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哥跟着我在這四周轉了一會兒,閒着也是無聊,就說是帶我去一間廠房看看。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間廠房距離這裡不是很遠,走路的話,五六分鐘就到了。但是,讓我不解的是......我跟猴子哥去廠房,後面還有那些短髮青年的人跟着我們......
他們警惕的看着我們,但始終一言不發。
這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憷。
他們也不跟過來,就距離我們十幾米的距離,直勾勾的盯着我們,當我們每走一步路時,他們也纔跟着邁出去一步子,這感覺,就像是塊木頭人一樣。整齊而劃一,還盯着我們身後看着。
“怎麼了?”猴子哥疑惑的問。
我打了個哆嗦說:“老哥,他們一直盯着我們,跟個鬼似的,讓我心裡面特難受......”
“他們是怕我們進錯地方,那邊據說是有他們的一間秘密倉庫......具體我也不知道......”猴子哥笑了笑,指着前方極其遙遠的地方,一處模糊的建築物。
東區這邊的天氣,和北區那邊簡直是天差地壤之別,這邊有着大量的霧霾,遠處看去,有些建築物或者是人都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讓我有一種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我們這城市,地方不大。但是地理環境相對特殊一點。
“不是,猴子哥。他們那麼陰森森的盯着我,真是操了狗了,我感覺菊花一緊啊......”我嘴角抽搐了兩下,說出了自己之前心中的芥蒂。
猴子哥愣了下,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玥子,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我也是感覺到特別的那什麼......”
我跟猴子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很快來到了那處廠房。
到了目的地,有十幾個人吧,正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着,其中有個戴眼鏡的男的坐在一旁指揮着。而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這件廠房是砂石廠。
在我們前面不遠處,還停放着一輛警車,只不過這輛警車有點怪怪的,好像和別的不一樣。
“呵......這羣狗日的,真有他們的......”猴子哥搖頭笑了笑,“竟然會想到把普通轎車塗成警車模樣。”
塗成的?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這輛破舊的“警車”。怪不得有點與衆不同呢,敢情是塗的不到家呀......
我跟猴子哥剛過去,之前那個指揮的人就迎了上來,一臉諂笑的對猴子哥說:“侯先生,今天有空來看看呀?”說着,還跟猴子哥遞了根菸。
跟着這個人走過來的,還有兩個凶神惡煞的青年,他們眉目兇狠,煞氣重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咳咳,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來到猴子哥面前,畢恭畢敬的喊了聲:“猴子哥好!想必,這位是玥子兄弟了吧?”
說着,還衝我笑了笑。其中有個人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上,“嘖嘖......蠻結實的。是個爺們......”
我沒說話,訕訕一笑。他們的熱情,讓我有些麼懵逼了。他們還知道我的名字?估計是猴子哥說的吧。之前還懷疑他們不是好人,可現在卻是極其熱情的對待我們,正是應了那句老話了。
怎麼說來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我陪着猴子哥在這周圍轉悠着,像個領導一樣的視察工作,身後之前跟着的那幾名青年,此刻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遠方,目睹着這一切。
完事以後,猴子哥告訴我,這裡的砂石廠是方伊伊的產業。只不過最近方伊伊挺忙的,就把這份產業暫時歸納給猴子哥管理。
我倆看完了,正準備要走,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的喧囂聲。
“草!姓錢的,你他媽真的是掉進錢眼裡了?兄弟們,咱們大不了跟他們拼了。別看他們是混道上的,那也是一個腦袋兩隻手臂,怕個球?”
轉身看去,有個工人衝着之前那位諂笑的戴眼鏡的青年辱罵着。那唾沫星子都噴了他一臉。
“就是,錢多多。你他媽錢夠多了啊......在這樣下去,我們吃什麼,喝什麼?”另一個工人,揮舞着手中的工具,義憤填膺的說道。
錢多多?這名字有意思,我不由得意一樂,隨後和猴子哥負手而立,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去阻攔,也沒去詢問。
而我能感覺到,我身邊的猴子哥似乎是異常的憤怒,他身體都輕微的在顫抖着。
那個戴眼鏡的青年......也就是錢多多,突然一改之前的斯文狀,破口大罵說:“反了你們了?你們缺錢就找我?誰讓你們偷懶,不幹活的?不想幹就滾蛋,老子再去找人去。要不是紅姐急着要任務量,我他媽纔不會找你們這種渣子!”
“一個月兩千五百塊還嫌少?不想幹就滾蛋......”錢多多拍了拍手,身邊之前的兩名魁梧大漢立馬衝了過去,手中拿着鋼管,對着剛纔叫囂的兩個工人身上就是兩下子。
“還有......我也是個打工的,而且紅姐是商人,不是什麼道上混的。說話注意點......”錢多多冷漠的說道。
媽的!看着之前衝着我們諂笑的人,此刻卻是耀武揚威的模樣,跟着那羣人說話。
草!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氣得牙癢癢,想衝出去揍他們一頓時,卻感覺到身邊一陣微風吹過,緊接着看見猴子哥已經跑出去了。
猴子哥的爆發力極其的驚人,很快就到了他們面前。
抓着錢多多的脖子,將他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錢多多漲紅了臉,拼命的掙扎着,可惜是徒勞無功。我在旁邊看着,特別的解氣。但也擔心猴子哥因此會犯事兒。
爲了這麼個賤人而犯事,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就趕緊阻攔道:“猴子哥,夠了!別他媽弄了!”說着,我過去將兩個人拉開來。
錢多多喘着粗氣,看着猴子哥雙眼赤紅着,他打了個寒顫,然後疑惑的問道:“侯先生,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