什麼要去傷害人家。”
福伯輕咳兩聲,“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照做!既然小海子替你在背後操縱,那麼自然要替你受罰!”
沈雅韻緊緊握住藤條不放手,單膝下跪,“福伯,背後操縱的是我!我願意領罰,小海子那份我受着。”
“可是我並不想罰你。”福伯深知沈雅韻的性格,罰在她自己身上她根本吸取不了教訓,要讓她看着自己身邊的人因她而遭到傷害,她纔會專心爲自己做事。
說完,兩名大漢抽出藤條,繼續下手。
“福伯,我錯了!我不應該違揹你的命令,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福伯手掌揮揚一下,示意大漢,大漢停下,便自覺退了出門。
老謀深算的他苦口婆心地說:“雅韻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沒撕下葛元碩的假面具下來,將來你會明白的。”
羅雅娟心裡堵着慌,說道:“福伯,你這樣不公平,憑什麼沈雅韻就這樣算了,她這一攪和,還慫恿小海子做內奸,她根本配不上金藤條的稱號,該受過的還是要受過!”
福伯眉頭一皺,怒瞪着羅雅娟,心想,怎麼這麼不識趣,只知道眼前的利益,吼罵道:“要受過你也要受,你自己辦事不力,不然雅韻怎麼會有可乘之機,你要是謹慎小心一些,今天的計劃就完美了,葛元碩就會一步步走下坡!”
羅雅娟敢怒不敢言,“我…”
“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以後誰都不準提!雅韻,我要看到你戴罪立功!”
“是。”
沈雅韻扶起小海子,滿眼歉意,小菻連忙起來幫忙。
“我下一步需要怎麼做?”沈雅韻面無表情地問道。
“他已經做上商會會長,勢頭正盛,這樣吧,你照我說的做!”
緊接着便私下傳遞信息,讓她保密行事,結束懲戒之後。
只剩下沈雅韻,小海子,小菻在場,
她緩緩開口:“小海子,你平時這麼謹慎,怎麼會被發現了?”
小海子低頭不語,“對不起,是我失誤。”
精明的她,瞅到他不自然的小動作,追問到底,“你和福伯串通一氣引我回來的?上演苦肉計然後讓我繼續完成任務?”
小海子搖搖頭,“不,不是的,我…”
小菻放開他,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真的這麼做?”
沈雅韻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眼前他慌亂的神情卻告訴她,她的判斷是對的。
沈雅韻二話不說,將小海子馱起來,跟小菻說了一句,“我們先離開這裡。”
周圍到處都隱藏着福伯的眼線,她不能在這裡待下來,一同回到臥室。
臥室裡只有牀,是沈雅韻從小待的地方,孤獨的空間,最安全的場地,她將小海子平放在牀上,從抽屜裡取出藥膏交到小菻手裡,“幫他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