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找到朱三的時候,朱三正忙着慶祝。
朱三正喝酒喝到興頭上的時候,一把刀就忽然架到了脖子上。
“你,你要做什麼!”朱三心下一驚。
朱三的手下已經紛紛站起身,拔刀的拔刀、拔劍的拔劍,將挾持朱三的幾人團團圍住了。
“做什麼……你應該不會忘記你對舍月舍星兩姐妹做了什麼吧!”幻冷笑一聲。
朱三身體一顫,暗自猜測,皇家的人不會這麼快就找了過來吧。
“好了,廢話不多說,該是送你上路的時候了!”幻邊說着,邊收緊了手中的刀。
刀刃緩緩在朱三脖子上開出一道口子,就在朱三以爲自己死定了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斷喝:
“住手!”
幻條件反射似得立刻停下手,循着熟悉的聲音,往門口看去,果然是墨炎彬。
“爲什麼?”幻說着,並沒有放開朱三。
“我不相信舍月已經死了,我沒有感應到她死,她一定還活着。我要留着這個小人,讓舍月親手報仇!”墨炎彬說着,目光深遠。
“主子,你在說什麼!”幻哭笑不得。
“啊!”幻正看向墨炎彬,突然驚叫一聲,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幾步,放開了朱三。
原來是朱三趁幻注意力在墨炎彬身上,便狠狠給了幻一掌。
趁着幻退後、其餘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朱三捏碎手中的一顆藥丸,灑出一片白霧。
墨炎彬等人察覺白霧有毒,紛紛運功抵擋,然而等到白霧散去時,朱三以及其手下已然不見了蹤影。
幻無奈的看了墨炎彬一眼,只得離去。
舍月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黑暗。
於是,舍月就努力走啊走、走啊走,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黑暗的世界。
舍月邊走邊大聲的叫着舍星的名字,卻無人應答。
舍星去了哪裡?自己又是在哪裡?
舍月不想去想,她只覺得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於是,便慢慢睡去。
滴答,滴答……
不知過了多久,舍月再次發現自己處於一片黑暗之中。
還是走也走不出。
但不同的是,耳邊傳來滴水聲。
我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舍星……
舍星又是誰?
舍月努力的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處在哪裡,於是她睜眼、睜眼……
身上一片刺痛的感覺,舍月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緩緩地睜開眼,舍月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躺在一個山洞裡。
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發現這不過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洞,洞裡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石頭了。
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自然形成的山洞裡……
腦子裡一片空白。
舍月努力的去想,卻是越想頭越痛。
嘆了一口氣,舍月放棄了,不再去想。
費力的撐起身子,舍月慢慢的往山洞壁邊挪去。
倚靠在山洞壁上,舍月卻發現,自己身上有着許多傷口。
怪不得自己覺得渾身都疼!
可是,自己身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傷口?
一個個未知的問題,壓的舍月喘不過氣來。
算了,想不通就不要想!舍月搖搖頭,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剛纔往山洞壁這邊挪,耗費了不少體力。
等差不多歇回了一些力氣,舍月便起身,扶着山壁慢慢的往外走去。
拐了一個彎,一道水簾出現在舍月眼前。
舍月來到水簾前,透過水簾的空隙往山洞外邊看去,只見洞外一眼望去全是黑色的焦土。一股草木灰味兒,透過水簾隱隱傳來。
完了!舍月心裡嘆道。
本來,舍月是打算到山洞外尋一些草藥治身上的傷來着,卻不曾想,看到的是這麼一種情況。
穿過水簾,走出山洞,舍月抱着僥倖心理,來到山洞外的山谷,希望能找到幾株沒被燒掉的草藥。
很不幸的是,整個山谷,一顆綠色植物都沒有!
“啊!”舍月仰天長嘆,“是哪個混蛋閒得沒事兒幹非來燒什麼山谷?害的姑奶奶我連株草藥都找不到!”
若是舍月知道害的山谷被燒得是自己,估計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了。
其實,舍月所在的山谷正是她當初和舍星掉下來的那個斷崖下的山谷。
無奈之下,舍月只好來到小河前,細細的清洗着自己的傷口。
舍月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卻記得自己所掌握的醫術。實際上,除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以前的生活,舍月都不記得外,那些舍月自己的一身本領舍月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
洗淨傷口,舍月在河邊坐了一會,在腦子裡好好捋了捋自己現在的情況。
很明顯,自己這是失憶了。
至於失憶原因,舍月看了看身上的傷口,恐怕就得問這些傷口了。
通過自己身上的傷口、自己一身的武功、自己一直握在手裡的一把軟劍不難猜出,自己是在一場戰鬥中失去記憶的。
而這個焦黑的山谷,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戰場”。
只是,自己爲何戰鬥,戰鬥中的對手又是誰?這些都是未知而又致命的問題。
而且,這座山谷已經一片焦黑,自己想在這兒躲着是不可能的??沒有植物沒有食物,無法生存。
自己不知道已經昏迷了幾天,現在因爲重傷又因爲飢餓,身上是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必須先弄點吃的!
想到這裡,舍月決定,先略微的易一下容,出去弄點吃的再說。
舍月站起身,卻突然看到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唉,還得再找身衣服換上!
摸了摸脖子裡掛着的一枚玉墜,舍月知道這是自己身份的唯一憑證了。這玉墜上寫着“愛女雨落”四個字,只是不知,這雨落究竟是何人。
唉,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當務之急是生存下來!
這樣想着,舍月一手捏着玉墜,一手扶着山壁,慢慢的走出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