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驚魂未定搖頭,小說上的經驗告訴她說,凡事生的好看的,卻淪爲丫頭的角色,將來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爲了自己能好好活着,並且成功逃離,她必須醜化自己,要臭美也得等有保護自己本事的時候再說。
“珍珠姐,這套真的很好了,而且我不喜歡太鮮豔的顏色,縱是做了新衣服,也不要這樣的。”韓露很認真的說,珍珠卻是一愣,心道生的如此嬌豔的一個美人兒,誰不想着能捯飭的更美豔動人,勾的玉家的公子神魂顛倒,將來縱是做不來夫人,姨奶奶也必是大富大貴,然她卻絕人不同,這便是公子選中她的原因嗎?
珍珠這麼想着,滿意點頭:“好,姐姐記住了,待選料子的時候提醒桂嬤嬤。”
輕輕撫平她肩頭少許褶皺,“看來姐姐沒有看錯你,小露還真是個聰明人。”這話說的另有含義啊!韓露心中稍有不悅,想來昨夜裡那個饅頭也目的不純吧?
她見韓露探尋看着自己,也不計較,將二公子屋裡的幾個丫頭的情況,與她說:“那翡翠是老太太屋裡賞給二少爺的,雖脾氣衝,卻是個實心眼的。”這點韓露初次挑釁,便看出來了。
“至於白玉,你最好別和她走得太近,她是二夫人屋裡的,向來笑臉相迎,背後軟刀子害人!”珍珠一語道破,“翡翠之所以那麼恨她,都是因她暗地裡說她不守婦道,與外門的小廝整日裡勾勾搭搭,所以老太太氣了翡翠,再也不提送給二公子做小的事體。”
這事也不盡其然吧!首先便是翡翠,先有老太太與她撐腰,姿色也算上品,二公子若是喜歡她,必定就收了,還會輕信人家隻言片語,我看還是二公子自己不喜歡,正好有白玉這個表裡不一的人出頭,他何樂而不爲呢?反而落得自己清閒,要說這壞人,怕是非二公子莫屬。
韓露剛溜號,就被珍珠逮個正着,溫怒:“姐姐與你說的可是正事,你要記牢了,以後莫要出了叉子,二公子不喜歡。”
他喜不喜歡,管她啥事?韓露心裡憋悶,但面上只得點頭稱是,忍着聽八卦。那白玉是二夫人的親信,之所以送到二公子這裡來,名義上是照顧,實則是看着,這點韓露明白,另有一點,她卻是不知,那就是玉滿樓還有個未過門的小媳婦,據聞今天才十三歲。
家居玉貴城,與昆陽百里之遙。玉貴城中也是個響噹噹的絕色小美人,更是二夫人的外甥女,姓胥,名金池。待十四歲方可過門,想來這白玉就是過來與胥家小姐打頭炮的,防着各式小狐狸精,趁虛而入。
聽聞這點,韓露有些後怕,幸虧自己僞裝的跟二虎子傻妞似的,任誰對她都提不起戒備,不然境況絕對比老太太撐腰的翡翠差上千萬,這玉家死了一個兩個丫頭,怕也不會有人問津,看來裝傻任重道遠。
忽的想起二公子昨夜裡說的一番話,夜裡他苦心鑽研賬目的事情不能與別人說,怕是也有這方面的忌憚,難不成他有發展私密下線的想法,偏偏看自己傻了吧唧的實誠,想試試?
韓露忽然打了個寒顫,冷得渾身哆嗦,人多是非多,看來此處真的不能久留啊!見小丫頭被她一席話嚇的夠嗆。
珍珠話鋒一轉,“我娘是二公子的乳孃,孃親在世便常叮囑我,要對二公子好,二公子是個可憐人,大夫人走後,家裡就老爺,和老太太帶他親如一家人,那二夫人恨不得二公子早日消失,縱是大公子明面上看着親和,暗地裡也沒少使壞下絆子,但二公子人好心善,縱是我小心提醒,他也不信。”
珍珠忽的一笑,拉她柔軟手掌放在手中,“不過這以後,我們姐倆也有了伴,不孤單了,有啥事有啥話別人不能說,就與姐姐說。”韓露含笑點頭,“妹妹知道了。”
韓露又問:“那琥珀又是那個屋裡頭送給二公子的丫頭啊?”
“她啊!”珍珠無所謂哂笑:“自己倒貼過來的,原是大少奶奶屋裡的丫頭,與二公子有過一面之緣,翠玉姐姐嫁人之後便去了老太太屋裡做事,她就求了大少奶奶過來服侍二公子的。她那點子心思衆人皆知,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韓露乾巴巴傻笑,怎麼聽這話都有點怪異,看來古代十分不流行女追男,特別是沒有追上慘遭排斥那種,後果更是慘目忍睹。
珍珠說着,又開始上下打量韓露,“若是妹妹這副好模樣,怕是公子就同意了也說不定。”韓露騰地站起,義正言辭:“我寧可做農夫的娘子,也不做有錢人的小三。”
何爲小三,珍珠不知道,但此話言短意駭,很快在玉府上下傳爲佳話,俱是說她是個有能耐的奴才。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