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壞事

由此看出,章太傅對紅煙還真是念念不忘。

章太傅喜歡紅煙的事,不知怎麼的就被張翼知道了,據說,那幾天章太傅非常的不順,走在路上,很容易就會踩到狗屎。

他是文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污穢之物,踩到了肯定要回去沐浴焚香。

用和章太傅關係比較好的那幾個人的話來說,章太傅那是窮講究,嫁個孫女,爲了面子,弄出那麼大的排場,差不多把棺材本都貼出去了,每次洗個澡還焚香。

窮講究,那是知道他癖好的人對他的理解,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誤解他其實有狐臭,不然怎麼每洗一次澡就要焚什麼香。

人一旦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那幾天,章太傅洗澡時,要不是浴桶漏水,就是水太涼,反正是各種不順。

他不知道,那是張翼在暗地裡教訓他,居然敢打紅煙的主意,要不是看在他一把年輕的份上,就不會只給他這麼輕的教訓。

言歸正傳,章巧兒是一點都不喜歡爺爺給她選來的紅豔,身上一股狐媚味道,本來是安排她和她睡在一個房間,也好多教她一些東西。

是章巧兒把她趕到偏房,她雖然不聰明,卻也有她的打算,如果端木亦元哪一天忽然到她這裡來,風頭還不都被紅豔給搶走了。

這樣會勾引男人的女人放在身邊,簡直就是顆定時炸彈。

紅豔也知道章巧兒不喜歡她,反正章太傅把費用都付給她了,不讓她出主意,她反而樂得個清閒。

昨天晚上她和小太監們賭了整整一個晚上,才睡下沒多久,就被章巧兒搖醒,帶着起牀氣,很不高興地朝章巧兒咕噥道:“幹什麼呀?人家纔剛剛睡下。”

章巧兒看她又要躺下去,抓住她的肩膀,搖的更厲害了,嗓音也拔高了好幾個音調,“喂,你不能再睡了,不然我說你偷了我的項鍊。”

這話傳到耳邊,紅豔猛地瞪大眼睛,頓時睡意全無,她看着章巧兒,笑了,“真沒想到你還是有那麼一點手段!”

章巧兒懶得理會她的嘲諷,“你要再不起來幫我,用不了多久,你和我都會被人污衊偷項鍊,甚至是更貴重的東西!”

紅豔察覺到失態的嚴重性,也恢復了正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章巧兒把遲若嬌要提前進宮的消息告訴了紅豔。

她以爲紅豔和她聽到那個消息時一樣,肯定會很驚訝,哪裡想到,她只是笑了笑,然後很不以爲然到反問她,“瞧你一副天都快要塌下來的樣子,我還真以爲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原來只是那件小事。”

章巧兒尖叫,“這還叫小事啊?我才入宮幾天,遲若嬌就要入宮了,這……這……真是氣死我了!”

出身勾欄的紅豔,在這方面經驗到底比章巧兒要豐富很多,她笑着安慰她,“巧妃娘娘,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表現出淡定。”

“淡定?”章巧兒朝她翻個白眼,“你說得那麼輕鬆,敢情是因爲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

紅豔拿了章太傅那麼多錢,自然不會爲幾句話就和章巧兒生氣,“巧妃,你想想看啊,一般的男人都很少只有一個妻子,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不要說你嫁的人是皇上,皇上的後宮肯定是不斷會有新人充斥進來,今天就算你成功的不讓他娶那個什麼若嬌的,明天和後天呢,難不成你這一輩子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了,就盯着皇上不讓他娶其他的妃子……”

她攤攤手,實話實說,“這不是似乎不可能,而是肯定不可能!”

章巧兒知道她說得都很有道理,可是心裡就是難過,眼眶都紅了。

紅豔雖說好色了點,做事還是比較靠譜,拍拍章巧兒的肩膀,又給她出主意,“既然那個叫什麼絮妃的女人已經去鬧過了,你這個時候啊,這樣做……”

她湊到章巧兒耳朵邊,悄悄咬她的耳朵。

章巧兒聽完後,拉開距離,質疑地看着紅豔,“這可行嗎?”

紅豔挑眉,“眼前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章巧兒咬住下脣想了想,的確,眼下,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轉身出去時,她到底還是不大放心紅豔,“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到處亂逛,不然我真會對你不客氣!”

紅豔躺下,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蒙到腳,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悶悶的,聽得不是很清楚,“你放心吧,我雖然喜歡美男,卻不喜歡過你這樣整天患得患失的日子。”

章巧兒走出偏房,用力嘆了口氣,她何嘗喜歡這樣患得患失的日子,關鍵的關鍵是,她好像從來都沒得到過。

一想到進宮這麼久了,還沒有侍寢,她就特別傷心。

不管宮內宮外的反應是什麼,下午一時三刻,遲若嬌到底是成了端木亦元的嬌妃。

大軒皇朝到底有多窮,從皇帝娶妃子就看得出來,一切從簡,就連晚上的宮宴都省了。

遲若嬌心裡到底還是不舒服,在她看來,嫁人是女人這一輩子最光彩的一件事,怎麼都要風光無限。

如今,她嫁的人,的確是整個大軒皇朝最尊貴的人,只是這禮數……唉,真的是太寒磣了。

不知怎麼的,她想到大半年前遲靜言的婚禮,雖說那個時候她不得七王爺寵愛,七王爺給她的婚禮卻是羨煞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她。

頭上蒙着大紅色的頭蓋,她看不到身邊人長什麼模樣,只聽到他的聲音,輕輕潤潤的,卻不帶一絲感情,“愛妃,你放心,朕心裡都有數,終有一天是會加倍補償給你。”

遲若嬌聽得心裡喜滋滋的,她想到臨上花轎時,邱氏告訴她的另外一件事,當今皇后夏茉莉,不管是家世還是容貌都不及她,讓她好好伺候端木亦元,不是沒有做皇后的可能。

遲若嬌一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戴上鳳冠,接受羣臣的叩拜,激動地整個人都在抖,別人對她怎麼跪拜,都還好。

她激動是因爲她想到遲靜言跪在她腳邊,對她恭敬的稱着,“皇后娘娘千歲”,只要惹她不高興,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處置她,這種感覺,不是身處在那個位置,根本體會不到。

端木亦元就拉着遲若嬌的手,他怎麼會感覺不到遲若嬌的激動,心裡一陣冷笑,都是一幫勢力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他不是皇帝了,他相信他後宮那幫現在整天盼望着他過去的女人,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皇后的表現再怎麼平庸,新入宮的妃子都要去拜見她,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到遲若嬌這裡,哪怕她的父親再怎麼是遲剛,也不能免了。

夏茉莉對她很客氣,妹妹長,妹妹短的叫着她,還特地讓宮人給她上了新做好的血燕。

遲若嬌在遲府再怎麼養尊處優,邱氏再怎麼手握實權,到底還是擺脫不了庶女的身份,爲了不被人落下口舌,很多好東西,邱氏都只能暗地裡給她吃。

這些年,她好東西吃了不少,像血燕那樣的極品,真是第一次吃到,她沒有拒絕,吃完就回她的寢宮。

她前腳剛走,夏茉莉身邊的大宮女就開始抱怨,“皇后娘娘,這麼好的東西,平時您都捨不得吃,怎麼就給她吃了呢?你沒看到她剛纔目中無人那樣子,哪裡有半分尊敬您的樣子!”

夏茉莉笑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再絮叨下去,你都要成囉嗦老太婆了。”

大宮女眼眶紅了,“奴婢不是囉嗦,而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皇后娘娘,您是皇上還是太子時,先帝就指婚給皇上的太子妃,您是這後宮的主人,您是大軒皇朝的國母,您……”

“紫萱。”夏茉莉截上大宮女的話,“你去翻翻史書看看,自從大軒皇朝開國以來,有比我更沒幫上皇帝忙的皇后嗎?”

紫萱沉默了。

當今皇后孃家沒什麼勢力,這的確是一大硬傷。

夏茉莉看紫萱沉默了,又自嘲地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本宮要去給太后請安了。”

範美惠是真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很大一方面,也是因爲她孃家沒一點勢力,以至於端木亦元在皇位爭奪中,沒有依仗到一點丈人家的力量。

皇位鬥爭都多殘酷,稍有不甚,就是屍骨無存,那麼艱難纔得到的東西,卻讓夏茉莉坐享其成當了皇后,你說,範美惠心裡怎麼舒服。

她太不待見那個兒媳婦了,聽宮人來報說皇后求見,她直接讓宮人回她句在休息。

夏茉莉每一天都會來給範美惠請安,基本是每一次都看不到她,她已經習慣了,默默地轉身離開。

後宮的女人們正在發生着各自不同的事,前朝也很熱鬧,皇帝結婚,雖然他每年要結好多次婚,品級高一點的大臣還是全部都到了,尤其是端木亦塵,作爲先帝膝下那麼多兒子,除了端木亦元,僅存的一個,他更是要出席。

大白天的,不適合喝酒,就以茶代酒。

茶送到每位大臣的條几上,隨着龍椅上端木亦元的號召,每個人都起身端起茶杯,既然是以茶代酒,肯定是要送到嘴邊真喝的。

大臣們臉上的表情各異,其中出現最多的莫過於擰眉痛苦狀。

這茶實在是太難喝了。

有一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大臣,甚至努力了好幾次,都不能把嘴裡很小的一口茶嚥下去。

哪些大臣是把茶重新吐回茶盞裡,別看端木亦元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正是因爲坐得高,他纔看得更清楚。

他朝周寧海看了眼,周寧海對他點點頭。

剛纔覺得茶難以下嚥的人,都是他馬上要拿來開刀的人,國庫都空虛成那樣了,連他一個皇帝都只有一條龍內褲可以穿的現在,他們居然還嫌茶的好壞,不讓他們吐點東西出來,還真怕他們會消化不良。

端木亦元和周福寧的對視,都被董大山看在眼裡,心頭暗暗一驚,居然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趁人不備,他朝端木亦塵看了眼,只見端木亦塵正不緊不慢,而且神色淡然的喝着難喝到極點的茶,對他的敬佩之情,瞬間飆升了好幾個檔次,不愧和七王妃是夫妻倆,都是那麼具有人格魅力。

董大山爲什麼會用看着救命恩人的眼神看着端木亦塵,也是有原因的,就在宮門口,他看到了七王爺,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

他是一片好心,沒想到七王爺卻像是很生氣,命他原地跑步,跑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他剛要喊來小廝給他拿水喝,七王爺又一聲令下,不准他喝水。

唉,人家是王爺唉,他只是個官,哪裡敢不聽他的話,口乾舌燥也不敢喝一口水,跟在七王爺後面進宮了。

當時他還在心裡暗暗的埋怨七王爺來着,是不是跟七王妃學的,本來多靠譜的一個人,現在也慢慢的開始不靠譜了。

無緣無故讓他原地跑步也就算了,他口渴成那樣,還不讓他喝水。

喝水的機會很快就來了,端木亦元賜的茶的確非常難喝,他太口渴了,根本顧不上難不難喝,一擡頭,茶盞見底了,再看到其他大臣或皺眉或捂鼻子的樣子,再看到龍椅上文昌帝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他就明白了七王爺那樣做的目的。

不說七王爺救了他一命,但是,卻替他挽回了不少損失。

他對什麼都不挑,唯獨對茶的要求很高,一想到如果不是七王爺事先幫他了,想到他可能會有的反應,就一陣惡寒。

沒看到遲靜言,端木亦元果然開口問了,端木亦塵的答案自然和告訴太監的一樣,當着羣臣的面,端木亦元免不了又虛僞一番,無非是讓端木亦塵好好照顧遲靜言。

端木亦塵自是站起來謝恩。

如果遲靜言在場的話,免不了她又要朝天翻白眼,心裡直呼虛僞。

在一百三十二章的時候不是說了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嗎?

好事就是端木亦元迎娶遲若嬌爲嬌妃,壞事也發生在皇宮裡,睡午覺的太后被賊人驚到了。

話說皇宮這樣的地方,守衛沒有比這更森嚴了,爲什麼會有賊人潛入,而且是潛入守衛更森嚴的後宮。

據刑部尚書董大山偵查後得出的結論,闖入太后殿,把太后嚇的不輕的人,對皇宮非常熟悉,他沒有摸錯路,甚至連窗都沒翻,直接進入太后殿。

太后被嚇病了,自然要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出馬,孫遠很快就到牀邊診脈。

他診斷的結果,就是太后受了極大的驚嚇,導致心率不穩,氣血不足。

被費靈玉插了一腳後,端木亦元和範美惠之間的母子關係已經緩和了很多,至少對端木亦元來說,他覺得範美惠是真心爲他好的。

下旨讓孫遠用上最好的藥,這才遣走他。

董大山要去繼續調查,自然也不能久留,很快太后殿裡就只剩下貼身伺候範美惠的黃高和端木亦元。

端木亦元總覺得這次嚇唬範美惠的人,和上一次躲在他寢宮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他問了黃高很多,對他的每個問題,黃高都搖頭。

端木亦元震怒,“你這奴才是怎麼當差的,伺候着太后,朕問你,卻是一問三不知!”

黃高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皇上,奴才冤枉,如董大人說的那樣,那個賊人身手很是了得不說,他對皇宮還很熟悉,奴才無能,真的沒有察覺到有人潛進來!”

端木亦元心裡憋了好大一包氣,本就沒地方發泄,擡起腳直接朝黃高胸口踹去,眼看就要踹到,而黃高也做好了迎接劇痛的準備。

殿內想起一陣幽幽的嘆息聲。

端木亦元收起腳,坐到牀邊,拉起牀上人的手,“母后,你終於醒了!你看到那個賊人長什麼模樣了嗎?朕要抓到他,一定把他碎屍……”

“皇上!”範美惠厲聲打斷端木亦元,“不可那樣說話!”

端木亦元揮手讓黃高退下,黃高如獲大赦,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內殿,還很懂事地帶上殿門。

到底是母子,範美惠的反常,端木亦元看在眼裡,“母后,你認識那個賊人。”

他不是在反問,而是在陳述事實。

範美惠像是受了致命的打擊,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難得血色盡失,畢竟歲月不饒人,一旦遇到什麼,就難掩她的蒼老。

端木亦元很驚訝,什麼時候起,他那麼堅強的母后也已經成了一位老人。

看範美惠不回答他,他猜測道:“是不是範家的人?”

在他看來,除了範家的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讓範美惠刻意去保護的人,甚至連他剛纔說重話,都不讓他說下去。

提到範家人,就要順帶提一下新晉沒多久的丞相樊以恆,他今天告假沒出席他和遲若嬌的婚禮。

難道是他闖到太后殿,把太后給嚇到了!

隨着端木亦元牽扯到範家的猜測一出口,範美惠當即開口解釋,“不是的,不是範家的人,那個人……我只是感覺像一個人,但是我又覺得這不可能……”

端木亦元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聽到範美惠神神叨叨的樣子,問道:“母后,那個人到底是誰?”

“元兒!”範美惠看着端木亦元的眼睛,“剛纔闖入我殿中的人,他……他……”

話即將要出口,她卻又猶豫了。

端木亦元沒了耐性,最近煩心事一樁接着一樁,國庫又窮到快拿不出一兩銀子,他這皇帝也是當得心力憔悴,“母后,你快說呢!”

“他很像你的父皇!”範美惠狠狠心說了,說完後又閉上眼睛。

“這不可能!”端木亦元不假思索,一口否認,“父皇已經駕崩葬入皇陵,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我本來也不相信。”範美惠繼續閉着眼睛,“但是,那身手,那氣息,我和他夫妻那麼多年,真的太熟悉了!”

“母后。”端木亦元問她,“先不管他到底是誰,他來找你都幹了哪些事?”

皇帝做久了,到底是變聰明瞭,知道以此類推了。

範美惠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端木亦元的手,“元兒,你把那個人送出宮了沒有?”

端木亦元愣了愣,明知故問,“哪個人?”

範美惠急了,“端木亦靖!”

端木亦元不答反問,“他來找你,就是爲了端木亦靖?”

範美惠點點頭,想到剛纔的一幕,她是徹底的心寒,以前不管端木景光有多不喜歡她,都不會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而這一次,冰冷鋒利的刀刃就貼在她脖子的血管上。

那個人儘管是以黑紗把整張臉,除了眼睛以外的地方都包起來,她還是認得那雙眼睛。

“景光,是你嗎?”看着那雙眼睛,她情不自禁地張嘴這樣問。

黑衣人明顯一怔,沒有再逼問她答案,收起匕首,身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黃高剛好進來送茶,還不會發現她正癱在地上。

黃高當然以爲範美惠癱在地上是被賊人給嚇的,這纔會弄得滿城風雨,就連市井都知道賊人潛入太后殿,把太后嚇昏過去的事。

一個窮到國庫裡再也沒有銀子,就連太后的寢宮,賊人都能輕易潛入的朝代,真的不再被看好。

有膽子大一點的文人墨客,喝多了點酒後,甚至開始公然猜測離大軒被滅還有多少時間。

對太后遇刺這件事,其他人怎麼看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端木亦元怎麼看。

他原來還真相信有賊人潛入太后殿,把範美惠嚇到了,但是,她一說出賊人很有可能是端木景光,還說他是來追問端木亦靖的消息,他就開始懷疑這是範美惠自導自演了。

他沒有回答範美惠的任何一問題,也沒再多逗留,很快就離開太后殿。

範美惠是他的親生母親,也在他搶奪皇位中,貢獻出了最大的力量,但是,同時她也是範家的女兒。

當年,範家因她而受牽連,她一直都很內疚,他還記得小時候,每逢八月十五,範美惠就會對着月亮長跪不起,嘴裡念念有聲。

年幼時,誰沒點好奇心,他悄悄的走過去偷聽,原來是她在祈禱老天保佑範氏一家都好,她甚至爲了範家願意折壽。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她的母后同樣深愛着她姓範家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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