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徐廠長，領跑新時代
美式橄欖球是一項充滿暴力和刺激的運動。
必須佩戴堅硬的頭盔和護具才能參加。
其規則有些複雜，但只要記住，跑位不能超越己方持球人員；處於防守線之前，自己持球不能向前傳；每輪進攻分四個檔；然後想辦法把球帶進對方端區‘達陣’，或完成‘射門’，基本就可以玩了。
“四擋進攻的意思是，我們發起一次攻擊，如果被對方攔截，比如撂倒在地、堵住不能動彈、擠出邊界，球依舊是我們的，但進攻機會只剩下三次。
如果四次進攻，沒能向前累積推進10碼，球權將轉移給對方，所以在第三次推進的最後，如果沒把握推進10碼，一定要凌空抽射，把球踢到對方防守區，避免對方進攻點距離我們端區太近。
如果我們四次進攻，累積向前推進10碼，將獲得新的‘四擋’，直到完成達陣或射門。”
“我明白了，防守就不用講了。”
徐飛在更衣室中，一邊穿戴護具，一邊傾聽己方陣營隊長的講述。
之後揮揮手，召集10名隊員靠過來。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四分衛，當衝鋒號響起，你們集體向前衝，放心，你們跑不過我，不會造成越位。到時候你們只要做出各種接球的動作，吸引矮矬矬，避免全都圍堵我，咱們戰術就成功了。”
徐飛敢說這話，心裡很有底氣。
想當年，村長家的二代惡犬，帶着全村的狗前來圍堵，他都能輕鬆逃脫，順便再撈一隻鵝回家烤着吃……
一羣矮矬矬，又算什麼？
很快。
衆人邁入戰場。
徐飛看到對面，忽然一愣。
受抗倭電影影響，加上倭島財閥帶來的印象，他一直以爲小鬼子都是矮矬矬。
不曾想，倭島參賽留學生，竟然全都180以上。
反觀己方。
除了自己最近半年，不知豆腐吃太多，還是牛奶喝太多，又或者在大魚大肉刺激下，激活了徐老爺子隔代傳下來的基因，身高直奔185。
其餘無不處於170~175。
並且，己方留學生體型偏瘦，小鬼子全都跟健身運動員似的。
“伱確定對面是矮矬矬？”
己方留學生隊長點點頭，“是他們，之前打過幾次架。”
徐飛身爲青少年團負責人，曾經上學又跟曾大河兒子那羣人打過，自然明白，無論在哪，校園都會存在欺凌和暴力。
“下次打架，到對面喊我。”
不多時。
雙方列陣，展開比賽。
球權在倭島手裡，己方組織防守。
一項以身體素質爲主的比賽，如果硬件跟不上，技巧再多也白搭。
跑不過對方，撲不倒對方，甚至被對方拖着跑……
第一檔進攻，就被對方突進20碼。
徐飛不可能跑全場，只能帶着倆人守中路，其餘分散左右，避免被對方直接‘達陣’。
二檔進攻，倭島突進6碼。
三擋進攻……
還好，在拼勁全力阻攔下，第三檔進攻剛開始，徐飛瞅準機會，抽冷子摟住對方持球人員的腰部，用趙衛國傳授的擒拿，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嘟！”
哨聲響起，攔截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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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島持球人員半天沒爬起，無奈換人。
倭島隊員很不爽，惡狠狠的瞅着徐廠長。
徐飛昂頭眯眼，右手虛擡，左手撫須，做出無雙版機械關雲長戰勝後的動作。
無需言語，熱衷機械三國的小青年們，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關雲長的話：吾觀汝等，如土崩瓦狗，插標賣首爾。
嘲諷直接拉滿。
倭島在場的11個人，包括十多個替補，蠢蠢欲動。
2分鐘後，比賽繼續。
球權依舊在倭島，進行第四檔進攻。
由於從中線到己方底線，共計50碼。
倭島突進26碼，已經邁入防守區的中間位置。
如果第四檔進攻無法完成‘達陣’，橄欖球所在位置，便是己方進攻出發點。
因此，倭島直接選擇射門。
可惜這不是踢足球，即便用腳，橄欖球也不過飛出10米左右的距離。
攻守輪換。
徐飛接到球，一邊向前疾衝，一邊吹響銅號。
自從6歲那年趙衛國教會怎麼吹，每次放學跑河堤放羊，閒着沒事就拿出來練練。
如今終於派上用場。
另外十名隊員聽到號聲，打個激靈，分散開，一邊狂奔，一邊跑位，裝作隨時接球的樣子。
而倭島參賽者集體懵逼，還未回神，徐飛就已經衝進防守區，然後以一種懷揣炸藥包的姿態，越過端線，完成達陣，再順勢把球踢進空中的球門。
6分+1分！
嗷嗷嗷！
這個時候，華夏方參賽者，方纔大吼大叫着抵達倭島防守區。
“嘟！”
進攻有效。
至於銅號是否干擾比賽。
沒這方面規定。
徐飛深吸一口氣，仔細感受身體狀態，發現狂奔90多米，也只是微微有點氣喘，差不多相當於被狗攆了半條衚衕。
“防守！”
己方一檔達陣，剩下3次進攻豁免。
攻守輪換，倭島進行一檔進攻。
而防守，不能打人、踢人、拌人、壓人、背後攻擊，對於持球人員，只能摟抱腰部或腿部，將其摔倒。
因此，徐飛抽冷子抱住倭島持球人的雙腿，換個花樣，向後倒栽蔥。
當然，這是比賽，手裡留了個點勁，省的把對方搞成癱瘓。
但也導致倭島四分衛暈了過去。
倭島隊長見此，怒衝衝的跑上前，嘴裡罵罵咧咧。
徐飛攤開雙手，對着裁判示意自己沒犯規，也沒什麼過火的動作，同時走出無雙典韋戰勝後的步伐：你爺爺就是這麼強大。
倭島隊長氣的眼睛都紅了。
接下來。
倭島二檔進攻，新的四分衛看到徐飛衝過來，嚇得直接丟了球。
倭島三擋進攻，未等徐飛上前，中鋒把球凌空抽射到華夏防守區。
倭島四擋進攻，繼續凌空抽射。
攻防輪換。
徐飛拿到球，發現倭島11個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瞅着自己。
“真正的表演，終於開始了！”
閉眼、洗腦、睜眼。
下一刻，前方全是齜牙咧嘴的惡犬。
徐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疾衝、閃身、肩抗、滑鏟……
甚至在錯身而過的時候，捏一把對方軟肉，彈一下對方脆骨，擰一下對方咯吱窩……
等衝入底線，抵達端區，再次將球踢進球門，完成達陣6分+附加1分，方纔想起，忘了吹銅號。
而此時。
球場外圍已經聚集了一大羣學生。
歡呼的，嚎叫的，鼓掌的……
……
一場新聞發佈會，令徐廠長在北美聲名鵲起，在波士頓家喻戶曉。
人們通過嗖狐網，紛紛起底徐廠長生平履歷……
窮困潦倒的童年。
善良淳樸的品質。
努力執着的性格。
全天候在崗的瘋狂。
眼花繚亂的各種職務。
全球同齡最強經理人的稱號。
有人好奇徐廠長如何做到如今這般。
有人抗議TEP僱傭未成年。
有人希望買狗。
有人……
總之，有人關注，也就有了市場。
當論壇愛好者，將徐廠長參加橄欖球比賽的照片發送到嗖狐網，不僅吸引了無數人圍觀，也吸引了許多在新聞發佈會上，沒能獲得提問機會的新聞媒體。
“徐先生，那些來自東方的電器，依舊被扣押在海關，你不着急嗎？”
“10萬就業崗位縮減到5萬，是因爲你打算在東方組建FMC和哈斯科分廠嗎？”
“有人罵你是來自東方的武備販子，你準備如何迴應？”
“徐廠長，FMC電器什麼時候上架……哦，抱歉，你的電器被扣押在海關，我又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徐先生，您四分衛的技術這麼棒，是經常打橄欖球嗎？”
“徐先生，職業橄欖球小馬隊教練邀請你試訓……”
徐飛坐在場邊，無視亂糟糟的提問，拿起二姐遞來的毛巾，胡亂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拿起普普運動型飲料狂灌一通。
橄欖球十分考驗身體素質。
即便他這體格，來來回回拼勁全力的跑上七八趟，也有點腿軟。
並且，倭島參賽者不是傻子，隨着得分越來越多，攔截強度也越來越大。
這顯然超越了被狗攆。
不過。
徐飛看到橄欖球比賽，便跑來參加，也不算臨時起意。
聯合防務因M8事件，被處罰3年不能參與武備競標，導致其幾乎失去主營業務，FMC食品化學機械公司也成了擺設。
現在僅憑哈斯科高端鋼格板，顯然養活不了龐大的工業體系。
爲此，他對兩廠進行裁員、遷徙，再利用TEP資源，東拼西湊，以FMC的名義推出半透明電器。
擁有金屬質感，設計偏向科幻風格，整體呈半透明化，輔以燈光配色的烹飪烘焙工具，足夠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感，進而引發強烈的購買慾。
憑藉這些，FMC電器在市場站穩跟腳不是問題。
但推出一款改變以往形態的新產品，僅僅做到這些，遠遠不夠。
必須讓它順勢成爲一種時尚，一種潮流，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更多更大的收益。
並且在北美銷售烹飪烘焙工具，猶如在華夏賣鍋。
家家戶戶全都有，也全都在用。
還要讓人們產生以新換舊的念頭。
顯然，這需要一場‘營銷’。
徐飛查看最新解鎖的資料片，找到了‘牛油果案例’。
牛油果，本是一種小衆化、難以下嚥、脂肪含量過高、嚴重汲取土地營養的普通水果。
後來牛油果商人，委託世界頂級公關團隊-偉達營銷，將其包裝成類似‘水餃’一樣的食物，打着綠色食品、可以抗癌、可以減肥、可以強身的噱頭，在全世界大賺特賺。
其中，對方營銷的關鍵點，在於超級碗。
超級碗又叫職業橄欖球大聯盟年度冠軍賽。
由於北美是一個崇尚自由，熱衷暴力，喜歡激情場面，標榜英雄主義的國家，而橄欖球，無論是參與，還是觀賞，全都契合這幾點。
導致橄欖球成爲北美第一運動，每年冠軍賽的火爆程度，堪比華夏春晚。
試想，把牛油果包裝成健康食物，讓它成爲‘水餃’一樣的必備品，每年超級碗，人們都吃它，長久下去，潛移默化之下改變口味，導致平常也吃，不就吃出了大利潤？
徐飛深入學習牛油果案例之後，認真研究橄欖球，很快發現一種獨特的體育文化。
每次橄欖球開賽之前，人們喜歡提前四五個小時抵達現場，然後從汽車後備箱取出烤箱、烤爐等等，進行一場野外party。
如果把案例中的牛油果，換成透明電器烤制的健康炸雞、低脂漢堡、營養烤翅、抗癌奶酪……
讓超級碗觀衆們，在現場一邊製作，一邊愜意的欣賞比賽……
再借助電視直播，傳遍北美……
一旦形成時尚潮流，說不定棒球、冰球、足球的觀衆，也會模仿。
進而發展到野外露營、家庭party，再邁入千家萬戶。
可惜00年的超級碗已經結束，第二運動棒球冠軍賽需要等到九月份，第三運動冰球尚未開賽。
徐飛數來數去，發現打廣告的地方，只剩下剛剛進入季後賽的NBA。
但這種三流賽事，完全無法滿足自家推廣計劃。
最終，他決定砸錢，邀請幾支頂級的職業橄欖球隊伍，籌辦一次TEP杯明星冠軍賽，再設計一款機械齒輪樣式的‘冠軍戒指’，打造一項商業型盛會。
只不過，看到學校有比賽，跑來參加，親自體驗後……
徐飛決定改變計劃。
因爲這種比賽，確實比籃球、足球刺激的多，也更吸引人。
如果讓自家工程師戴上面具，穿上特製的科幻服裝，或者塗抹色彩隱藏容貌，以‘超神隊’的身份，帶着更加科幻的機械‘冠軍戒指’，去挑戰所有頂級橄欖球隊伍。
贏一場就嘲諷，贏一場繼續嘲諷……
以北美的文化風格，還真就喜歡這調調。
到時候，無需舉辦聯賽，無需邀請衆多媒體，三四場之後，直接吸引整個北美的目光……
超超級碗不就誕生了？
而今後每年超級碗結束後，咱就派工程師出來挑釁……
至於能不能贏。
一羣強化版的巔峰期奧尼爾，來打橄欖球，是什麼樣的體驗？
如此，FMC電器、食品，包括周邊，都會火。
甚至還可以趁機推出‘機械神秘客’，拓展機械玩具，打造機械版橄欖球。
徐飛左思右想，決定先把自己的個人形象立起來。
隨後看一眼雙方比分。
原本己方3，倭島21。
現在己方59，倭島24。
“勝負未定，諸位隨本術記上陣殺敵！”
“嗷！！！”
打出自信，打出氣勢的己方隊員，鬥志昂揚。
而對面的倭島，人員不足，未打先輸。
……
是夜。
徐飛在普普新收購的波士頓酒店，宴請麻省理工所有在校的華夏留學生。
本科、碩士、博士，以及進入博士流動站工作，擁有博士後職務的研究人員。
足足一千多名。
如果說，80年代的留學生，基本屬於公派，勵志振興祖國，卻因爲文化差異，‘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導致十個回不去一個。
那麼，90年代的留學生，基本屬於‘鍍金’，絕大多數在海外工作一陣子，或者前往香江歷練一番，還是會回去。
因爲國內百廢待興，稍微喝點洋墨水，都能在國內撈到一筆錢。
記得資料片中有句話：處於風口，豬都能飛起來。
更何況還是一羣掌握先進知識的高材生。
但到了千禧年，留學生構成，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公派的，自費的，貸款的……
“我不能強求每個月償還三四千美刀貸款的人，回國去拿兩三千紅鈔的工資。”
“也不強求傾家蕩產跑出來深造，還未獲得財富，再回去繼續過苦日子。”
“我只想說，我能給你們學識，衡量一個合適的價格，至少不低於10年工齡的同崗位薪酬。”
“那麼，我背後的這些公司，你們可以隨便選。”
TEP系列……
大澤系列……
紅旗系列……
聯合防務系列……
建築工程系列……
青少年團……
合資系列……
基地實驗室……
零零散散，六百多個崗位。
徐飛離開前，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仔細思索許久，打開筆記本電腦，亮出最近的收益和賬戶資金，“我有錢！”
“……”
聯合防務虧損的只剩3億美刀。
但‘雷羅普飛’四人組，合資炒股，僅徐飛這邊就分到29億美刀。
通用電氣在華爾街幫助下，擺脫劣質鋼材的影響，賠償了聯合防務16億美刀。
TEP以鐵皮玩具廠的名義，從世界清算銀行申請的30億信用貸款，目前已經到賬。
過去的一個月裡，賣狗、賣汽車、賣玩具，以及搜狐網的利潤分成。
目前賬面可用資金，已經累積到126億美刀。
現金流的實體企業，一旦有了資金，意味着擴產、擴產、再擴產。
“徐廠長，您打算做什麼？”一名博士起身道。
“回國，大辦工業，興我華夏！”
“我願意跟您回去。”
“我也願意！”
“還有我！”
徐飛將聯合防務10萬崗位縮減到5萬，卻對兩廠進行產業升級，擴大產量，表明FMC和哈斯科，確實要在華夏建分廠。
兩廠都不是小公司，甚至超越TEP之前的規模，加上大澤、紅旗……
尤其這個平臺，橫跨外資、合資、央企、民營、官方青少年團……
一夜間。
麻省理工學院走了176名博士，300餘名碩士。
當然，對於年產六百多名博士，一千五百多名碩士的世界頂級學府來說，這些人才離校，等於提前就業，不屬於挖人。
因此，徐飛又讓詹姆斯，趁着送行晚會，挖走了一批研究型博士。
…………
次日。
徐廠長打橄欖球的新聞，忽然登上CBS、CNN等電視臺。
矯健的身姿，風一般的速度，極具節奏的腳步，6+1達陣的風采……
驀然，一條廣告語飄過。
[FMC綠色食品，廠長吃了是這樣，你們吃了也是這樣！]
譁！
尾部插播新聞發佈會場景，羅列綠色鋼材、透明電器……
以及徐廠長站在煉爐頂端激情演講的畫面。
[徐廠長，領跑新時代！]
徐飛懵圈許久，回頭看向二姐，“誰搞的？”
“不知道啊。”
“我還沒開啓營銷計劃，怎麼把廣告打出去了？”
“可能不是咱們。”
“那會是誰？”
“熱心市民。”
“……”
“廠長，咱們下一步？”
“讓‘超神隊’約戰今年超級碗小馬隊，球場設置在麻省理工學院，你聯繫對方股東，畢竟這是好事。”
“好的。”
徐飛想了想，給雷蒙打個電話，讓對方邀請北美議員代表團，前來參觀初具規模的哈斯科工業，和FMC食品化學機械公司。
半透明電器問世後，北美這邊只負責封箱、貼籤，真正產地在東山徳州、北河滄州、直轄津港，三個雷達節點構成的全新工業區。
雖然廠子沒能建起來，但建造非主要模塊-營帳，再安置基礎生產線和組裝線，就可以開工生產。
然後通過津港，跋涉12000公里，或橫跨大平洋，走巴拿馬，抵達波士頓，或穿越馬六、蘇伊士，走地中海再橫跨大西洋，抵達波士頓。
三天前，4月10號發出的第一批貨到港，50萬套。
前天，4月11號發出的第二批貨到港，150萬套。
昨天，4月12號發出的第三批貨到港，200萬套。
今天，4月13號發出的第四批……
未來，以此類推。
現在營銷方案出爐，過去大半個月也在暗中進行的公關。
是時候把東西擺上貨架了。
徐飛拿起辦公桌上的‘雷達模塊對講機’，“大衛，波士頓警局的快遞員，準備好了麼？”
“150輛警車，時刻待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