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佔據了襄陽之後,並沒有對更遠的地方動手。南陽府那裡有李自成的勢力,王晨短時間不想插手。至於武昌府那裡應該有點難度,畢竟楚王朱奎華在那裡,張獻忠有沒有收拾他還不得而知,如果說沒有王晨還需要動動手段,如果解決了王晨也就順手推舟了。對於周邊的消息,王晨可以說一抹黑。當然商路都在長沙那裡,那邊倒是沒有什麼。聽說那裡流寇都不是很多,只要商隊到了長沙基本也會安全很多……
王晨並不清楚大明那裡癱瘓了,那裡還有官員在維持。不過張獻忠在湖廣這裡肆虐了一年之久,想來也只有那些邊境的大城沒有被他污染。一是距離太遠了動了需要花費火器,他覺得這個目前看來不值得。其次他在爲攻打西安府做準備,只可惜結果有點讓他心涼。過了年之後又要攻打京師,可能周邊的城市也就安全了。
“大人這裡的水產真的多……”因爲靠河岸的關係,王晨每日裡都可以弄來一些河鮮吃。不像是在北方,想吃個河鮮都費盡。王晨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清蒸、澆汁、悶燒、各種手段着實享受了一番。
王晨瞅着徐善持,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感覺你是不是吃胖了?”說起來自己的伙食非常的好,雖然不是什麼高端的奢侈品,可都是非常天然且又營養的食物。跟着自己這麼胡吃海塞又不怎麼大量運動,小女人的身體有點膨脹了?這讓王晨很鬱悶,爲啥葉曉蓮和自己一樣吃,可她該膨脹的地方不膨脹,不該膨脹的地方也沒有膨脹呢?總之王晨表示自己每次都給她帶回去好東西,可卻沒有什麼效果。反觀眼前這個小女人,一路跟着自己亂竄可居然過的很不錯?
徐善持扛不住王晨的目光,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說道:“我覺得大人對於吃的這個才能,絕對比領兵打仗還要厲害。”那些河鮮、還有那些大螃蟹,居然也可以這麼美味?以前她也見人吃過,可這些都是窮苦人家吃的。聽說沒有什麼肉,味道還不咋地。可王晨弄了許多大個的水蟹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觀念被顛覆了。
其實王晨也不想搞這些吃的,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自己已經考慮一天的知識了也需要放鬆一下。每天就花這麼一點功夫,居然都被她說自己花心思了?那自己弄出來的其它玩意,就不厲害了嗎?
王晨話都沒有說,卻是擺弄着蒸籠,徐善持也在一邊準備好了醬料。整個後院都沒有什麼人,外面卻是有大量的士兵。一般情況王晨不需要什麼人照顧,這邊剛剛放下了事情放鬆一下,張望就走了進來……
一眼看過去王晨正在準備,張望也不打招呼,抱着一沓子紙張坐在了亭子裡面。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到了下午這個點,盧象升等人就喜歡湊過來。之前他每次找王晨,這幾個人都在。後來他了解了,原來是蹭吃蹭喝了?
王晨這邊剛弄好端上來,一回頭就發現了張望。坐在一邊似乎等待詢問自己,可王晨卻不是這麼覺得。徐善持看了一眼似乎就明白了,端着一盆子東西走了上來了。剛剛出來的河鮮,正在冒着熱氣。
王晨看了一眼天色,果然已經不早了:“吃飯?”看了一眼張望,王晨有點無奈的問道。
徐善持就站在身後看着,她似乎已經習慣了。說起來兩個人並吃不了這麼多,可王晨還是準備了不少的東西,這也說明早就有預想。
“襄陽城內的百姓不多,大部分都已經逃亡出去,還有少量的富戶掌握着一些土地。不過目前已經被收了回來,城外的土地少量分配了出去一些,只是簡單的種植了一些瓜果玉米、土豆之類的。這些東西成熟快,在敵人來的時候不至於顆粒無收。”最關鍵的還是讓百姓快速平復下來,張望繼續執行了王晨之前定下的策略。順便爲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無論是那一點都需要着重考慮。
王晨有點無奈:“這個先吃點東西再說?忙一天也累了……”這正兒八經的彙報工作,王晨還真是有點無奈。
張望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感謝大人的款待……”沒有一點點的猶豫,就接過來徐善持遞過來的碗筷。
“邊吃邊聊吧?目前看來襄陽還是挺平和的,先把後面的幾個小城處理一下,至於南陽那裡暫時放棄吧。無非是多守了一個關口,防守起來也不至於太過於被動。不過下一個目標就要看看是去長沙,還是去武昌府。”聊問題的時候王晨也沒閒着,一支大螃蟹頃刻間就被解剖了,速度之快讓對面的張望有點愣神。
肉雖然少了一點,可這個味道着實美味:“武昌府有楚王,至於長沙目前還不得知道,不過想來也有防衛力量。不過……大人爲何不都取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不要留了。”張望覺得局面都到了現在,乾脆就全部佔據算了,一個都不要考慮讓出去的問題了。
王晨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等消息回來了再說……目前的情況還不瞭解,兵力不能在分散了。我們需要等北方的騎兵過來,另外還需要等物資過來。後勤到位了一切自然都好說,在等幾天看看吧。”距離中旬還有一個月之久,王晨也不用急切。這個時候流寇想來已經快要到河北了吧?流寇的消息散發出去,不知道崇禎會怎麼辦,可崇禎卻給了王晨足夠多的時間。
從第一天起散佈出去到現在,也有五六天的功夫。想來消息也快了,只是希望這兩個地方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也不要有太多朝廷的駐兵。張望吃飽喝足離開了,留下了幾個問題交給王晨。說起來還是百姓的問題最直接,稍稍打聽一下張獻忠的所作所爲,就不得不說這也是個人才。
光是被張獻忠糟蹋那一百多個女人,就足夠王晨頭疼的,好在是安排下去以後在尋個好人家吧。古代的日子真的不好過,王晨這裡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不存在爲難這些人。當然討厭的大戶就比較煩人了,仗着自己有田契就真的是不讓步了?這些大戶有的人面對流寇慫,面對自己強勢可卻講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簡直可以用悍不畏死來形容&
於是乎又有幾家人被抄家了,似乎做多了王晨也挺順手的?幾天的時間城內也就差不多了,與此同時消息也傳來了。站在城頭享受夏季的到來,士兵們有來信報。在武昌府已經長沙的探子回來了,想來應該有些不錯的消息了?
王晨立刻回去,張望、秦良玉、盧象升等人已經到齊了,似乎都在等着自己過來。王晨快步走了過去:“說說吧。”武昌府可是個好地方,地處長江流域交通上也是四通八達,河內更是有美味的黃花魚……
“大人武昌府楚王朱奎華……此人貪財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在張獻忠到來的時候,官員以及鄉紳想要組織一些財物招兵買馬。可是此人分毛不出,簡直令人震驚。後來鄉紳們好像自主捐了一些,這才擋住了流寇的試探。據說張獻忠試探了一次就沒有再去了,估計是覺得打下來太浪費火器想要留着以後在取?”武昌府還是有點意思的,歷史上這麼貪財的藩王真的是少見,腦袋都快要沒有了還想着自己那幾毛錢。
“嘖嘖嘖……真的是朱家的好兒郎們,禍到臨頭都捨不得這幾毛錢。差不多都夠用了,要那麼多錢幹嘛?看看福王沒有錢不過的也很不錯,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差點都沒有認出來。”王晨就是覺得有意思,大概明朝的這個貪腐簡直讓人震驚。
這話讓盧象升有點汗顏,可事實上就是如此。王晨說完秦良玉又說道:“長沙有一個吉王朱慈煃,此人雖然有貪財可卻比楚王要稍稍好一點。在長沙還有一個不錯的推官(大概就是青天巡撫,底層一個可以朝着上面投訴的官員,是一個相對非常重視的官位。),他勸解了那吉王所以長沙相對武昌府還是有點防守力度的。聽說那推官爲政清廉深受百姓愛戴,想來也是一個有才之人。”
點頭表示明白了,思索一會兒王晨說道:“盧大人你怎麼看?這兩個藩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府內的財富更是驚人?如若我不打將來是留給建奴呢?還是說留給流寇呢?”朱家的江山岌岌可危,可王晨一直都沒有插手過。至於張獻忠那種不算是,哪怕王晨不給他這些玩意,京師依舊扛不住這麼多的流寇人數。
這話讓盧象升沉默了許久:“不能給流寇,也不能給建奴……老夫願意帶兵拿下武昌府……”乾脆讓王晨去下手,還不如說自己去下手。這一戰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