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沁看了下週圍,見有好多人都注視着的我們,那一雙雙如同寒光鋥亮的長劍似的眼神,直戳我的心坎。舒沁不由得說道:“這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我知道一家咖啡廳挺不錯的,不如我們去那裡詳談,如何?”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舒沁,見她並不像是耍什麼花招的樣子,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可以。然後跟着舒沁朝着學校門口走了過去。
舒沁說的那家咖啡廳距離並不是多遠,一出校門就能看到。古色古香的裝飾風格,映入了我的眼簾。光是看上一眼,讓我產生了深深地好感。
原本壓抑的心情,似乎也因此得到了些許的釋放......
我倆找了個靠窗的安靜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兩杯咖啡後。我迫不及待的問道:“現在能說說了吧?青囊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怎麼知道?”
舒沁看了一眼焦急的我,吐氣幽蘭道:“其實在我小時候,我看我爺爺練習過一種類似於瑜伽的東西。當時年幼,並不知曉,對此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所以多加留意了下。等我爺爺去世的時候,我替他打掃老家的房間時,偶然在一個佈滿灰塵的角落裡,找到一個上鎖的箱子。打開後發現,裡面藏着兩三本厚厚的日記本,上面記載了我爺爺最近十年的生活動態。”
我倆這正聊着的時候,正好咖啡廳的服務生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倆的談話。我和舒沁都相視了一眼,這些話的內容,是不能讓任何無關人等所知道的......
等到服務生走後,舒沁繼續正色說道:“我從爺爺將近十年前的日記內容翻閱,發現他寫日記的心情從最初愉悅到後來惜字如金,彷彿是帶着淡淡的哀愁。而內容也變得極其的古怪。直到我翻閱到最後一篇時,看到他寫了滿滿的字。而這些字甚至比他連續兩三天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
“什麼話?”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呼吸逐漸的緊促起來。隱約的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徹徹底底的再次改變我人生的發展方向與軌跡......
舒沁喝了口咖啡,緩緩的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而聽到結果後的我,沉默了許久,內心那激動的情緒,久久不能平息......
原來,根據舒沁所說,她爺爺臨終前最後一篇日記上記載的正是元化術與青囊經。當時我聽到舒沁說的元化術這三個字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右手不由得緊緊地攥成了一團。
而青囊經呢,其實就是青囊書罷了......只不過是另一種叫法而已。
對於元化術,我自然很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止我一個人懂的元化術。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懂的元化術的後人竟然就在我面前。還如此的相近。
這對我來說,宛如做夢一般,十分的不現實。我現在的心情格外的矛盾......一方面是很慶幸,終於知道有個修習元化術的人了,儘管那個人已經去世。可對我來說,這份線索,依然是無價之寶。
另一方面是擔憂......我怕過多的人知道我懂的元化術,而對我大打出手。
我只是一個孤家寡人,身後並沒有什麼勢力。如果有強烈目的性的組織,要對我不惜一切代價的出手的話......那我必將遭殃!
甚至,嚴重的說,我身邊的人也要受着牽連!
元化術是一個滾燙滾燙的山芋。我想要丟掉,可這不是說說就能徹底的丟掉的......
“我爺爺那裡,有青囊經的手稿!”
突如其來的,舒沁又扔給了我一枚炸彈。我滿臉緊張,雙手之間,不知何時依然浸滿了汗水,“手稿?在哪裡!!!”
我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引起咖啡廳周圍一些人的頻頻皺眉。而這個時候,服務生走了過來,小聲的跟我說了幾句注意安靜,不得大聲喧譁。
我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坐在沙發上,儘量保持平靜的問道:“你說的手稿,能讓我看看嗎?”
舒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行的......”
我祈求道:“算我求你了行嗎?這個對我很是重要!”
我有了手稿,纔有值得和董家談判的資本。雖然先前董家也跟我說了,只要擁有一定的線索的話,也會對我提出任何要求,儘量得到滿足。
可我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將青囊書的線索給董家,或者是得到青囊書後,像個傻子似的,交給董家。那樣的話,我只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罷了......
舒沁嘆了口氣說道:“李玥啊,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也無可奈何。我父親當初覺得留着手稿,始終會得來殺身之禍,和我爺爺一起入土爲安了......”
“撲通......”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苦笑不已。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絲渺茫的希望,就此徹底的斷送了。
“不過你也用不着這樣,我爺爺的那個手稿,只是他自己抄寫的罷了......真正的手稿我也沒見過,準確的說是,恐怕我爺爺也沒見過......”
舒沁猶豫了片刻,說道。
我木訥的看了一眼舒沁,見那雙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欺騙的意味存在,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消息,可我好奇的是,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麼多?就不怕我將你從世界上抹除,以除後患嗎?畢竟青囊書這件事兒被傳出去,恐怕整個世界都會爲之震驚的!”
‘舒沁搖搖頭,微微一笑:“因爲你不敢!”
我不敢?
我愣了下,呆呆的看着舒沁。
“你不敢殺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會殺人的。這不是你的秉性。你秉性如此,雖然不是說多麼善良正直的一個人。但以你的個性,是不會殺我的。而且,你對我也並不瞭解,你又怎能知道,我身後沒有一方勢力?”