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東西都送出去了,豈有再要回來的道理?更何況還是他堂堂翌國國主送出去的東西,這要是傳出去不被貽笑大方了嗎?
看着寒千臨變幻莫測的臉色,寒千寧就知道他在打着什麼鬼主意,想要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寒千臨略帶威脅的聲音,“千寧,快到你的位置上去,什麼你的東西,這紫水晶項鍊在你皇嫂身上戴着,那自然就是她的東西了,你休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
真以爲他不敢動她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喲,看着寒千臨動了氣,千寧覺得又好笑又無語,本就是寒千寧自己的東西,他一聲不吭的拿去送人了還理直氣壯,臉皮也是厚到了極點。
李樂悠見寒千臨終於開口說話,臉上的怒色也減少了幾分,但心裡還是覺得膈應,她嫁來第一天,就要受寒千寧的欺負嗎?她倒要看看,國主都開口了,這紫水晶項鍊她是要怎麼從她手上拿去!
寒千寧觀察到他二人的神色,以爲這樣她就會善罷甘休了嗎?那未免也太不符合她寒千寧的性格了。
首先就對着一臉得意的李樂悠開口,“皇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硬搶也是沒有用的。”
李樂悠嗤之以鼻,不管屬不屬於她,反正現在這東西握在她的手裡,這就足夠了。
寒千寧見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悠悠嘆了一口氣,她話都說道這番地步了,李樂悠還是不爲所動,那也別怪她讓她們夫婦倆下不來臺了。
“呵,皇嫂不是要聽這紫水晶項鍊的來歷嗎?那今日千寧就好好給你講講。”寒千寧傲然站定,雖然是仰頭看着李樂悠,但身上就是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威懾衆人。
寒千臨自然是知道這紫水晶項鍊的來歷,哪裡肯讓寒千寧介紹?可是,如果這個時候開口,大臣們都在下面瞧着,不就是明擺着是自己心虛嗎?只能用眼睛瞪着寒千寧,警告她讓她好好說話。
寒千寧纔不理會他陰測測的目光,大聲說道,“這是母妃留給千寧唯一的遺物,母妃在彌留之際,把千寧叫到牀邊,親手把紫水晶項鍊交於千寧,並告訴千寧說,每當千寧想她的時候,就緊緊握住紫水晶項鍊,母妃就會就會感應到。”
她說着,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低下頭擦了擦眼淚,又接着說道,“若是皇嫂橋上了別的東西,千寧絕對二話不說就送給她,可這是母妃留給千寧唯一的遺物,實在”
大臣們看着寒千寧拭淚,也都有些惆悵,這國母上任第一天就搶了千寧公主母妃留給她的遺物,瞧公主多可憐,自己的親哥哥也都指望不上,還以爲國母真相外界傳言似的知書達理,沒想到
李樂悠有些下不來臺,她看了看寒千臨,心裡一橫,她說是她的就是她的嗎?可有什麼證據?
“你可是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東西?”李樂悠不死心,居高臨下的看着寒千寧說道。
寒千寧早就想到了她會有這麼一招,徐徐道,“國母若是還不信的話,大可以把紫水晶項鍊反過來,那後面刻了一個小小的‘寧’字。”
這是母妃專門爲她刻的,沒想到竟會這這裡派上用場。
李樂悠剛要摘下來看,寒千臨突然大喝一聲,“夠了!”
既然寒千寧有膽量這樣說,那後面肯定刻了一個‘寧’字,他們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了。
“若這真是你的,還給你便是。國母不過是瞧着好看,就隨手戴上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寒千臨扔下一句話,就把罪名給甩開了。
這還能怪着自己咄咄逼人了?寒千寧不是沒給過她機會,她今日總算是看出李樂悠的真實面目了,卑鄙的性子與寒千臨簡直如出一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樂悠見寒千臨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也立馬接住,“就是啊,妹妹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皇嫂不過是拿來玩玩,又沒說不給了。”說着,就把紫水晶項鍊取下,讓身邊的宮女遞給寒千寧。
寒千寧接過把紫水晶手鍊緊握在手心,如果母妃在天有靈,看到寒千臨變成這個樣子,恐怕。會死不瞑目吧。
既然東西已經要回來了,她也不想再與這二人多費口舌,以後要整他們有的是機會,於是瀟灑轉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大臣們面面相覷,這不是國主的喜宴嗎?怎麼演變成一場兄妹之間的戰爭了?今日算是見識了千寧公主的伶牙俐齒了,看着身板削弱,氣勢卻毫不遜色半分,反觀李樂悠,滿臉怒容,原本好看的臉因憤怒扭曲成了一番令人毛骨肅然的模樣,真是擔心翌國的將來啊。
“姐姐,是不是寒千臨把紫水晶項鍊從你那偷去的?”坐在寒千寧身旁的寒千雪悄悄問着她,她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着一種可能。
自從寒千臨要把她遠嫁到向國去,她在心裡就沒把寒千臨當成親人看待了,在她心中,寒千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僞君子!
寒千寧聽到她的話笑笑,沒有回答,反而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誇讚道,“你今日來替我解圍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說實話,她確實沒想到寒千雪會在那個時候過來,並且還不卑不亢的爲她解圍,終於不再是那個被人欺負就哭着鼻子來找她,讓她去報仇的小姑娘了。
寒千雪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向寒千寧解釋原委,她在自己的坤寧宮時,門口看押她的兩個侍衛在討論寒千臨大婚的事,她自己待在屋子裡也是無事可做,就搬了個小板凳,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聽他們講話,那侍衛說的有滋有味的,她聽得也是開心,不過,那侍衛忽然說姐姐穿着一身白衣去參加喜宴,她當即就覺得不妙,雖然知道姐姐那樣做肯定是已經想好了後果,肯定會有辦法,可她還是不放心,努力使自己鎮定能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