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中……
“對了小動作!”昔雲鏡似乎是想起什麼事。
“怎麼了?”肖東卓邊吃邊迴應着。
“你那表妹要成親了。”昔雲鏡吃着粥, 不鹹不淡的開口着。
“真的?舅舅怎麼沒告訴我呢?”明明是自己跟蘇父血緣親,爲什麼蘇父是跟昔雲鏡說的!
“不是你舅舅說的,是言梓說的。”
“小王爺?”昔言梓又怎麼會知道她表妹要成親了?
“是啊。”
“小王爺怎麼會知道?”
“因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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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你表妹要嫁給他啊。”
沉默了一會兒後, 一股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肖東卓口中發出。
“真的假的!”肖東卓很激動。
“真的喲。”昔雲鏡一邊捂着耳朵一邊說着。
“什麼時候?”
“大概幾天後吧。”
“這麼快!”
“是啊。”其實昔雲鏡還嫌慢來的, 雖然現在知道了肖東卓是女子, 但昔雲鏡還是擔心蘇清婉……
肖東卓還想說什麼, 冬香便進來了。
“公主, 春香和夏香回來了。”
“叫她們過來。”
“是。”說完,冬香便退下去了。
“對了,雲鏡, 今天春香和夏香怎麼會去採集呢?”雖然剛看到冬香時就有些疑惑,但當是正被昔雲鏡調戲着, 也就沒有多想。而且看到昔雲鏡之前的反應, 應該不是她命令的。
“她們啊……”昔雲鏡語重心長的說了她們, 想到她們居然是父皇的人,昔雲鏡就有些生氣, “等她們進來再說。不過,小動作你要吃快點了。”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你快吃就是了。”說實話,昔雲鏡並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肖東卓吃飯,因爲她覺得肖東卓吃飯的時候真是太可愛了……
“哦……”肖東卓三下五除二就把早飯吃完了。
肖東卓剛吃完, 春香和夏香就進門來了。“公主, 駙馬。”x2
春香和夏香剛進府, 便聽到冬香叫她們去公主房裡。夏香沒有多想什麼, 但春香心比夏香細。公主有冬香照顧着, 還要自己和夏香乾嘛?依照昔雲鏡的性子,定然不會因爲自己和夏香出去就問罪的, 那麼是……春香不敢多想,生怕昔雲鏡知道太多會讓自己和春香怎樣。
“你們跟我來吧,駙馬你就在這裡休息就好。”臨走前還不忘給肖東卓眨眼睛。
肖東卓被她那動作弄到臉紅了。
昔雲鏡把她們兩人帶到花園裡。
“你們可以啊,沒有我的命令就擅自外出。”雖然是跟她們說的,但昔雲鏡卻一直看着手中的花。
春香夏香在昔雲鏡背後,不敢多言。
“還是說你們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昔雲鏡一氣之下把手中那朵花捏爛了。
“春香/夏香不敢!”春香和夏香急忙跪下。
這是昔雲鏡終於正眼看着她們,“不敢?我看你們什麼都敢。”
“春香/夏香不敢!”又說了一次,這次連頭都磕下了。
“你們先起來吧。”昔雲鏡語氣一變,又跟原來的一樣了。
“春香/夏香不敢!”第三次。
“我叫你們起來就起來,難道不聽我的命令了嗎!”
“不敢!”x2說着,兩人便站了起來。
“春香你先去幹你的活吧。”昔雲鏡想單獨跟夏香談談,畢竟夏香沒有春香那麼機警,就比較容易套話。
“這……”春香猶豫着,看着夏香,不禁擔憂起來。
夏香對她點點頭,這時昔雲鏡的聲音也響起來:“怎麼?又不聽我的話嗎?”
“春香不敢!春香這就去。”說着,便走開了。
待春香走遠了一些後,昔雲鏡就把夏香拉到椅子上。
“公主這……”夏香不明所以,剛剛還不是正生氣的嗎?怎麼突然間又這麼好了?
“沒什麼,我只想跟你聊聊天。”
“公主想聊什麼?”天真的夏香也把昔雲鏡的話當真了。
“我對你們好嗎?”這個‘你們’,即使夏香再笨也懂是誰跟誰。
“當然好啊!公主你雖然總是愛扣我的餉銀,但一直對我很好,沒有罰我做什麼……”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昔雲鏡的好,昔雲鏡都快聽不下去了。
“那我給的餉銀跟父皇的比起來誰多?”
“當然是公主啊,可是我的總是被扣完了,幸虧還有皇上的,有時候春香也會把她的給我,要不然我都買不了胭脂和衣服了。”夏香一個的說着,不想她已掉進狼窩。
“是這樣啊……”果然是這樣嗎,“那在我這的工作和在父皇那的工作那個輕鬆一些?”
“自然是皇上的,只要報告公主你的……”這時候,夏香終於意識到什麼了,有些慌張,“公主我……”
“你什麼,繼續說啊!”昔雲鏡也正經嚴肅起來。
“公主我……我……”夏香都快哭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昔雲鏡,感覺有些陌生。
倒也不是昔雲鏡小題大做,這確實是一件很大條的事,若是不小心被她們知道肖東卓是女的,那肖東卓就沒有活路了。昔雲鏡不敢想,若是沒有了肖東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你什麼啊!你說啊!”
“公主對不起公主對不起……”夏香哭着跪了下來,邊哭邊說着。
“對不起?枉我一直真心待你們,你們居然……”
“公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春香跑過來說着。
昔雲鏡和夏香沒想到春香會突然出現。
“春香你……”夏香沒想到春香一出現就把所有罪名頂了。
“都是你的錯?”昔雲鏡打量着春香,不知道爲什麼她要頂所有的罪。
“是!”
“不,不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小心說出來,春香你也不會被我拖下水。”話說夏香真的有些笨,這句話不是把兩個人都暴露了嗎!
“哦是嗎?”昔雲鏡看着她們,春香很淡定,夏香卻一直抖着,還哭着,這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爲何會互相認罪?
“都是我的錯!”夏香哭着說。
“不,是我的錯。”
……
昔雲鏡就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她們爭來爭去。
夏香爭久了,連哭都忘記了,也不抖了。春香也爭,爭着爭着也就激動起來了。現在兩人的表現倒是如出一轍。倒不像是認罪的,像是兩個孩童在爭最後一顆糖果。
“既然你們都認罪了,那……”昔雲鏡也聽夠了,也看出了一些異樣,換個思路想想,如果她們是自己和肖東卓,那估計也就行得通,可是她們……昔雲鏡後果沒說,吊足了她們胃口。
春香和夏香靜靜的看着昔雲鏡,不知她要如何處置自己。
“夏香你幾歲了?”
“哈?”這語氣突然轉變讓夏香不能接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夏香你應該是二十又一了吧。”聽到這裡,春香似乎知道昔雲鏡想幹什麼了,臉色不禁蒼白了起來。
“是!”但夏香察覺不出來,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這年紀在平凡人家早已爲人母,夏香你年紀雖大了些,但你長得也算清秀,也應該會有人要的。”夏香也聽出來了,這是想把自己嫁出去的節奏。
“公主夏香和我皆是宮女,不能出嫁的!”這是春香的話,至於爲什麼會說出來……
昔雲鏡覺着有些奇異,“不不不,夏香現在是我的陪嫁丫鬟,按理說是肖家的人了,也就不是宮女了,婚嫁還是可以的。”
春香臉色蒼白,也找不出什麼話反駁。昔雲鏡看着春香蒼白的臉色,似乎想通了什麼。
夏香不懂春香爲什麼要出來說,自己嫁人不是件好事嗎?
“夏香你準備好,等過些時日我便給你找門親事。”雖然想通了,但昔雲鏡忍不住想玩玩,誰讓她們出賣自己來的。但若是能收回她們的心,自己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謝公主!”夏香清脆的聲音在春香耳中像是晴天霹靂。
“至於春香你……就打掃茅房一個月吧。”
春香已經不在意自己的處罰了,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春香你哭什麼啊!公主的處罰不重的!”夏香好心安慰着,以爲是春香不想掃茅房才哭的。
“我……哭了嗎?”春香哽咽着。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打掃茅房而已,我們以前也常做的。”在春香和夏香沒成爲昔雲鏡的貼身丫鬟前,一直都在掃茅房。
“嗯……”夏香不懂春香,春香也沒多說什麼,對着昔雲鏡說:“多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