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情急之下,她把含在嘴裡演戲用的雞血,嚥下去了,這還得了,真是太噁心了。
袁茵顧不上再去打罵丫鬟,跑到桌子邊倒茶漱口。
人倒黴起來,真是喝口茶都會塞牙縫,桌子上的茶是才準備的,袁茵被燙到了,捂着又腥氣又被燙痛的嘴,對着跑到她身邊看她情況的丫鬟,就是狠狠一個巴掌。
隨着一道清脆的巴掌聲,丫鬟白皙的臉上出現五道手指印。
真的很痛,丫鬟捂着被打的半邊臉,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外面都傳聞袁茵多麼溫柔善良,只有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但小心眼還很多心,如果一個不小心朝遲延庭多看兩眼,背地裡就會被袁茵拿針戳。
袁茵被她小聲的抽泣弄得心煩意亂“還不快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她都聽到遲延庭的腳步聲了,怎麼他又走了,是那個叫昇平的女人嗎?不大可能,以她在青樓多年的看人經驗來看,昇平不是那種會刷手段的女人。
也正是因爲看透昇平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纔會那麼自信滿滿。
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昇平不會耍手段,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不會,其他人暫時不要去說,可能第一個刷手段的就會是韓藍羽。
她想好了,如果這次真是韓藍羽插手壞她的好事,她就把邱氏已經去世的消息透露給遲延庭。
她不發威,就真以爲她好欺負。
丫鬟已經不是第一次捱打,等袁茵的話剛落,就捂着臉邊小聲哭着,邊朝門口跑去。
事關她日後的榮華富貴,袁茵怎麼會放心一個小丫鬟,理了理妝容,尤其是又拿水好好漱了漱口,也朝院子外走去。
雖然遲延庭和昇平的婚禮已經結束,遲府還是很熱鬧,那熱鬧不像是又有人上門道賀,反而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人物來了。
袁茵隨便拉住一個步子匆忙的下人,問道:“誰來了?”
那個下人自然認識袁茵,對她彎腰,“回袁姑娘的話,是皇上來了。”
話說完,不等袁茵反應,就急匆匆地跑了,皇上來遲府,就連他一個什麼都算不上的傭人都覺得很自豪,趕緊的要去忙起來。
袁茵只稍微愣了愣,很快緩過神,難怪遲延庭到她院子了,還會走,居然是皇上來了。
在她看來,無論是相貌和才情,昇平都不如她,唯一讓她咬牙切齒,卻是怎麼比都比不上的出身,也成了她心裡最大的痛。
她並不知道昇平和端木亦元其實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以爲她只是端木亦元同父異母的親兄妹,饒是如此,心裡還是很緊張啊。
遲家人看在遲延庭對她百般呵護的分上,爲了不刺激他,不敢輕易動她,對皇帝來說,可不是那樣的,他主宰着整個大軒人的生死,要她的命,只是兩片嘴脣動一動的事。
好緊張,也不知道昇平會不會說她的壞話,不知不覺,掌心滲出滿滿的虛汗。
得知來的人是皇帝,袁茵到底不敢放肆,卻又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到前廳去看看情況,如果情況真的對她不利,和還沒到手的榮華富貴比,她還是選性命。
等袁茵穿上丫鬟服,打扮成丫鬟到前廳倒茶,正廳裡比起剛纔在外面聽到聲音更熱鬧了。
按道理來說,就算來的人是皇帝,熱鬧歸熱鬧,也不應該是喧譁嘈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袁茵低頭看地,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正廳裡的確非常吵鬧,也沒人會注意到一個小丫鬟,袁茵趁着混亂躲在一邊偷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到在正廳又哭又鬧的女人有點眼熟,仔細看了看,很快就知道她爲什麼看了那麼眼熟,她和遲延庭長得有幾分相似。
遲家庶出的長女嫁入皇宮爲妃,而且深得皇上寵愛,她早聽說了。
只是這眼前又是什麼個情況,怎麼傳說中深受皇帝寵愛的妃子,穿着宮女的衣服,哭得毫無形象不說,言行舉止也像是一個毫無任何教養的潑婦。
這樣的女人真的能得皇帝寵愛嗎?這一次,絕對不是袁茵妒忌遲若嬌,而是真覺得這樣形容瘋癲的女人,她怎麼配爲皇帝的女人。
看樣子,又是因爲一個出身,而爬上高位的女人。
遲若嬌的出現,絕對加深了袁茵的憤憤,這個世道真的太不公平了,就因爲從不同人的肚皮裡出來,很多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東西,她卻要比她們多用上百倍,乃至千倍的力。
既然人生而不平等,她怎麼不要後天努力。
正要緊牙關滿腹不平,正廳裡更喧鬧了,這一次,她聽得很清楚,是遲延庭的聲音,他的嗓門很大,還帶着絲絲顫抖,“三妹,你剛纔說什麼?”
遲若嬌像是真的瘋了,把遲延庭的話重複了一遍,“大哥,我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你居然還要我把話再重複一遍?”
話說完,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形容瘋癲,“大哥,你聽清楚了!”忽地,她止住笑,瞪大眼睛看着遲延庭,“生我們養我們的母親已經死了!”
遲延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邱氏死了?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眼看遲延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也朝胸口捂去,遲剛就知道遲若嬌的話,引得他舊傷復發了。
一個女兒,而且還是庶出的女兒而已,哪裡有兒子,而且還是他最爲看重,也的確最又出息的兒子重要。
“管家!”他厲聲喊來遲江,“看樣子,嬌妃娘娘是身體不適,還不快找人扶她下去休息!”
遲江看到遲延庭的樣子,心裡的着急不比遲剛少,他吃虧就吃在,哪怕遲延庭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作爲父親,沒有遲剛的命令,只能強忍住站在一邊看着。
這種看着兒子被人故意刺激的心情,是那些沒有身爲人父的人不能理解的。
所以,一得到遲剛的命令,他是一刻也等不了,親自衝到遲若嬌身邊,押着她的胳膊就朝正廳外拽去。
遲若嬌裝成宮女混出宮,已經是背水一戰,這個時候,她怎麼願意被遲江拽出去,她一個女人的力氣當然抵不過遲江這個大男人,既然力氣沒法抗衡,她就開始喊。
遲江在遲府的這麼多年,幫着邱氏對付過不少不聽話的丫鬟或者妾侍,在對付不甘心,拼命掙扎的女人,他經驗可就太豐富了。
遲若嬌嘴巴被人捂住,像鐵箍在嘴上,根本連一個字都沒發出,已經被他拽到門外。
隨着遲若嬌被攙下去“休息”,偌大的正廳終於安靜了下來。
遲剛不愧是伺候過兩個皇帝的兩朝元老,反應速度果然很快,遲若嬌才被“扶”出去,他已經帶着韓藍羽跪到端木亦元面前,“老臣管女無方,還請皇上降罪!”
這話聽起來說得多真心啊,端木亦元卻在心裡發出一聲冷笑,遲若嬌已經是嫁給他做妃子的人,出嫁從夫,聽着他是在自責自己這個父親做的不好,其實,連帶着他這個皇帝也有責任。
端木亦元走下上座,來到遲剛面前,只在他和韓藍羽面前稍微站了片刻,就彎腰親自服氣他,聲線溫柔,不帶一點怒氣,“愛卿,今天是延庭和昇平的大喜之日,何必爲了這樣的小事而壞了大家的心情。”
遲剛順着端木亦元的攙扶站了起來,一邊的韓藍羽看遲剛起身,也跟着站了起來。
端木亦元讓太監呈上了送給遲延庭和昇平的新婚賀禮,很豐厚,也很珍貴,他像足了一個愛護妹妹的哥哥。
這些好東西,落到遲剛眼裡,卻是心頭一顫又一顫,這是御賜的東西,平時要供奉在家裡,不能有一點閃失,否則端木亦元是可以隨時給他們遲府治罪。
端木亦元又和遲剛閒聊了幾句,就起駕回宮,他看樣子是忘了遲若嬌,只是單純來賀喜,遲剛卻不得不提。
遲若嬌剛纔的瘋癲舉動,讓遲剛順勢就給她戴上了頂條有病的帽子。
在遲剛的口中,遲若嬌自出孃胎就有病,只是經過後天的調養,好了很多,沒想到一受刺激,病又發作了。
這話說得巧妙啊,既讓端木亦元沒有辦法追究遲家明知遲若嬌生來有病,還把她送入共大爲妃,原因很簡單,遲若嬌雖有病,經過後天的調養,早就不復發了;
也讓端木亦元吃了啞巴虧,讓遲若嬌爲妃,可是他自己下的聖旨,這門親事是端木亦元自己定的,不是任何一個遲家人去求來的。
端木亦元看着對他雙手作揖的遲剛,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既然嬌妃身體有病,就讓她在遲府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再回宮也不遲!”
遲剛把腰躬地更低,恭敬道:“老臣遵旨!”
他等的就是端木亦元的這句話,再怎麼不喜歡遲若嬌畢竟是他的女兒,到底不忍心看她跟着端木亦元回宮,很快就傳來她去世的消息。
對端木亦元來說,早就想看遲若嬌不順眼了,與其讓她死在宮中,弄得晦氣,還不如把她退給遲家。
等端木亦元走後,正廳裡的人才俱都鬆了口氣,有個人卻已經是癱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了,這個人就是遲延庭,抿地鐵緊的脣角已經隱約可見溢出來的血絲。
從小到大,雖然他一直是被遲剛帶在身邊,邱氏再怎麼想照顧他,機會和次數也不多,感情不說多深,畢竟是親生母子。
遲延庭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從大婚當天就病了,於是外面很快就有了流言蜚語,爲什麼他剛把昇平公主娶回家就病了啊。
可別忘了,遲延庭和京城那些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只知道鬥蛐蛐,上街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公子不一樣,他可是常年在外行軍打仗的車騎將軍。
昇平公主把這樣一個年輕有爲的將軍都克生病了,由此可見,她的命到底有多硬;不管她是不是貴爲公主,也是萬萬娶不得的。
昇平克得遲延庭臥病不起的消息,傳到那個聽聞和昇平差點有了婚姻,不惜以改變性取向的某位名門公子耳朵裡,當時正摟着他新的的小倌,聽到這個消息,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好險,差一點,躺在牀上臥牀不起的就是他了。
不對,他是見過遲延庭的,他那麼強壯的身軀都被克的躺在牀上不起,就他這小身板,不是躺牀上,而是可以直接躺在棺材裡了。
而對昇平來說,在決定嫁給遲延庭的時候,她就想好了要嫁入遲府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所以,在心裡有了準備,對遲延庭沒有和她洞房,甚至新婚後一直沒出現,也沒覺得太大大的失落。
他的心不在她這裡,再怎麼把他的人逼來又有什麼用。
她得知遲延庭舊傷復發,還是在花園裡散步時,無意中聽到兩個丫鬟的小聲議論,到底是沒控制住,跑去看了遲延庭。
袁茵自然在,看到昇平,只是很不情願地福身行禮,昇平的心思都在躺在牀上的遲延庭身上,根本沒心思去理她。
昇平不知道,等她一走,袁茵就對遲延庭哭訴,說昇平用眼神瞪她。
遲延庭雖然安慰了她,卻沒有開口說昇平的一句不是,更是讓袁茵心頭被倉皇不安籠罩。
昇平和遲延庭的關係,看在韓藍羽的眼睛裡,她是真着急,卻又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就在想着是不是用點藥讓他們兩個先把房給圓了,遲剛派出去打聽當年消息的副將回來了。
他這一趟出去了很久,總算也有點收穫,他很肯定地告訴遲剛和韓藍羽,夜國的太子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女兒。
這個消息讓遲剛,尤其是韓藍羽激動地整個人身子都在顫抖,尤其聽副將說夜國太子,不管去哪裡都以黑紗蒙面,年紀又一樣,更是肯定她就是被她親手毀容的女兒。
韓藍羽拉着遲剛的手,邊哭邊告訴他,“我是一刻都不能等了,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就算不能求得她的原諒,我也一定要親自對她說聲對不起!”
遲剛對唯一的嫡女有怎麼會沒有歉疚,把哭得已經不成樣子的韓藍羽攬進懷裡,安慰道:“藍兒,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尋找我們的女兒!”
既然要離開遲府,就要把很多事安排好。
遲延庭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住持遲家大小事宜,這下子好了,老大不行,就輪到老二遲延森了。
被遲剛十萬火急召回家的遲延森,聽說這段時間讓他暫時負責遲府大小事宜,先是愣了愣,然後頭搖得比什麼都快,“爹,不行啊,您老人家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在管理家務事這方面,我完全沒經驗啊!”
這一次,他絕對不是謙虛,說起來真的要怪邱氏,在她對遲延森這麼多年,不懈餘力的捧殺下,遲延森果然如她所願的那樣,對遲府的一切都不敢興趣。
遲剛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眼看就要拍着桌子對遲延森怒吼,韓藍羽用一個眼神就阻止了他。
韓藍羽出馬,對遲延森來說,百分之百的一個頂兩,遲延森對韓藍羽與其說是害怕,還不如說是尷尬拘謹,等他反應過來,也不知道他剛纔腦子是怎麼抽的,居然答應韓藍羽這段時間暫時搬回遲府,好好打理遲府大小事宜。
遲府是他的家,他怎麼會不願意搬回來呢,他只是捨不得離開楊再冰。
既然捨不得離開楊再冰,而他又暫時不得不搬回遲家,只能嘗試着說服楊再冰跟他回遲府住一段時間。
他以爲楊再冰除了會一口拒絕,還會罰他跪搓衣板,沒想到,楊再冰稍微想了想,就同意和他一起回遲府住。
遲延森拉着楊再冰的手走進遲府大門時,心裡都樂開了花,他想到遲靜言說過的一句話,絕對舉雙手雙腳贊同,人生果然處處有驚喜。
走進遲府後,楊再冰把猶豫了很久的一件事告訴了遲延森,遲延森猛地一聽,真有點生氣,想了想,很快就不生氣了。
楊再冰告訴他,他長得和以前喜歡她的一個男人,她卻不喜歡的,而且是辜負了他的男人很像。
遲延森甚至笑着和楊再冰打趣,“冰兒,我相信人是有上輩子和下輩子的,說不定以前喜歡你的和現在愛你的人是同一個人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陽光真的太明媚,反正楊再冰覺得遲延森笑起來真的太好看了,一時沒控制住,踮起腳尖湊到遲延森嘴邊送上一個吻。
遲延森哪裡把持地住,很快反客爲主,他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當然,他也是個有良心的人,知道他的幸福,和遲靜言有着很大的關係,找到機會,雖然覺得彆扭,還是要謝謝遲靜言。
再說遲靜言,人既然離開了京城,很多消息的確就不會知道,她既不知道遲若嬌混在宮女堆裡出宮了,刺激的遲延庭生病了;也不知道昇平再一次被遲延庭傷透了心;更不知道遲延森和楊再冰已經超前衛的未婚同居了。
一行人,外加一頭老虎,因爲有了謝丹丹的銀子,伙食明顯有了改善,有錢就是好啊,可以吃好吃的。
尤其是對小白來說,有了錢,就不用再去偷燒雞,真是太好了,看着謝丹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救世主。
時間一長,次數一多,冷漠就有意見了,他纔不管小白能不能聽得懂,只要小白朝謝丹丹看,他就會擋在謝丹丹面前,背對謝丹丹,面對小白,壓低着嗓子嘶吼道:“我的,她是我的,你不準再看她!”
小白平時是頭多麼通人性的老虎,在冷漠對它強調某個事實上,卻表現出來完全的弱智外加白癡。
忽然之間被弱智和白癡附身的小白,迴應給冷漠的就是歪頭,不懂,表情天然呆。
小白的體積真的是越來越龐大,導致它的一個歪頭,直接被遲延森努力擋在他身後的謝丹丹看到了。
女人嘛,又有幾個能抵擋得住天然萌的寵物,謝丹丹也不例外,小白歪頭懵懂的樣子,看在她的眼睛裡,真的是太可愛了,推開冷漠就朝小白跑去。
跑到小白身邊,親暱地捧住小白的臉,“小白,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的。”
小白麪對謝小姐的讚賞,脖子歪向另外一個地方,做出更萌的樣子。
時間飛快,小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知道自己是男性的事,像是天性使然,它對女性格外友善。
就比如昨天,遲靜言無意中回頭,卻沒看到小白,急了,連忙去找它,他們找的滿頭大汗,差點去當地衙門報案,尋求幫助,卻看到正在做雷鋒的小白。
遲靜言絕對沒有帶一點誇張,小白真的在做好事。
在一棟木製樓房的二樓,一個窗戶打開着,有絲巾飄下來,眼看落到地上,就要被某個走在大街上的男人撿去,小白瞅準時機,四肢齊齊地落在地上,一陣狂奔。
眼看那個男人的手就要碰到絲巾,小白已經用嘴叼起絲巾,然後又以剛纔那麼快的速度奔到木製小樓樓下。
真是頭聰明的老虎啊,它居然知道旁邊有樓梯,從樓梯跑到二樓,把絲巾送回給了它的主人。
不僅是看到這一幕的路人,甚至包括張鶴鳴、如意、謝丹丹都在發出一聲驚歎,小白是遲靜言的寵物,它能那麼熱心的做好事的,肯定是因爲遲靜言教地好。
知道小白是遲靜言所養的寵物的這幾個人,不約而同朝遲靜言看去,這次絕對不是拍馬屁,是真覺得遲靜言很有本事。
只見,被他們崇拜的那個人,她卻是表情淡淡不說,甚至眉心處還不經意的蹙了下。
那幾個人不明吧遲靜言爲什麼會出現擔心,很快,答案揭曉了。
被小白送上二樓的絲巾又一次飄了下來,小白又搶在某個男人撿起來之前,送到了二樓。
如此幾次,始終不見人影,卻一直會有絲巾掉下來的二樓,終於窗戶推得很開,一個人把大半個身子都伸到窗戶外,居高臨下地對着大街上的行人吼道:“這是你們誰家養的狗,能不能管管好,不要讓它再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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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小白如何好心幫助寡婦,卻慘遭誤會的親愛的們,明天請繼續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