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黃半瞎的良策
目前，東方的大環境，是引進外資，吸納外匯，學習外企帶來的新技術。
車企、電子、科研、醫療……各個領域皆是如此。
徐飛不可能頂風作案，封了東方在金融、保險、通信、傳媒、輕工製造領域的最大投資團體-軟件銀行集團。
況且，青少年團權利有限，也管不到企業這塊。
‘但倭島丟掉低端製造業，堪稱傷筋斷骨。’
‘失業引發還貸困難，企業破產導致投資方虧損嚴重，衆多問題集中到銀行，倭島軟銀的金融業務面臨嚴重考驗。’
‘而參考軟銀在倭島之外的投資比例，北美38%，東方49%，如果對方在東方的投資出了問題，無疑是一場災難。’
‘所以，現在確實是做空軟銀的好時機。’
“問題是，找個什麼樣的理由，能以青少年團的名義搞掉對方，還能讓咱頂頭上司挑不出毛病呢？”
“難道安排一羣青少年家長，輪番舉報軟銀的互聯網產業澀黃，有害青少年身心健康，趁機查封他們？”
“但軟銀的產業都是電子商務，壓根沒有萬代掌機那種露骨的圖案。”
徐飛念及到次，短信聯繫四秘書，讓對方跟總團協商，先把萬代查封了。
萬代掌機憑藉多款遊戲，掠奪了索尼和任天堂的市場，在倭島銷量火爆，開始進軍全球。
連帶自家充電寶的銷量，也翻了兩倍，加上‘老舊電器更換迷你超級電容’的業務，歷史累積銷量正式破億！
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蹟。
感謝萬代！
但徐飛不會忘記，對方配合北美展開反壟斷調查，與倭島其它玩具廠商一起坑了自家。
所以。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查我壟斷，我查伱澀黃。”
“這跟要不要臉沒關係，這是赤果果的報復！”
徐飛想到這，腦海裡再次靈光一閃。
咱雖然無法封禁軟銀投資的互聯網產業，但咱可以像封禁萬代掌機一樣，從硬件方面解決問題。
比如，以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名義，封了全國的網吧。
到時候，供銷社一視同仁，也停業整頓。
然後讓嗖狐屏蔽與軟銀產業有關的詞彙，再讓薪浪、易網、盛達等網站的服務器出現故障……
如此，軟銀在東方投資的產業，瞬間沒了點擊量。
“可這麼搞，己方損失也很大。”
“網吧老闆們，怕不是要罵死我。”
徐飛思索中，二姐上前幫忙合上筆記本電腦，小聲提醒。
“廠長，新聞發佈會結束了。”
“好的。”
鐵皮公司與通用電氣聯合召開的新聞發佈會，在萬衆矚目中，迎來收尾。
徐飛和通用電氣董事長韋爾奇，站在背景牆下，握手、拍照、擁抱。
接着倆人拿起用於對外展示的A2協議書，分別寫上自己名字，再次握手、拍照。
現場燈光接連不斷，跑來配合的企業高管們掌聲經久不絕。
這意味着北美去工業化進程加快。
也意味着東方即將成爲世界代工廠。
姑且不談負面影響，可以預見的是，東方必將加入WTO，並伴隨外貿，誕生數以千萬計的崗位，推到經濟高速發展。
而北美丟棄沉重包袱，主打金融服務和高端製造，不僅延緩了次貸危機，還加強了尖端科技的控制力。
嗖狐資訊對此次新聞發佈會，進行了深度剖析和大範圍報道，並附帶經濟學家-徐飛的許多言論。
通用汽車董事長史密斯爲該說法點贊。
TEP董事長詹姆斯爲該說法點贊。
凱雷投資董事長雷蒙爲該說法點贊。
徳國總管爲該說法點贊。
琺國總管爲該說法點贊。
卡萊爾財團老布爲該說法點贊。
北美總管小布爲該說法點贊。
巴爾幹地區諸國爲該說法點贊。
冰熊……
哈登爲該說法點贊。（已刪除）
哈登取消了點贊。（已刪除）
哈登進行評論。（已刪除）
哈登註銷了嗖狐賬號。
新聞發佈會結束後。
韋爾奇帶領通用電氣的高管們，在第二軍師團和運營中心的協調下，前往京城爬長城，逛故宮，遊玩八達嶺。
徐飛將對方送走後，回到鐵皮公司的車間辦公室，繼續考慮如何做空軟銀。
羅姆尼是州長，在馬薩諸塞，擁有根深蒂固的關係網，路子野，無可厚非。
雷蒙是白房子軍事顧問主管，在北美擁有響亮的名聲和恐怖的震懾力，路子野，理所當然。
小布是北美總管，說幹誰就幹誰，哪怕國會不同意，他還能指揮第四軍種-海部陸戰隊，路子野，名正言順。
咱不一樣。
東方是和諧澀會，徐廠長也人微言輕，主不了事。
徐飛對自己的職務，開始有所不滿。
這時。
許久不見的黃半瞎，在一陣陣‘黃總好’、‘黃總今天氣色不錯’、‘黃總又年輕了幾十歲’的問候中，身穿道袍，腳踏十方鞋，頭戴五嶽觀，懷抱一杆有些年代的拂塵走進來。
如此裝束，搭配故意積攢的白鬍子，薰染的白眉毛，絲毫沒有仙風道骨的模樣，反而像極了宮內大太監。
“小舅，怎麼樣？”
“壓住嗓子，用…阿金阿銀那種鴨子嗓，最好再捏個蘭花指。”
“嗯？那不叫蘭花指，這叫‘掐訣’。”
黃半瞎說着，揮一揮拂塵，右手指輪番變換，最終對着徐飛豎起中指。
徐飛滿頭黑線，“你活膩歪了？”
“不是，這真是‘掐訣’，名曰靈官訣，又叫玉樞火指。另外還有拜章奏表的玉皇訣，伏邪驅魔的紫薇決，消滅邪物的五雷決……當然，掐訣的同時，必須念出對應咒語，才能發揮真正功效。”
徐飛見此，想到自家依舊緊缺的電力供應，“你引個雷給我瞧瞧？”
“想嘛呢，就跟我有修爲似的。”
黃半瞎自顧自的倒杯茶，坐在辦公桌對面，瞅到鋪滿桌面的文案，隨意打量兩眼，“做空軟銀？”
“是啊，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只是速度有點快，僅僅一個月就搞定了半年的目標，以致於供銷系統沒能來得及更換工業微機。”
黃半瞎知道工業微機項目，主旨是用廉價的產品，讓人們習慣上網，等三五年後，自家可以造計算機，再借助供銷系統，瞬間打開銷路。
而在這期間，售價800~1600紅鈔的工業微機，不僅可以讓所有人買得起，用得起，還能阻攔海外品牌電腦涌入國內的腳步，爲自家研究芯片，爭取三五年時間。
黃半瞎作爲事業部銷售總經理，很認可這套方案。
就像普通農戶，他會買上萬塊的電腦嗎？
不會，即便有錢，也首先考慮農機。
但如果有一臺可以上網，可以練習打字，可以玩遊戲，可以買東西，可以聽歌放電影的‘工業微機’，售價888紅鈔，他會不會買？
怕不是電視都不要了，直接買來這玩意，擺放在進門的客廳裡。
然後整個鐵皮低音炮，拉扯上RGB燈光，每逢親朋好友上門，按下PLC控制器，各種燈光閃耀，震撼歌聲傳遍半個村莊。
這叫啥？
這叫趕時髦！
等全村都買了，東西‘不興了’，自家的計算機也上架了，全村再買電腦。
一個村這樣，一個鄉這樣，一個縣這樣，一個市這樣……
等全國都這樣，自家賺的錢，估計數都數不過來。
而工業微機計劃，還可以從後臺過濾上網信息。
因爲嵌入式‘瀏覽器模塊’，只有嗖狐。
嗖狐的服務器和數據庫，則由TEP計算機服務公司掌控。
如果說這是壟斷，薪浪、易網等等，完全可以掏錢，從鐵皮公司定製‘片上系統’。
到時候，自家再把這些含有更多上網功能的模塊，銷售出去，並免費幫忙安裝。
瀏覽器如此，閱讀器如此，影音播放器也是如此……
兩頭賺錢，還利用外企和高新科技的名義，免稅、退稅、要補貼，他小舅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黃半瞎對此，佩服萬分。
基於以上種種，如果從工業微機方面封禁軟銀，比如讓嗖狐屏蔽與軟銀產業有關的詞彙，再讓薪浪、易網、盛達等網站的服務器出現技術故障……
參考軟銀在全球的投資比例，無異於要了對方半條命。
可惜，據說工業微機的研發，歷時一個月，僅做出可以玩遊戲的家庭主機，沒能做出具備上網、聽歌放電影等功能的樣品。
無它，處理器能力不夠，也就是需要前沿CPU，又叫高端芯片。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有高端芯片，何必造工業微機？
黃半瞎沉思片刻，“小舅，這事嚴格來說，應該歸我們事業部處理，畢竟打擊軟銀的業務，等於爭奪市場，理應動用銷售部。”
“可有良策？”
“工業微機暫時指望不上，我們必須劍走偏鋒。”
“說說看。”
“你知道114嗎？”
“免費的查詢轉撥平臺？”
“可以這麼理解，查號、租車、預訂酒店等等，都可以找它，但對企業來說，它並不是免費的，否則人家憑什麼把客戶轉接給你？”
“嗯，有道理。”
“舉個例子，你打算租車，撥打114，話務員會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提供租車公司的電話，二是轉接到租車公司。”
黃半瞎走到黑板前，拿起水筆，“這裡面就有些門道了。
如果選擇第一個，說明這家公司與114簽訂的是包月協議，每月繳納2000紅鈔，如果你的租車費用是100，租車公司會拿出10塊，當做這方面費用支出。”
“如果你選擇轉接到租車公司，等於114給這家公司提供了客戶，需要抽成。
這個時候，你的租車費用會漲到300～1000紅鈔，租車公司跟114平分所有。”
（2000年左右，固定電話和移動電話持有量較少，114尚未完全實行包月，因此有第二種方案，現在不清楚還有沒有。）
“並且，選第二套方案，即便租車公司跟您沒有達成合作，114也會向租車公司收取2～10紅鈔的服務費。”
徐飛點點頭，表示理解。
簡單來說就是帶客戶。
第一種是車企給114固定工資，114負責宣傳。
第二種是車企給114抽成，114負責把客戶送上門，無論成不成，咱都要給114辛苦費。
黃半瞎繼續道：“既然軟銀的業務，都是金融服務、保險業務、互聯網宣傳等等，咱大澤工業聯合體都避免不了第二套方案，他們更不可能避免。
那麼，利用供銷社的固定電話，城市裡的公用電話，各個小賣部的電話，咱安排人去撥打這個免費號碼，然後轉接到軟銀的產業。
甭管成不成，軟銀投資的公司，都要向114繳納2~10紅鈔服務費。
按照最低費用，1人打一次2塊錢，1萬人打一次2萬，10萬人打一次20萬。
咱們供銷系統的人員，加上社員，加上大澤職工，加上青少年團，1000萬人參加不是問題。
這樣一來，每人每天打1000次，軟銀的產業，就要向114至少支付200億紅鈔，無需持續一個月，三兩天就能讓對方負債五六百億。”
“……”
“當然，問題是，114必須收這個錢，否則無法對軟銀造成威脅，所以，您要從官方層次，向114施壓。”
施壓不是問題。
如果對方不收取，咱提議查腐查貪，查各種問題，上級肯定重視。
問題是，這麼搞，太缺德了吧？
別說軟銀，大澤工業聯合體也扛不住。
並且，號召全國各地的那麼多社員，那麼多青少年團成員，利用不同的IP撥打電話，除了自家，沒誰可以玩這一招。
很容易就會讓人想到徐廠長。
然後罵一句：臭不要臉的。
徐飛忽然發現，相對黃半瞎的餿主意，直接查封軟銀，反而成了最好選擇。
“待我考慮考慮。”
………
次日，3月18號。
徐飛睡醒後，沒有前往大澤動力，而是來到市民醫院。
經過一個月治療，惡犬終於保住了狗命。
四肢安裝了一套戰馬的機械腿，肚子上設置一塊超級電容。
爲了沉重的設備避免壓迫其骨關節，超級電容猶如一個保護殼，裹住腰腹，焊接在戰馬四肢頂端，構成半個機械馬。
輔助系統採用陀螺儀進行穩定，再採用恐怖機器人的感應模塊進行傳動。
比如惡犬擡起做前肢，根據身體傾斜幅度，左前置的馬腿會向前或向後邁步，甚至根據頸椎彎曲度，做出蜷縮、盤臥等姿勢。
總之，動作要大，感應模塊纔會更靈敏。
同時爲了避免跑動速度太快，剎不住車撞壞狗頭，也爲了更好的讓機械裝置配合惡犬想要做出的動作，電子實驗室又設計了一套機械狗戴頭盔，裡面安裝紅外感應、雷達感應等裝置，並連接半個機械馬。
徐飛瞅着狗不狗，機械不機械的‘生物科技’，心酸的想掉淚。
惡犬被這麼一折騰，精氣神全沒了，蔫巴巴的走過來，跟在其身後。
“放心，等咱家科技上去了，我給你搞一套基因藥物，咱再把斷肢長出來。”
惡犬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昂起腦袋，睜開瞎了一隻眼後，僅剩的一顆白內障眼球，似乎打算確認一下。
“真的，到時候再給你裝一堆太氪金狗眼。”
“嗷嗚！”
徐飛沒帶惡犬走，陪對方坐在階梯沉默了兩個多小時，將其留在觀察室繼續康復。
然後懷着沉重心情，走出手術樓。
任何生物都會老去，惡犬如此，他如此，老徐也是如此。
所以，徐飛給老徐打了個電話。
“大，我想你了。”
“怎麼了？哪裡受委屈了？咱家現在不比以前，有啥事不用再憋着。”
“惡犬年邁，差點沒了，市民醫院把它搶救過來，改造成了電子狗，我在想，如果您哪天走不動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滾！”
“我在關心你。”
“我哪天走不動了，想死的乾淨利索點，不想被折騰，更不想住進什麼ICU。你不知道，你67歲的三侄子，年前被呼吸機硬生生拖了一個月，期間動了四次大手術，到底還是走了，嚇得你81歲的六堂兄，連夜給我打電話，說如果哪天沒氣了，千萬不要讓你知道，他不想被卡薩爾從鬼門關拉回來，臨死還要用一遍酷刑。”
“……”
“就這樣，我這邊挺忙，還有，等你有空，最好來一趟喜馬拉雅。”
嘟嘟嘟。
徐飛瞅着被掛斷的電話，想了想，聯繫村裡最年長的孫子。
或許三侄子的經歷，嚇到了整個徐家村，60歲以上的，全都不顧兒女阻攔，立了遺囑，拒絕搶救。
“這事搞得。”
徐飛糾結許久，路過門診樓，發現許多醫護學員整裝待發。
時值3月中旬，按照培養計劃，有一大批人員，將奔赴澤市、濟水市、聊市，三個地區的基層供銷社。
然後開闢三間房屋，成立‘社員衛生室’，輔助當地鄉鎮的基礎醫療，提供一些常見病的診療，並藉助電腦，把每一個患者的病情，傳遞到市民醫院，讓‘醫療團’進行復診、指導，避免誤判。
實習週期2年，之後根據考覈，或留級，或晉級TEP專科。
“01年，02年，03年。”
“經歷一次大災變，這批學員肯定會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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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可能進入大醫院，也不會有誰混出名，但正是這些默默無聞的人，才能構建穩定的醫療系統。”
徐飛沒有查看相關薪酬，因爲軍師團和運營中心，以及大澤產業研究辦公室，會處理好這一切。
離開市民醫院，來到大澤動力。
一個月過去，採購加工設備的各行業投資者，已經轉移到中央商務區的大澤工業聯合體事業部，廠區結束展覽會，再次安靜下來。
邁入車間辦公室。
新更換的52寸大彩電，正在播報哈登最近辦的事兒。
不是這裡Boom，就是那裡Boom，又或者北美本土Boom。
其原因無非是北美打伊拉氪，在當地侵害了衆多與哈登擁有共同信仰的人。
徐飛現在是和平人士，見不得那麼多殘酷畫面，索性換個臺，一邊看，一邊思索如何做空軟銀。
然後便看到，之前漫罵自己的小鬼子，開始抵制鐵皮公司的產品。
要麼打砸機械三國，要麼打砸FMC電器，就連西門子也被波及。
不過，武內良野的黑幫，讓當地人十分忌憚，沒人敢打砸TEP直營店，更沒人敢打砸TEP汽車，甚至沒人在意小紅旗。
“這是對徳國的不尊重！”
“必須制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