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了東宮的大門,元嫦曦才緩過神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因爲見到元嫿漪,她的心緒有些不穩了。罷了,來日方長,今生自己已洞悉一切,就絕不會再任由他們牽着鼻子走。
“公主來了,奴才叩見公主。”太子的貼身太監小墨子看到元嫦曦出現在東宮門口,立馬揚起笑容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朝元嫦曦行禮。
“起來吧,太子哥哥呢。”看着一臉討喜的小墨子,元嫦曦笑了笑。這小墨子自小便跟隨在哥哥身邊,對哥哥最是忠心不過。
小墨子小心的跟隨在元嫦曦身後,憂心忡忡的說道:“昨夜太子夜裡着了涼,今日身子又有些不好,現在太醫正在裡面爲太子診治呢。”
元嫦曦聞言皺了皺眉,加快步子往元熙照寢殿走去。還未進殿門,便聽見裡面隱隱傳來元熙照的輕咳聲。
“太子哥哥,你怎麼樣了?徐太醫,太子的病沒有大礙吧?”元嫦曦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兄長。
元熙照坐在牀上,看着盛妝的元嫦曦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今日曦兒這樣打扮着實好看。你別擔心,爲兄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爲兄的身子,時常這樣。”
元熙照雖然笑着,但元嫦曦仍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苦澀。
自己的這個兄長什麼都好,文采風流,心地善良,可是就是身子孱弱。
當初母后懷兄長的時候,受了他人的暗算,導致兄長先天不足,身子一直都不好。想到前世元熙照的結局,元嫦曦不由紅了眼眶。
“曦兒,爲兄不是說了嗎,爲兄沒事,你不必擔心。瞧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哭鼻子,等下父皇知道了,又該皺眉了。”元熙照見元嫦曦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連忙說道。
聽到元熙照提起正德帝,元嫦曦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無所謂的道:“父皇從來就不曾喜歡過我,哪裡還會關心我是否哭鼻子呢?哥哥多慮了。”
“曦兒!不得胡說!”元熙照聞言直起身子嚴厲的說道。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一旁正在寫藥方的徐太醫,淡淡的說道:“今日勞煩徐太醫了。小墨子,替本宮送徐太醫出去。”元熙照對小墨子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待寢殿裡只有兄妹二人時,元熙照才無奈的看着元嫦曦道:“曦兒,你今日又犯傻了,什麼話都敢亂說。你可知道,你方纔的話若是傳出去,會怎樣?”
元嫦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哥哥,我說的是實話,父皇確實不喜愛我啊。若不是有你和母后,我這個元初公主恐怕也要做不下去了。你也不必安慰我,我早已不是那個妄圖得到父皇青睞的曦兒了。”
元熙照聞言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元嫦曦,:“曦兒,你今日真的有所不同。”往日曦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是極其希望父皇能誇讚她的,可是父皇的眼裡卻只有元畫漪。
“哥哥。”元嫦曦剛開口想說自己不在意,卻聽外面有人稟告,武寧侯世子薛子鶴求見。聽到薛子鶴的名字,元嫦曦如遭雷擊般的怔在當場。
她沒有想到今日會在這裡看見那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