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空海卻快要吐出一口老血了,現在在外面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啊,他真的受不起寒千寧突如其來的關愛啊。
還問他怎麼回事,要不是剛剛寒千寧在空中轉身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他的,他至於成這個樣子嘛,但是再疼也只能忍着啊,他總不能就這樣說出真相吧,那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
“沒事,我真的沒事,也不需要薑糖水,我現在就想回屋去歇着,你們不用管我了。”柳空海小心的從寒千寧的身邊繞開,明明很痛苦,但是面上還是硬要壓制着,可能柳空海不知道他的臉都已經憋得通紅了。
寒千寧這下也不擋道了,任由柳空海從她身邊經過,以飛快的速度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二樓很靜,沒有什麼雜聲,寒千寧他們又聽到了‘嘎達’一聲,是們被反鎖的聲音。
“你怎麼還在這!?”寒千寧以爲接下來就沒有動靜了,可沒想到哦啊忽然,就響起了柳空海暴怒的聲音,緊接着,柳空海的房門又打開了,途勝從裡面被扔了出來。
‘啪’的一聲,們又被狠狠地關上了。
途勝站在原地一臉的懵,明明就是主子讓自己去他房間裡拿銀票的啊,他怎麼還衝着自己發脾氣了呢?
他不解的撓了撓頭,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的寒千寧和曜風,途勝趕緊問道,“兩位公子,我們主子發生什麼事了?平日裡他沒有這麼暴躁的。”
除非有人做了什麼事情,惹主子生氣了,否則,主子一般是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的。
他可得小心點,向寒千寧他們打聽點情況,可千萬別再觸了主子的黴頭。
“銀票拿到了嗎?”寒千寧沒有回答途勝,卻忽然問他這個問題,途勝疑惑的抓了抓腦袋,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沒有啊。”
他還在衣櫃裡找銀票呢,主子就忽然進來了,對這自己發了通脾氣,就把自己給丟了出來,自己哪裡還有時間去拿錢?
“喔,沒拿到就好。”寒千寧聽到途勝的回答,輕聲在嘴裡吐出了幾個字,要是拿到了銀票,自己還要在跑一趟,做一次強盜,既然沒有拿到,那就好辦了。
“啊?公子你說什麼?”途勝看到寒千寧說了一句話,但是因爲聲音太小了,他並沒有聽清楚,他豎起了耳朵,準備仔細聽聽清楚。
“沒什麼。”寒千寧纔不會告訴他這些。
她想了想,又好心的提醒他道,“你主子,最近啊,心情可能都不會太好,所以最近就不要去找他要銀票了,等他心情好些再說。”
途勝覺得寒千寧說的有道理,他點了點頭,“多謝公子了。但是,我們主子,他到底是怎麼了?”
途勝還是想搞清楚爲什麼柳空海好端端的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剛剛說他肚子痛,脾氣就忽然變得這麼暴躁了。”寒千寧認真的回答他,“我猜,可能他的親戚來了吧。”
這不是明擺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嗎?
途勝卻還是不明白,“小公子,那你說這肚子疼我明白,可是這親戚是什麼意思啊?我家主子在這裡了沒有親戚啊!”
這裡是翌國,主子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有親戚呢。
寒千寧卻不準備跟他多說,她看了看窗外,“時候不早了吧,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嗎?”
途勝這纔想起來了他還有任務在身,“對對對,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那我就先走了,兩位公子再見哈。”途勝話還沒說完,就急匆匆的拋下了樓梯,他還要去找公子和小姐呢。
寒千寧微笑着目送途勝離開。
等他徹底走出了自己的視線後,寒千寧這才卸下了僞裝,又恢復了以前淡漠的模樣,沉穩的氣質與之前小孩子氣的甜美相比,簡直就不敢相信是一個人。
“剛剛你是不是故意的?”曜風湊到了寒千寧的身邊,笑眯眯的問道。
“什麼?”寒千寧不明白,回頭看着他,“什麼故意的?”
曜風卻笑得色眯眯的,“我的好弟弟,你說我在說什麼?”竟然還跟他裝傻,虧得自己剛纔這麼擔心她,還以爲寒千寧真的要摔下去了呢,說知道,她是故意滑了一跤,好借力給柳空海一點教訓,讓他有苦說不出。
“我說,你先在怎麼和蕭何越來越像了?”寒千寧皺着眉頭斜看着他,原本多麼正經的人吶,以前她跟他講過笑話,他都不苟言笑的,好像什麼在他眼裡看來都是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接地氣了?
難道上仙也偶爾會下凡一次嗎?
“哦?是嗎?”曜風一臉的興致盎然,他不知道現在這樣的他有多迷人,原本就俊俏的面容,再配上這一副瀟灑的笑容,寒千寧想,如果曜風去醉紅樓的話,做個小小的頭牌簡直是小菜一碟,估計醉紅樓裡的姑娘們都要失業了。
“那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曜風臉不紅心不跳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寒千寧的眼中是什麼樣子。
但是,他能感覺得到,現在的自己要比以前的自己要開心的多,以前的他,只有藥草爲伴,與人也沒有太多的交流,覺得自己的人生可能也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沒事就去摘點草藥,下山治病救人。
從來不知道開心是什麼感覺,傷心又是什麼感覺,但是,他現在又覺得,只要跟寒千寧在一起,回想跟他們一起做過的事情,他都覺得十分的有趣,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比如,幫着寒千寧撒謊,再比如,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這都是他前所未有過的事情。
甚至不知不覺間,他的性格都變得比之前開朗,好像還有些向蕭何靠近但是他感覺,這可能不是一個好徵兆。
“走吧。”寒千寧說着就下了樓,在樓梯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