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悠然徑自去桂枝哪裡找了王嬸回去了,王嬸道,“悠然,你去問的怎麼樣了?”
皇甫悠然將剛纔和林淮看到的事情跟王嬸說了,王嬸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猜想了許多。
“悠然,你說說看,會不會是那個掌櫃的覺得對不起那個趙老闆,所以才趕快跑的?不過說來也怪,爲什麼那掌櫃的前一天就走了呢?”
這也是皇甫悠然不明白的地方,皇甫悠然道,“可能是巧合吧。”
王嬸覺得不對勁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是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未免太也太巧了。”
皇甫悠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皇甫悠然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的,就好像這件事情一樣,王嬸說的,如果真的這樣未免也太巧合了,難道是同喜酒樓的掌櫃的早就知道了第二天酒樓裡會有人吃了肉死了?
不,難道是事先這掌櫃的就知道了,所以才讓自己的家人們沒有在住在鎮上了。
皇甫悠然想,可是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這樣的話,那幕後的人到底是存着什麼心思,竟然是要處處置虎子於死地?
皇甫悠然想的有些陰謀論了,雖然她希望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到的要簡單許多。
到了村裡,王嬸和皇甫悠然一路走着,王嬸一路嘆息道,“哎,你說說看,虎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村裡的人大多數都是知道虎子進入大牢裡的事情,不少人看見皇甫悠然都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皇甫悠然反正也不在乎,可是王嬸脾氣暴躁,忙是在那裡嚷嚷着,“你們幹什麼啊,虎子是無辜的。”
這樣解釋了一路,王嬸本來還是想陪陪皇甫悠然的,可是皇甫悠然說了不用了就自己回去了,皇甫悠然看着冷冷清清的家裡,心頭不由的越發的酸了。
便是想着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將虎子救出來的。
可是救出來,怎麼樣纔可以救虎子呢?
皇甫悠然把那些證據理了理,發現如果按照時間順序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鄭老闆想賺些差價,所以才找到了虎子和秦剛的店鋪裡去,可是同喜酒樓並不是鄭老闆的,只是掛在了鄭老闆的名下,然後在同喜酒樓趙老闆死亡的前一天裡,掌櫃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舉家離開了,現在人也不知道在哪裡。在然後,便是趙老闆的死亡,然後衙門的人在鄭老闆的帶領下找到了虎子和秦剛,這個時候鄭老闆提出虎子和秦剛只要給自己錢自己就不鬧上衙門了,然後虎子就去和秦剛籌錢,卻沒有想到,鄭老闆反悔了,可是鄭老闆爲什麼會反悔?
按照林淮說的,鄭老闆這個人可是一分錢都要和人斤斤計較的,他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大的一筆錢呢?而且鄭老闆自己也說了,他是打算坑虎子和秦剛這一大筆錢的,可是卻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衙門的人知道了。
皇甫悠然想,抓虎子的時候是晚上,那個時候既然是晚上那衙門的人肯定也是匆忙才叫過來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
到底是誰那麼着急呢?
皇甫悠然相信應該不會是鄭老闆,如果是鄭老闆故意而爲的時候,因爲是在虎子拿錢過去的時候就將虎子抓了,而不是還讓虎子回來。
皇甫悠然隱隱覺得,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可是虎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獵戶,會是誰在咄咄逼人呢?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皇甫悠然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有人在門外敲門。
“虎子媳婦,你在不在?我是王木匠。”
聽見確實是王木匠的聲音,皇甫悠然慌忙跑了過去開門。
“叔,你怎麼來了。”
王木匠站在門外面搓了搓手,低聲道,“我聽說虎子出事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而且...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幫助。”
皇甫悠然一聽,忙是打起了精神,她道,“叔,您快進屋裡去坐。”
迎王木匠進了屋,皇甫悠然趕緊給王木匠倒水。
“叔,您說。”
看着皇甫悠然這麼期待着自己的下文,王木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他道,“虎子媳婦你還記得上次鳳姐兒大鬧祠堂的事情吧?說的就是我在鄭財主家做了傢俱,可是錢少了的。”
皇甫悠然點了點頭,可是她不知道這件事情跟虎子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皇甫悠然道,“難道那個鄭財主就是鄭老闆嗎?”
王木匠道,“是,就是那同喜酒樓的老闆。其實那錢我是誰也沒給,不知道怎的就是丟了,後來我想起好像是放在鄭財主的家裡忘記拿了,便是又出去了一次,鄭財主將那錢袋給了我。我也沒想多的就拿着那錢袋走了,回了家才發現錢少了,可是我也不相信是鄭財主故意少了的,畢竟人家家大業大,也犯不着少我工錢不是。所以鳳姐兒才鬧了呢。我後來才知道是鄭財主這人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肯定是他故意苛刻了。我這心裡真是生氣的不行,可是也沒有辦法。”
皇甫悠然安靜的等着王木匠的下文。
王木匠道,“我本來是以後都不打算在去鄭財主家裡做傢俱了。可是上次那傢俱破了一個角,鄭財主便又讓我去補,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什麼事,就是不怎麼到怎麼的,蹭了漆。我將那傢俱重新上好了漆以後,就去找鄭財主說一聲,結果在門外的時候我就聽見了鄭財主和一個人在說話。”
王木匠停了一下,他道,“看上去那鄭財主很是畢恭畢敬的,說是一定會將那個人的事情辦好。好像還提到了虎子的什麼名字,我當時心裡就一個咯噔,可是這個時候恰好有人過來了,我怕被別人看見就走了。可是自從虎子進了這大牢以後我這尋思的覺得不對勁,我想是不是鄭財主故意陷害虎子的啊?”
王木匠說的讓皇甫悠然有些詫異,如果按照王木匠說的,那是早就有人開始打起了虎子的主意了。
這麼久的時間,一步一步的下套,真是煞費苦心啊。
皇甫悠然道,“叔,您說的對,我也懷疑虎子哥是被人陷害的。可
是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王木匠道,“虎子媳婦,你要是去問鄭再組,你是套不出話來的。我看啊,你還是去問問那同喜酒樓的掌櫃的,那同喜酒樓說是說是鄭財主的,可是沒有什麼事情是那掌櫃的不知道的,你問問那掌櫃的或許能問道一些什麼。”
皇甫悠然道,“叔,我也不瞞你,我纔剛剛從那掌櫃的家回來,可是那掌櫃的卻是不見了,也有些日子了。”
那王木匠聽了一徵,他道,“那掌櫃的不在?那就奇了怪了,因爲掌櫃的曾經跟我說過,那同喜酒樓雖然是掛在鄭財主名下,可是實際上他也是個主子,鄭財主不在的時候他也可以作威作福的,因爲那鄭財主不太怎麼去同喜酒樓。他說這同喜酒樓雖然經營的不是很好,可是因爲能自己當做主的人,所以也不想去找別的東家呢。”
皇甫悠然覺得有些不對,她道,“叔怎麼跟那掌櫃的關係那麼好?而且那同喜酒樓不是鄰鎮上鼎鼎有名的嗎,怎麼可能會生意不好呢?”
王木匠道,“哎,這同喜酒樓的掌櫃的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過是後來纔去了鎮上罷了,他可是很相信我的,他說啊,那同喜酒樓就是那表面的風光,那原來確實是生意好的,可是到後來,酒樓慢慢的多了,而且他們同喜酒樓的廚師們覺得鄭財主小氣摳門都是不願意在他們酒樓幹久的,這慢慢的生意就下來了。”
皇甫悠然點了點頭,她說,“叔,我倒真是想去找找那掌櫃的呢,可是也不知道那掌櫃的現在在哪裡,你既然和那掌櫃的關係那麼好,知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王木匠想了想,道,“我就知道他住在鎮上,畢竟是好久沒聯繫過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
見王木匠這麼說了,皇甫悠然也不好在多問了。
王木匠道,“虎子媳婦,我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對待你有用還是沒用。不過你放心,虎子會沒事的。”
王木匠安慰着皇甫悠然。
皇甫悠然笑了笑。
她道,“謝謝叔關心。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叔,前幾日的時候在王嬸家我碰見了鳳姐兒,聽說你們打算去收養孩子,這些天爲了這些事情我也一直都沒有去祝賀。”
提到孩子,王木匠的臉就不由笑成了一朵花,他道,“是啊是啊,我這一輩子就是想要一個孩子,現在有了孩子我和鳳姐兒和和美美的,也不在缺什麼了。”
頓了頓,王木匠看着皇甫悠然有些不好意思道,“虎子媳婦,你是個文化人,你能不能幫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是個男孩,我們也不希望他長大以後能做大事,只要能好好的快快樂樂的長大我和鳳姐兒就很開心了。”
皇甫悠然想了一下道,“孩子的名字要不就叫翰墨吧,翰墨,以書畫爲名,正如叔您所希望的那樣,只要快快樂樂好好的長大就可了。從書本上面懂點道理,以後從不會吃虧的。”
王木匠點了點頭。
“還是虎子媳婦聰明,這名字取的真好聽,以後,我的孩子就叫翰墨了。王翰墨,這個名字真是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